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南 第五章 雙牢酷刑把錢撈 酒色財

作者 ︰ 柳林

從荷花管理區的參觀會議結束後,金猴管理區書記李進軍連夜召開區機關干部、政法隊員、各村書記、村長會議,並請派出所治安聯防隊員和鎮計劃生育敢死隊員參加,組成八個大班,散會後每人發一盞手電筒,隨同各村書記、村長進村,協助各村干部一邊收款,一邊整治計劃生育超生對象。

別看李進軍頭上頭發不多,教書出身的他腦子十分靈活,被吳晶軍封為「點子大王」,從鎮的大會回來後,他深知鎮財政給管理區撥的五十萬元包干經費肯定不夠用,于是用車神不知鬼不覺地到每個村的書記家送五千元的安慰金,然後,管理區在鎮財政的清收表基礎上搭車收費人平攤派八十元,這樣他可全年隨心所欲地開支一百三十萬元。為了做表面文章取得好印象,強行要求各村到公路旁做二十米長、五米高的計劃生育公開牆,請書法高手按要求在牆上用油漆黑底白字寫上內容,使荷花街到李家集二十里路段旁增添了一道新的風景,然而遺憾的是,吳晶軍滿意的還是能弄錢的整人高手王憨貨,選擇到荷花管理區召開有水牢和地牢可參觀的督戰會。

李進軍自己帶一班人馬闖進了金猴村,由于金猴管理區的八個村都在公路兩旁,八個收款專班同時進入八個村,頓時,公路兩旁的村莊里到處是拳打腳踢聲,東西摔砸聲,大人的哀求聲,小孩的哭喊聲,雞飛狗叫豬跳牆的吵鬧聲。

夏中華帶四個計生敢死隊員在金猴村踢開了公路旁一戶計劃生育超生對象的家,計外的二孩已十歲的這對夫妻交清當年八千多元村的負擔後,實在交不完三萬元的計劃外生育罰款,夫妻二人把孩子留在家交給六十多歲的女乃女乃照看,跑到外打工躲債去了,幾個計劃生育敢死隊員由不得這個老女乃女乃多說,強行從床上把她拖下來,架起她往公路上印有「計生敢死隊」字樣的吉普車上拉去,吵醒的十二歲的小孫女和超生的那個十歲的小孫子看到女乃女乃被人象電視上的日本鬼子抓地下黨槍斃時的鏡頭,慌忙從床上一骨碌爬起,光著腳丫,哭喊著「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追趕著,堂屋里三十多只沒有進雞籠的雞子受驚後跑出門在黑夜中一陣亂飛,李進軍和管理區幾名政法隊員走在前面不遠處的公路上,通過吉普車的燈光看到了這一幕,滿意地發出了笑聲。

吉普車走後,兩個小孩撲在漆黑的公路中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直到一位村干部趕來對他們說︰「你們的女乃女乃被政府抓去了,不得死的,明天我想法聯系你們的爸爸媽媽趕回家交錢就可以放出來了。」

兩個小孩才停住哭聲,跌跌撞撞地回家去。

李進軍踢開一計劃生育罰款對象的門,對象提前幾天躲到很遠的親戚家去了,請自己的姨妹子在自己家里幫忙照看,推開房門的李進軍拉亮電燈,看到幾分姿色的這個姨妹子睡眼朦朧地坐在床上,李進軍一時色心大起,出門後,和其他的幾個政法隊員走了不到二百米,支開了他們,自己轉回來又喊開了門,由不得這個叫花花的姨妹正洗身子的哭訴,強行地把她給「拿下」,完事後,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和這個女人的哭哭啼啼,李進軍怕吵醒鄰居事情敗露,于是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動用一張油嘴連哄帶騙,當他知道這個花花嫁在離區機關不到一里路的一個墩台上,新婚丈夫因結婚欠債外出打工時,李進軍從荷包里拿出六百元錢,放在有紅色血跡的床單上,然後不停地勸說,呼哄,直到這個花花看清了床單上的錢抱住他沒有頭發的亮腦殼時,李進軍才心安理得,又禁不住在這個漸漸停止抽泣聲的女人臉上親上幾口,看到花花停止了哭聲,李進軍踏踏實實地在她身邊睡上一覺,雞叫後,李進軍臨走時還用紙寫上給她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叫人不可理喻的是,這個花花不但沒有告他,後來成了李進軍經常發泄獸行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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