第六十四章
「璜兒，今兒晚膳後去看看綿德，這小子最近可是能吃，你皇瑪姆說比幾天前就重了不少，哈哈哈！而且還最喜歡那些個小太監們拌小狗來回爬，每次看著都咯咯笑！」乾隆手里拿著本折子卻是轉頭對坐在身邊的永璜詢問，心思已經完全偏到了自己的孫子綿德身上。
永璜聞言，右手的朱筆卻是停了，只慢慢抬起頭來瞪著乾隆道︰「阿瑪！永璜可是記得幾年前阿瑪教導永璜萬不可做個慈父，不然會害的兒女不懂規矩，沒皇家人的氣派，甚至飛揚跋扈，驕奢放縱！還說以後永璜有了小阿哥小格格就全都交給阿瑪來教養，保管讓永璜做個最優秀又得兒女孝順敬愛的好阿瑪的！」永璜說道此處頓了頓復又面無表情的接著道︰「阿瑪現下比著永璜還要慈父不說，簡直是把綿德寵的沒邊！，綿德不過才五個月大，阿瑪就這般嬌慣，以後還了得！」
永璜其實也知道乾隆不過是愛屋及烏多些，才會看重綿德甚至是寵愛異常，可是他這個局外人卻看得清楚，現在他這大皇子一脈已經了風口浪尖之上，正可謂誰都要避其鋒芒，他宮里出去的一個小太監都能叫好些人哄著敬著，就不用說他那一派在朝上做官之人了。
他若是再由著乾隆天天去看綿德，簡直就是把他的阿精阿往火坑里推，說不得過幾日他的綿德就會叫人給暗害了！一如太宗的榮親王般早早入土。
若是他登基即位倒還不用顧及這些，可壞就壞在他現在只是個親王，連皇太子的正式名頭都沒有，可不是上趕著叫人盯著他這個活靶子嗎。就像那位廢太子理密親王一樣，不真正成為天下之主便什麼情形都能發生。
他可不想自己的綿德因著這些個齷蹉事而出什麼問題。
「咳咳！璜兒，綿德還小，你萬別拘著。再說，你還指望他這小子現在就給你來個出口成章，騎□通不成？」乾隆見自個說的這些話完全不能讓永璜臉色好轉，立馬就起身走到永璜面前一臉笑意的又道︰「璜兒，阿瑪其實也沒怎麼嬌慣綿德，綿德喜歡看那些小太監們來回爬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阿瑪最疼的肯定是璜兒的，綿德那小子絕對是要在他阿瑪之後。」
乾隆說完這話就一把攬住永璜的肩頭把臉湊到永璜耳邊又是好一番嘀咕，等著永璜憋不住輕笑一聲後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還沒等乾隆反應過來的功夫，永璜忽的兩手一擁就把乾隆抱進懷里，張嘴就對著乾隆脖頸處啃咬起來，中途還空出一只手戲弄起乾隆來，可是讓乾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璜兒……你且住住……呼……璜兒……」乾隆剛開始還能不受永璜的挑撥，可是等著永璜解了他的腰帶把手伸進他的衣褲中一陣的揉捏後，乾隆便一下子也來了興致，完完全全被永璜給弄起興頭來了。
乾隆口里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等著永璜把他的龍袍月兌了個干淨只剩下褻衣褻褲時，便見永璜把臉從他的脖頸處抬起急急忙忙的低聲說了句︰「阿瑪等著璜兒。」然後永璜便離了乾隆的身，掉頭往西暖閣的門簾處走去。
原來永璜見乾隆已經被他弄得來了興致，便想在西暖閣白日荒唐一回，只是吳書來剛剛被乾隆打發去傳話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回來，所以永璜才會半途停手要去安排好吳書來等人才能安心盡興。
果然乾隆沒多喘幾口氣的功夫，永璜就咯吱一聲關了西暖閣的大門幾步跑回了乾隆身邊，上了榻抱著乾隆又開始胡鬧起來。
乾隆和永璜也都知道西暖閣畢竟不是個該休息的地界，所以兩人也都加快了手里的動作，等著乾隆身上的褻褲沒了蹤影，永璜也半穿著外袍時，永璜一抬手就把榻上矮桌上的茶盞端過來往自己左手心一倒，就著手里的那些水急急的一陣試探，右手更是對乾隆身下又是捏又是動，可把乾隆整治的渾身都軟癱下來。
