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輕吸一口氣徐徐呼出。
嘴角刻意地彎曲起來。
緩緩收起平放在書桌上的畫卷。
拿起墨來平平穩穩的磨了起來的,順時針六圈,逆時針六圈。
因為原本已磨好的墨已經結了一層膜。
握起湖筆紫狼毫,輕沾徽墨,歙硯石包青瑩,堅潤如玉。
捋了捋宣紙。
提筆寫道︰
「逝者逝矣,往者往矣,思惘然然已惘然。須臾時刻,人間一回不過白駒過隙。眼見夕陽西下,怎能把握過去。不若珍惜現在。」
食指彎曲緊按上眉心。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告訴莫言還是告訴自己。
「逝者逝矣,往者往矣,思惘然然已惘然。」
只知道自己應該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僅此而已,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撇了撇嘴,抱了那件白玉色的衣衫就走出了房間。
換上衣服的凌雲對著鏡子照啊照的。
總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頭的。
因為包括步伐她都照著看了。
選擇了半天才決定學習莫言的步伐。
自然學的是八九分的樣子。
可是還是感覺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眉頭緊鎖著,仔細回想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
一個響指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在古代,君子以玉比德,身上自然會有玉啦。
隨即想到莫至炎給她的那塊玻璃種的翡翠。
凌雲也不嫌招眼,如此上好的玉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掛在腰間。
當然絕不能把銀票和介紹信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