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中,領地之內,一場戰斗一觸即發!
唐風看準機會,功法運行全身,用出全力,擊向對方的胸口。
那人在剎那間反應了過來,急忙後退了一步,將雙臂護在了胸前,堪堪擋住了唐風的一擊後,也展開了反擊。
沒想到,對方也是水行,沒有屬性的相生相克,再加上對方擅長的也是速度,這就難打了,很難制造機會。
而且對方是武師巔峰,自己才是武士巔峰,中間相距了整整四個等級,打起來,實在太過有壓力。
雙方不停的膠著,打了近四十回合後,唐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虛晃一下,讓對方的身體失衡,可就在想要借助他前沖的勢頭和自己的力量給對方致命一擊時,在他那群小嘍里,突然有個不起眼的大漢沖了過來,一拳打向唐風的手掌。
拳對掌,唐風的攻勢戛然而止,甚至倒退了好幾步,這種純力量的比拼,唐風實在是有差距,除非用上破空。
唐風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如果對方只有一名武師巔峰,自己還能應付,可現在對方有兩名武師巔峰,而且明顯後來的這位火行修行者比之前的水行修行者修為還要高出那麼一點點。
這下子,自己這就是完全的劣勢了。
可男人,不能因為自己劣勢就退卻。
最開始挑釁的男子看見來者後,不由得臉一紅,說道,「哥,沒想到這小子的確難纏。」
「嗯」,他剛才一直隱藏在人群里,就是想看看唐風的修為如何,沒想到對方真的能以相差四級的差距而不敗,甚至打敗自己的弟弟。
「怎麼你們要二打一嗎?真不要臉!」蘇妍在一旁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唐風哥哥,我和你一起打他們兩個,就當是比賽前的熱身了!」
「我承認,你很厲害」,那男子對著唐風說道,「我也知道,學院里不許私斗,但是你傷害到了我家少爺,所以,我不得不出頭。」
「你家少爺是誰?」唐風想了想,「難道是那個孫敬武?」
自己打過兩人,一個是孫敬武,一個是在食堂里一個不起眼的人。
「沒錯」,男子沒有絲毫的隱瞞。
「你不去問問他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打人不成反被打還好意思叫幫手來」,蘇妍在一旁幫聲道,她也是當事人之一,自然有說話的權利。
「抱歉,我們做下人的,並沒有資格過問這些事情」,那男子語言里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主子讓我們干什麼,我們就只能干什麼,各為其主,世上除了那麼寥寥數人,有幾人是自由的?」
「我知道了」,唐風說道,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告訴你家少爺,像他這麼沒種的人,我第一次遇到,像他這麼沒種的男人,我聞所未聞。」
唐風絲毫沒有給他們留面子,各為其主,沒什麼對錯。
「而你們兩個,我會在比賽之後,挑戰你們其中一位!」唐風豪氣沖天的說道,「輸了之後,就別再騷擾我們。」
「這恐怕不能如你所願」,那男子沉聲說道,「在四年級里,我雖然能名列前三,卻不是最厲害的,可是雙人組里,我敢保證我和弟弟能得第一。」
挑戰賽,只允許低年級的第一名去挑戰高年級的第一名。
「我和你一起去,唐風哥哥」,蘇妍在旁邊說道,「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總不能旁觀!」
說實話,唐風實在是不願意帶著蘇妍一起戰斗的。
即使是新生的雙人組,唐風的本意也是自己一挑二,盡量不讓蘇妍受到傷害。
唐風骨子里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男女雖是平等,但身為男人,就應該去保護女人,而不是還讓女人去賣力幫助自己。
男人身體的強悍,生來就是為了保護女人,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一顆心。
男主外,女主內,各司其職,在唐風心里,是不變的道理。
可是,沒辦法,自己應對兩人實在太懸殊。新生里面實力最高的就是自己和蘇妍,也才是武士巔峰和中期,若是和別人組隊的話,差距就更大了。
唐風想,若是場面自己控制不住的話,就先將蘇妍送下台,自己再說自己的。
「好!我和蘇妍會挑戰你們兩個」,唐風在做出決定後,霸氣的說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真以為你能一個打倆?」弟弟不屑的看著唐風,嘲諷的說道。
「堂堂的男兒,不做口舌之爭,一切在戰斗中見分曉」,唐風有些厭煩的看著年齡小的弟弟,他的哥哥看起來心地還不錯,可是弟弟看起來,就是那種奸詐之人,就像孫敬武一樣。
「你說得對」,哥哥說道,「所以我們在擂台上等著你!」
二人走了沒幾步,哥哥回過頭,認真的看著唐風,說道,「你是令我尊敬的對手,無論是修為還是氣質,都令我自愧不如。我叫王春,我弟弟叫王秋。」
待他們二人走後,唐風盤坐下來,知道自己遇到了至今為止最困難的一場戰斗,自己可以說勝算不到三成。
除非自己突破,到達武師境界。
可是唐風感覺還不是時候,自己這幾天又是陪練,又是比賽,沒有專心于修煉當中,自身還不夠圓滿,強行突破,恐怕會對未來造成影響。
看來這幾天要給自己制定一個作戰計劃。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唐風早早的就起床了,去學院的未名湖旁邊,打著浸婬多年的太極拳。
最多還有一周,就會和那兩個兄弟對戰了,所以必須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絕對不能松懈。
唐風認為,或在群山之巔,或在湖海之畔,是吸收天地靈氣最好的地方。唐風貪婪的吸收著這濃郁的元氣,昨天的戰斗也讓自己有些身體耗損,這種暗傷成年累月積累下來是最難纏的,所以經過昨天一夜和今日清晨,終于將昨天的暗傷完全修復。
太極不僅可以搏擊,更可以養生。
這時,唐風發現,在也就早上四點的這個時候,天還只是微微亮,一個老人拄著拐棍,在湖的對岸,悠悠的散著步,口中悠揚的唱著歌,卻分明帶著濃濃的憂傷。
年少倚劍狂,
不知花盛開。
空徒盛世名,
佳人默滄海。
花落又重開,
回首人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