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凰抽了下唇角,怎麼又給她搞那慈善拍賣……
她淡定不下去了,沒忘記打包二十份豆腐花,一路狂買了些零食,便朝鎮上最繁華最大的——逆天酒樓跑去。
對,就是逆天酒樓。
在原先南風館的基礎上修葺而成,面積比原來擴大整整三倍有多。
集食宿、餐飲于一身,具有濃厚的現代化元素,適合潮流一脈。
遠遠地看到逆天酒樓門前那招牌,玄凰忍不住再一次嘴角抽筋了。
她這黑臉鍋蓋頭的形象算是在鎮上走紅了……
現在方圓百里內,誰特麼不知道她大名鼎鼎的逆天啊。
這形象照就掛在酒樓門楣上呢,斗大一幅,想裝作不認識都難。
酒樓門前,給客人提供歇腳的地方,還有一尊白玉雕像,刻成她的模樣,大咧咧地擺坐在長凳上。
老實說,那擺得姿態還有那啥眼神,若這塑像上了色彩,八成就像麥當勞叔叔了。
這磣人的形象啊,居然現在還在小鎮上流行了。
誰不知道逆天酒樓那群絕色,眼楮抽風,腦袋進水,全特麼死心塌地喜歡一鍋蓋頭。
小鎮上的男人女人,現在流行把臉涂黑,頂著個鍋蓋頭一襲白衫,那是逆天的標志形象。
他們覺得非常帥,雖然玄凰已經不止一次在心里笑得抽風……
翻版逆天就跟雨後春筍似的扎堆冒出來,路上隨處可見。
玄凰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地往酒樓走去。
其實當初她也不知道怎麼會發展成如今這局面。
小白還說她揀了一堆垃圾呢,其實是拾到一堆會制錢的機器。
先頭幾個月她是頻頻溜下山給他們解毒的,等他們身上的毒差不多都解了,便囑咐他們隨時可以離去。
誰知道真被小白小鳳給說中了,一個都不願走,集體說要留下報恩。
于是苦著小臉的玄凰感覺負擔重了,壓力大了,飆淚一行行的不說假話……
天天被師父師叔追著練功的凰兒,還得苦逼地念著山下那堆美人們,錢夠不夠花啊,會不會餓死一兩個啊,有沒有被人欺負呀?
誰知道隔了一段日子下去,逆天酒樓開張了。
晚歌他們分工合作、井井有條,把個酒樓打點的穩穩妥妥,每個月大把的寶石幣捧來給她。
之後,玄凰給出了點主意,酒樓加入些現代化元素,融入了現代化管理體系。
那生意便蒸蒸日上,財源廣進,擋都擋不住。
最近一陣子,晚歌他們合計著去別的地段開分店。
你說說這……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算是揀到寶了,沒想到晚歌他們生意頭腦竟屬一流。
下午,酒樓坐滿了人,外面還有幾桌排隊等候的,這還沒到晚上,生意就這麼好。
玄凰知道,他們大多都是來看美人的。
逆天酒樓從上到下都是美人,跑堂的端菜的收盤子的,無一不是縴腰不贏一握的絕色。
酒菜好,價錢公道,還能免費一飽眼福,傻子才不來。
鮑叔站在櫃台後,笑眼迷迷地劈里啪啦打算盤。
日進斗金日進斗金,這月的營業額又比上個月高了,看來還得再加幾道特色菜。
眼一抬,老臉笑得跟花開似的,「逆天少爺,回來啦。」
這老龜奴穿了一套錦緞掌櫃服,人比以前看著順眼多了。其實他做了這掌櫃,比他以前當龜奴不知道多賺多少錢,哪有不樂意的,簡直當玄凰是再生父母。
玄凰是個大氣的人,出手相當闊綽,也決不會讓手下人吃苦,鮑叔和一群原本南風館的打手,現在對她是真心佩服,妥妥帖帖地服。
人就是那樣,在某個特殊環境下,周圍都是臭流-氓,你不下-流也跟著下-流了,現在換了個正常工作環境,人就看著朝氣蓬勃多了,心里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個,跟晚歌他們也相處融洽了。
玄凰點點頭,「你忙你的,我自己上去。」
「好好。」鮑叔頻頻點頭,沖著樓上一嗓子,「逆天少爺回來啦。」
「逆天,逆天……」
「逆天……」
「逆天回來了。」
「我的小逆天來了……」
一窩蜂的美草涌了出來,玄凰不夠淡定,嘴角微微一抽,再次像首-長一樣豎手跟他們打招呼,「好,好好!嗯,嗯!你好,你也好,大家都好……」
這情形可把酒樓里的顧客,羨慕的口水一把把流,這小鍋蓋,怎麼就那麼大艷福呢?
玄凰也不明白,怎麼就這麼大艷福呢,這真是……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惆悵,惆悵啊……
「逆天……」
「逆天。」
「嗯嗯。」玄凰被一堆人簇擁著上樓,到了最里一處名喚逆天的套房。
「逆天!」洶涌熱情的美人們撲了上來,爭先恐後搶著抱她。
玄凰差點被擠的沒氣了,推來搡去,小臉皺成一團。
突地,套房內室的門給人打開了,一聲怒吼傳來,「全都給我住手!」
美人玉臂嗖嗖地縮了回去,一個個氣呼呼地念叨著,「晚樓凶我……」
「晚樓凶我……」
套房里間出來風格迥異的倆人。
一個十七八歲,青絲白衫,不扎不束,肌膚隱有光澤流動,望著玄凰的眼里閃著溫柔純淨的琉璃色,容貌如畫,雌雄莫辨。
這晚歌,是越長越美,越長越迷人。
另一個十五六歲,通身黑衣,精短的墨發飛揚,雙臂環胸,嘴角高高揚起,漂亮的小臉上,水晶般的眸子含著一絲怒意,「舍得死來了?我還以為要備好棺材,才能見你最後一面呢。」
「晚樓,別這樣,別這樣嘛。」晚歌急忙推他弟弟。
「本來就是!」晚樓這家伙,嘴巴惡毒依舊,「一年多音訊全無,不是死了是什麼?」
玄凰模模小鼻子,知道這次自己修行過頭了。
可她也沒辦法,被師父禁足,她又打不過師父,就只能老老實實呆在清風嶺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