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展開紙扇,說道︰「請問姑娘像是怎樣的賭法?」
美人眉目含笑,峨眉如遠山青黛夢幻。「不知公子對香料可否了解?」
「略略了解罷了。」
「不知小女子是否冒犯,可與公子賭香料的原料?」
凌雲暗自詫異,連眉頭都輕挑了一下。「姑娘可是好興致,可在下只是皮毛之學如何賭。干脆直接認輸罷了。」
美人微嗔,道︰「賭局本就是運氣使然,未知之數才會為之狂喜,為之失落。」
美人頓了一頓,說道;「容兒自是不會難為公子,公子只需說出有幾種香料便可,而且許多不超過十種。公子可安心了?」
「有勞姑娘了。」
十指蔥白如玉,只是指尖有繭。想必是經久練琴所致。輕拍手掌。
「若是公子贏了,這邊全是公子的了。」
伸手一拉壁面,滿牆金燦燦的金磚對了滿牆,單單看這氣勢便已讓凌雲驚訝。雖不是貪錢之人,可是又會有誰看見如此場面,不會心動。凌雲微微一笑,輕哼了一聲。掩了眉目之間的狂妄之色。
只見一位長得極為清秀的女子進入,為何要說是極為清秀。是因為任何的花朵在她的面前怕是都會成為綠葉。凌雲才知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並不是夸張的手法。而是真實的存在。
女子手端桃木托盤,盤中似是香料,外面罩著一面輕紗。輕紗薄如蟬翼,卻能阻隔人的視線,根本無法看的見。換句話說;就算看見了也無濟于事。從清淡或濃郁的香味看來,必是提取出的精華。絕對不是一般花露所能比擬的。
凌雲緩緩的呼吸著空氣中彌漫的味道或甜或香,或清或濃。
一呼一吸之間竟有許多不舍,不舍這種味道,不舍這種感覺,美得像是以前和夏憶一起的快樂時光,猶如初見莫至寒時的心酸苦澀。猶如夏憶死的時候,那般無助與心碎。說不清的情感一寸寸的割裂著心髒,讓人透不過起來,卻又迷戀那種感覺。
凌雲痛苦的申吟了起來,夾雜著復雜的情感。卻不足夠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