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至書桌前。
書桌上的硯台還殘留著昨夜的墨。
眼看墨跡未干就知道莫言又是很晚才睡覺。
每次都是這樣,凌雲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左邊整齊的放著《孫子兵法》。
展開的宣紙上亦是行楷書寫的字。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
「竟是樂府詩《孔雀東南飛》」
‘雞鳴外欲曙,新婦起嚴妝。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縴縴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家有好婦,逼迫如此,佳人難再得
‘新婦謂府吏︰「感君區區懷!君既若見錄,不久望君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我有親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懷。」’
好一句‘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可情再難得
‘東西植松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仰頭相向鳴,夜夜達五更。行人駐足听,寡婦起彷徨。多謝後世人,戒之慎勿忘!’
戒之慎勿忘,戒之慎勿忘。奈何奈何相愛之人。死了才可以‘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哀嘆哀嘆!
為何會寫如此的詩?
多少令人心痛?
微微空留悔恨之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然而,有情總為無情累,亦是相思亦是情。
怎的相思,怎的相愛,怎的相守,怎的能做得到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