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疾馳的箭鏃狠狠射向女人座下的馬匹。
驚叫滑過空曠的黃土泥沙。
馬匹掙扎著倒在地上,女人也從馬上滑落,重重摔滾在地。
「唔……」女人掩著胸口破敗的衣物,抬起那雙憤恨的眼,死死地握住拳頭。
幾十騎大漢吆喝著坐騎圍攏上前,各種笑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怎麼,你一個小娘們,膽子還真長肥了,以為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就能逃出我們邪盜團駐地?」為首的粗野漢子,高高揚起手中的鞭子,一下朝著女人胸前的衣物抽過去。
破敗的碎衣片隨之飛舞。
這一抽之下,女人原本就破爛的衣物更是可憐到衣不蔽體的程度。
一群虎狼禽獸看在眼里,視線不斷在女人的胸口和大腿流連,笑聲也愈加猥瑣。
「看來,還是老子不夠賣力啊,竟然還有力氣逃走。」為首的粗野漢子,馬鞭一卷,便將驚叫連連的女人狠狠甩上馬背。
「放開我你放開我!黃標!我讓你放開我,你再敢羞辱我,我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女人發了狂似的急遽尖叫著,雙手不停捶著馬背,一張俏麗的臉蛋漲得通紅。
「哈哈哈!你不舍得死的,昨兒晚上不知道是誰在老子下面叫死叫活,求著老子再來幾次。還敢說你不喜歡,裝什麼裝裝個屁,還當你自己是個雛兒啊,信不信你再吵,老子當場就讓你難堪,我倒是不介意讓這些兄弟們看看你這騷娘們有多騷,啊哈哈!」
男人的話,讓女人的臉色為之一僵,徹底失了血色,咬著泛白的嘴唇,強忍著淚,不敢哭出聲,流眼淚有什麼用,眼淚只會更加刺激這禽獸的感官,她不是沒試過求他,哀求的結果只會更加淒慘。
男人使勁在女人半果的臀部揉了一把,頗為享受地叫道,「怎麼不說話了,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這騷-貨。現在跟我道歉,求我!」
女人僵硬地咬著嘴唇,半響沒吭聲。
男人重重一巴掌落在她半果的嬌臀上,怒聲發威道,「說話!再不求饒,老子現在就玩死你!」
女人的身子瑟瑟一個猛哆嗦,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精神被刺激地幾乎有點瘋癲狀態,「團長我求你,我求求你!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逃走,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再不敢多一句話!」
「哈哈哈!」男人得意地張開大嘴狂笑。
那叫黃標的男子,便是邪盜團副團長,自從他們的團長死在蕭雲宸手中後,這位副團長當然就榮升為團長了。
地位、鈔票、女人,黃標團長現在是應有盡有,這小日子過得油滋滋的,不知道有多感謝蕭雲宸一舉解決了原來那位倒霉悲催的團長。
要不是那團長死了,這好日子哪里輪的到他啊。
而眼前,讓海妖塞壬與費滋踫上的,正是借機逃出來的玉蘭丫鬟。
兩只都不是什麼有同情心的獸獸,本來這種閑事,他們根本就不想插手的,看了會兒戲正要離開,不料就在此刻,遠處再度過來幾匹狂奔的烈馬。
幾個人簇擁著一個肥頭大耳,一張臉過于蒼白的年輕男人,匆匆走了過來,一人像是這些護衛的領班,抱拳對黃標道,「這位一定是邪盜團團長吧!我們此行是想來委托你們殺一個人,價錢方面,好說。」
兩只此刻藏身在一塊土坡後面,憑眼前這群三腳貓,自然是不可能發現這兩只行蹤的,看到來人有點面熟的樣子,兩只就再度蹲了下來,低聲交流了一下︰「看這人油頭油腦的,居然也會買凶殺人?」
「海妖老大,這你就不知道了,人類的世界是很奇妙的,別看他長得豬頭兮兮,腦子看上去不太好使,搞得不好就是個狠角色。」
「是嗎?」塞壬默了一下,「買凶殺人怎麼會雇佣這幫貨色,那什麼邪盜團一群人,我感覺沒一個有超過武宗境界的,不知道他想雇佣這些人殺誰。」
這時,那肥頭大耳,臉色很蒼白的年輕男人,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事成之後,再另外付一半錢。我要你們殺得這個人,只知道是叫玄凰,我已經打听到了,這女人是住在城西一個偏僻的大宅子里,你多帶些人去,保管一舉殲滅他們。一個不留!」
黃標接過一大包金幣,在手中墊了墊分量,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好啊!居然要殺凰兒!!!
塞壬與費滋對視一眼,驀地從那土坡後面跳了出來,兩張俊臉都閃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就你們這些人,竟然想對凰兒動手?」塞壬被打擊了!一張俊臉滿是費解地盯著黃標手里的金幣袋子,「那一袋子,也就兩三千金幣吧?我們家凰兒就值兩三千???愚蠢的人類,愚蠢!!」
塞壬怒了!怒的原因要是說出來,可能會笑掉人大牙!
塞壬不是因為有人要殺凰兒而感到憤怒,而是因為出的那個價太低了,平白低了他家凰兒的身份而感到憤怒,更加覺得火冒的是,這個雇主,不去雇那些有檔次的殺手,居然雇了這麼一幫三腳貓小混混,怎麼不讓人怒啊!!
「我要讓你們這些人類知道,看低我們家凰兒的後果,會是多麼的嚴重!!」塞壬嚴肅地說道。
費滋在一旁狠狠點了下腦袋,同樣也是一副被氣壞了的惡表情。
這兩只突然間跳出來,又講了這麼番話,把一群愣頭愣腦的邪盜團團員都有點嚇傻了。
但是這種呆傻的情況不超過半分鐘,當海妖塞壬猙獰地露出他凶惡的本體後,膨脹的身軀猶如小山般巍峨聳立起來!
長達幾十米高的偉岸魔獸本體,把一群渺小的人們,嚇得癱軟在地……
這這這,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啊!
「魔魔獸……媽啊!魔獸啊!!」
「一群無知愚蠢的人類!我們家凰兒就值那幾個錢嘛???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