永璜見乾隆身子已經做好了準備，兩手空下來按上乾隆腰身一推就壓在其身上。還沒等乾隆口里叫出聲來，永璜便動作起來，臉色變得微微潮紅。
乾隆叫永璜這樣一弄只覺得很是刺激和疼痛，但偏偏說不出的上癮，往日他和永璜都是在寢宮中顛龍倒鳳，現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頭一次，加之乾隆這幾個月下來都習慣了永璜的這些所求，便慢慢拋卻了心里的羞憤和枷鎖，只萬事都由著他的永璜罷了。
乾隆看著永璜伏在他的身上，心口一下子跳的厲害，整個身子都滾燙的不得了，熱的他整個額頭都混沌起來完全無法思考，口里在永璜抱緊他時更是喘不動氣，像是被人蒙了口鼻一般。
乾隆說不上自個現在到底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兩手抱緊永璜由著永璜鬧他。不過心底卻是明白自個怕是離不了他的璜兒了，以前若是永璜出事他自是跟著去了便罷，可現在他一想到自己的永璜有事，只怕是拼了命也要永璜安生康樂才能安心，而決不讓永璜小小年紀什麼都沒享受過就要離了這世上的。
乾隆看著永璜微微潮紅的臉色和那明亮得意的眼眸，雙眼便有些模糊兩耳更是轟鳴不斷渾身熱燙之極，嘴角不自禁就露出一抹極為細小的笑容。
他的心都放到了永璜身上，再不能多分一絲一毫給其他人……
永璜和乾隆這一次胡鬧不過一刻鐘的時辰就結束了，但兩人都覺得這回荒唐雖然時間短了些卻很是有滋味，過足了背德的快意。只是還沒等永璜圍著乾隆再打趣些什麼，乾隆就趕緊穿戴好自個的衣物外袍，口里又哄著永璜到了夜里回寢宮再盡興，手上卻麻利的給永璜整理起衣物來。
等著乾隆為永璜扣好朝服的最後一粒紐扣時，西暖閣外面吳書來竟開始通報了。乾隆見永璜身上都打理好沒有什麼不對這才傳吳書來進來回話，只是乾隆想不到吳書來身邊還跟著永璜的貼身大太監順喜。
「奴才給主子爺，大爺請安！」吳書來和順喜恭恭敬敬的給乾隆和永璜行禮問安，等著被叫起了這才站起身來回報起來。
「回主子爺，爺的話，楊太醫說二格格怕是……怕是……」順喜話也不敢說全，但意思卻是明白的很，只告訴永璜他的那位小格格怕是見不著明兒的太陽了。
永璜一听順喜的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要不是他那個老二真的要沒了也不會等不得這半天的時辰，跑到養心殿來報喪了。
其實這事永璜是早有準備的，他那個小格格出生的時候就不好，不僅早產還折騰了大半天才降世，還把吳扎庫也弄得身子夸了下來再不能生養，本身更是個養不住的。
這幾個月來，永璜也刻意疏遠著這個小格格，雖然這個小格格因吳扎庫身子不好養在他的嫡福晉訥蘇肯名下，可每次永璜去看綿德時都不會多看一眼自個的這個二格格，為的就是這一天來了不至于心神大慟，傷了自個。平日甚至為了不讓院里的女人有心思更是一視同仁，不重視自個的三個格格。
可現在永璜忽的听聞自己的女兒要去了，心底終歸是有種說不出的疼痛來。
一時之間永璜便愣住了，半句話都沒有。
乾隆一看永璜的神情，哪還不曉得是怎麼會回事，他以前也是有過喪女之痛的，雖說因著永璜的關系，不幾日就放下了，但畢竟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
「下去，朕和大皇子一會就過去看看。」
乾隆趕緊打發了順喜和吳書來，轉頭等兩人關了西暖閣的大門就一把攬上永璜的肩膀，勸慰著道︰「璜兒，雅琪兒平日就身子不好，她額娘更是虧了身子都無法養在身邊，阿瑪這幾個月看著心里也是不好受，咱們皇家的格格還要受這種罪，還不如……也讓祖宗們在那邊照顧著……何況，你還有綿德！只要綿德好好地，這就是天大的福氣了，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小格格小阿哥的！」乾隆一邊說一邊拍撫著永璜的肩背，臉上的神情倒是溫柔的很。
