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憾看著墓黑赤果的上半身,一道長長的刀傷還沒有長好肉,左肩胛和月復部的左邊又被捅了兩個口,不悅的皺起眉。
且不說自己身邊這個得力死士的重要性,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還是有感情的。雖然他是做大事的人,但他還沒有想要拋棄身邊這些為他赴湯蹈火的人。
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墓黑就被傷了三處,這口氣……
哲憾猛地轉過頭,看著一旁垂下頭站著的御紫︰「誰傷的?」
御紫抬起頭看著他,搖了搖頭。
除了知道墓黑前胸的那道長長的傷是孝駿弄的,那兩個箭傷,他還來不及問。
一看他搖頭,哲憾擰過頭俯視著躺著的墓黑︰「你說,箭是誰射的?」
「就是……」墓黑看著哲憾的臉,欲言又止。
他當然知道太子對那個鄭明鏡的好感。雖然看起來還沒有愛到死去活來,看他居然把琉砂派去專程調查就知道。
「呃?」哲憾提高音調詢問,卻得到墓黑左踫右撞的眼神,不悅的皺起眉︰「怎麼,普通士兵?」
他當然知道普通士兵是不可能射傷墓黑的,所以,只能是另有其人。
果然,墓黑一听,立馬開口辯解道︰「怎麼可能是普通士兵!要不是鄭明鏡那……」
墓黑自覺地閉上嘴巴。他看著忽然間發愣的太子和把驚訝全部表現在臉上的御紫,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
哲憾很快恢復過來,看著墓黑︰「你確定是她?」
墓黑點點頭,沒有說話。
哲憾的心一下子就像跌入谷底一樣。那個好久不見,卻日思夜念的女子嗎……
明明自己已經有了正妃,有了一大群侍妾,為什麼還會這麼牽掛一個……一個這麼普通的女子?
「你怎麼會被射到?」哲憾回過神,問著微微發愣的墓黑。
墓黑咬咬下唇,聲音有點虛︰「屬下……又自負了。」
哲憾無奈的站起身,轉身正要走出去,又轉回身子,看著緊張的看向他的墓黑︰「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這個性格?暴躁,自負。我能保你一時,不能保你一世,自己怎麼不懂得多長個心眼?」
墓黑驚慌失措的翻起身跪倒床上,來不及下地︰「太子,屬下知道錯了,請責罰!」
哲憾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御紫,又看向墓黑,似乎在想些什麼。
御紫擔憂的看著墓黑。雖然墓黑很魯莽,不過他現在全身是傷,再被罰些什麼,人就該垮了。再說了,受傷是常事,根本沒有必要責罰……
「你……」許久,哲憾才緩緩開口︰「想要怎麼做?」
墓黑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太子在問他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屬下不敢!」
「明鏡我不能殺。」他下不了手。否則,在羅翎,她早該死了。
就算墓黑是個再老大粗的人,也懂得哲憾對明鏡是有意思的,于是邊更規矩的跪著,像在訴說著不相關的人的事情︰「請太子把她帶回獵雲國!」
哲憾和御紫皆一驚。
御紫嚇了一跳,走上前失措的看著墓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墓黑推開站在他面前的御紫,接下去說︰「太子,我不是讓你把她帶回獵雲國給我,而是把她帶回獵雲國,放在你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