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猛地站起身，皺著眉︰「能不能不再討論這個話題？我不會跟你走的。就算不是為了王爺，為了羅翎的百姓，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為什麼？」哲憾仰起頭看著她︰「鄭明鏡，這是我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明鏡無奈的笑了笑︰「太子，我是羅翎的百姓，是羅翎的子民，試問我怎麼可能跟你走？再說了，我憑什麼跟你走？我跟你走做什麼？」
「我可以讓你當側妃，你……」
「我不需要！」明鏡想也沒想的就拒絕︰「現在我嫁誰都沒有關系。可是，羅翎和獵雲的關系勢如水火，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就算我再低賤，我也不想成為千古罪人，讓羅翎的百姓唾棄我，我做不到。太子，我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身為羅翎的百姓，不能接受。」
「可是……」
「如果我說，你只要接受羅翎的議和書，抑或是你遞上議和書，我介意以聯姻的方式嫁給你。就算你要折磨我，讓我當個低賤的侍女，或許什麼都好。只要和平，我可以答應你，你願意嗎？」
哲憾笑了笑。這拒絕的理由說到底都是一直以國家作為前提。
放過羅翎？如今的戰火已經延續那麼久，讓他放棄——不可能。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要你嫁給我，你就是獵雲的人，何必去在乎這些呢？」哲憾還是在解釋著︰「我不會讓你當侍女，也不會折磨你。正妃是當朝尚書的千金，我不能因為你而得罪他，所以，明鏡，能理解嗎？」
「我要的不是地位，你不明白嗎？」明鏡臉上再無笑意︰「太子，我們不該私自見面的，我要回去了。」
哲憾站起身快步走到已經走到門口的明鏡身旁，一把拽住她的手︰「明鏡，榮孝陵不可能……」
「這一切和他無關。」明鏡擰過頭看著他︰「太子，說到底就是我們不可能。你侍妾成群，何必要耍我呢？就算我之前再怎麼得罪你，你可以以其他方式來報仇啊。太子，你饒了我吧。」
哲憾杵在原地，看著明鏡掙月兌他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揚長離去。
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呢？
他是太子，有多少女人巴結他，有多少比她身份高貴的女人來巴結他。為什麼，為什麼她不願意呢？
哲憾轉身回到凳子上坐下，抓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飲盡。
他放下茶杯，單手撐著額頭，閉著雙眼似在想些什麼，微微皺著眉。
還是因為榮孝陵嗎？是因為他吧。
「御紫。」
御紫從門口站出來，看著哲憾低沉的深情，低頭等著吩咐。
「回城。」
御紫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公子，這會就……」
他們才來了沒多久阿。為什麼忽然間回去？
「明天，連夜攻打。」
御紫驚訝的愣了一會，領命的點點頭，就轉身下樓準備回斷城。
哲憾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忽然覺得眼楮生澀得有些疼痛。
他揉了揉雙眼。
鄭明鏡，要怎樣才會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