「……阿瑪說的是，璜兒其實是早有準備的，但現下听著消息還是心里難受的厲害……」永璜本是想借此事讓乾隆再給他身上加些尊榮的，可心里的念頭剛冒出來就沒了蹤影，終歸他還是狠不下心！
罷了罷了，他還差這一星半點的尊貴嗎。
「璜兒，你難受的緊，就由阿瑪來操辦，你在這里休憩下也是好的，這兩日的政務你也操勞的厲害。」乾隆自是不會讓他的永璜觸景傷情，何況在乾隆心里永璜再怎麼文武全才聰慧出色，只要他還在一天便是個孩童，哪里能舍得永璜傷心難過。
永璜听了乾隆的話倒是明白乾隆的用意，可去的那個是他的小格格，讓乾隆主持操辦始終不合規矩，更會讓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所以永璜沉默了一會便開口道︰「阿瑪莫擔心璜兒，璜兒還是要去看看雅琪兒的……」
永璜說完這些，又由著乾隆勸慰了一會，臉上的神色也好看了點，然後便和乾隆回了太極殿。
本來按著宮里的規矩，乾隆是不會去永璜的後院的，畢竟現在他們滿族人學了不少的漢人禮儀，也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不可再像未入關前一般。這男女大防上還是要注意的，否則叫著漢人大臣們知道了又是一番的瞧不起。
只是這規矩放在永璜身上可就大大的不同了，對乾隆來說這天下都是他給永璜準備的，現下為了他的永璜能少耗些心神，便是什麼都當的，又何況區區的一點越矩呢！
所以乾隆便與永璜一起去了太極殿後院，等著兩人看到永璜的二格格雅琪兒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沒了呼吸，身子都涼了。索性這雅琪兒的親生額娘吳扎庫氏還不知道，不然保管永璜又要再心情不舒暢一回。
雖然永璜心里對自個的這個小格格有些愧疚，可終究這憂愁來得快也去得快，加之乾隆又在一旁看管著，永璜只遠遠看著奴才們收斂了雅琪兒的一切，也未曾最後抱入懷中裝模作樣一番。
倒是養了雅琪兒小半年的伊爾根覺羅氏臉上傷心的厲害，這雅琪兒只是個格格還是庶女半點威脅不到伊爾根覺羅氏和綿德地位，加之伊爾根覺羅氏還未曾有女兒，雅琪兒的額娘又天天臥床調養，心里到底是是把雅琪兒當做了半個親生女對待的。現在雅琪兒去了當然心里不好受，至于其中有沒有做戲給永璜和乾隆看的成分就只有伊爾根覺羅氏自己才知道了。
而雅琪兒的生母吳扎庫雖說臥病在床，可不是瞎子聾子，加上永璜也不想吳扎庫受不了打擊，便讓他的嫡福晉訥蘇肯挑了個合適的時候透露了。只是眾人都想不到這吳扎庫因著雅琪兒的事竟是入了魔，迷了心神，一下子被打擊過度竟病入膏肓，索性這病是心病，只要好生勸慰還是好的起來的。
永璜得知此事後，自是去安慰規勸了一番，怎麼說也是他後院里有名分的小妾，又是乾隆早先賜下的啟蒙宮女。再加上這吳扎庫確實有些可憐，永璜難免動了惻隱之心，就連著幾天都去看吳扎庫算是給了恩寵和補償。
但是永璜卻想不到這個吳扎庫氏早在得知自己女兒歸天之時，心里就完全絕望，興不起任何的爭寵或是活下去的念頭了。但是卻偏偏被人看準機會好好利用了一回，用上狠毒的法子攪得永璜後院雞犬不寧！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太倒霉鳥！這個年我將榮升傷殘人士渡過！
呼……神獸不愧是神獸，真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