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從安和雅慧以及眾人將湛涵雙送出了天牢,湛凌寒依舊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草堆之中。緊閉的雙眼淚水不斷滑下。她剛才那般的相逼,就是求死。
進宮七個多月,她就經受了太多太多。把她人生之中不想面對的很多痛楚都一次經歷過了,她很累,很累,只想解月兌。
但是人生往往都和想象之中不同,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听到牢門鎖鏈聲響的她,抬起那慘白的臉,看了過去。進來的獄卒皆是面無表情,二話不說,左右一個將她架起來,就往外面拖去。因為踫撞,傷患處的痛不斷的加深,那張蒼白的容顏已經痛的扭曲了起來。
又是那次的密封的房間,這次獄卒沒有將她直接扔在地上,而是大力將她的身子舉起,然後一人一腳踢在了她左右兩個膝蓋下方,讓她呈跪地的姿勢。讓劇烈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襲過來,湛凌寒結著血痂的下唇又被咬的鮮血四溢,雙眸含水圓瞪。
須髯男面帶笑容欣賞著湛凌寒痛苦的表情,手托著下巴,捻著須髯像是在思考怎麼好好伺候這位娘娘。時間慢慢的在流逝,湛凌寒腿上傳來的痛讓她幾經昏厥,可是都讓須髯男讓人用水潑醒。
「皇後娘娘可知,皇上正擬旨廢後。」須髯男故意笑著對她說道,「不過以你所犯之罪,廢了你倒是對你的格外開恩啊。」
湛凌寒雙手撐在地上,分擔傷患上承受的重量。蒼白的臉上滾滾的汗珠不斷落下,她干枯的嘴唇被鮮血一次又一次的潤濕。須髯男的話,絲毫不入她的眼。
「皇上聖旨,要您寫下血書一份,以戒後宮之人。」須髯男滿臉壞笑,眼神示意身邊的獄卒端起堂上那放著一張白絹的東西,放在了湛凌寒的眼前。
血書?
湛凌寒帶著些許疑惑的望向須髯男,這使得須髯男有些氣憤,眼神瞅了下站在湛凌寒身邊的獄卒,心領神會的獄卒沖著須髯男抱拳示意,走到了湛凌寒身邊,一把將湛凌寒的右手拉住,失去支撐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意再次席卷而來。
獄卒捉住湛凌寒的手,捏緊她的食指,尖銳的刀尖直直的劃過去,指尖劃破,鮮血冒了出來,獄卒捏住她的手指,點在了白絹之上。須髯男頻頻點頭,惡狠狠的沖著湛凌寒吼道「還不快寫!」
臉上滾滾汗水滑落在了衣服上,打濕了她凌亂的發絲。她微抬頭,一邊忍受著鑽心刺骨的疼痛,一邊用著顫抖的右手在白絹上寫著。
才寫不到三字,她就因為痛再次暈厥過去,獄卒準備將水澆在她身上,可是卻被須髯男止住了,他眼露歹毒,陰險一笑。身邊的獄卒便會意的拿過一條沾過辣椒水的長鞭上前,狠狠的朝著湛凌寒的後背打去,那鞭子上面布滿了倒刺,一送倒刺就穿過那薄薄的破衣,扎進了她細女敕的肉里面,一收倒刺就在她的背上餃著肉帶著血抽出,再加上辣椒水的灼燒,一鞭回來湛凌寒就被這劇痛弄醒,痛苦的呻喊出來。
下唇被她咬的傷上加傷,血肉模糊。
須髯男一邊在上面眉開眼笑的看著湛凌寒,一邊不悅的大喊,「還不快寫!」
湛凌寒忍受著大腿傳來的劇痛,忍受著背上那傷口的灼燒,緊咬著下唇,使著自己那顫抖不停的手在白絹上面寫著。高慕恆……高慕恆……腦子里頭此刻布滿了他對著自己說的那句「賤人!」不求別的,只求速死。
看見她停頓了一下,獄卒又是一鞭子抽上去,湛凌寒徹底的忍受不住,大聲的喊了出來,汗滾滾而下,滴在了白絹上,將血字暈染開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