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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這番冠冕堂皇的說法，陶斐然和其他七名警察，簡直齊齊嘴角抽搐不停，紛紛暗想這黑痣警察是不是找抽了？
居然，會那麼傻的讓一個高中生給抓到了教訓機會！
這應該，算是作繭自縛，或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讓他唧唧歪歪的說了不該說的？
砰！
砰砰！
砰砰砰砰！
向東流可謂下得那黑痣警察慘叫不已，短短三秒時間就已經鼻青臉腫和鮮血直流。
說實話，雖然黑痣警察那‘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很有骨氣，可一事歸一事，向東流真心地痛恨那些貪污受賄的害群之馬，因而對于黑痣警察的出手，根本就沒有半分留情。
「啊！別打了！這回不是演戲！」
「誰新呢？您老的演技可真是高啊！這都到了令人真假難分的境地！實在是佩服！」
「砰！砰砰！」
「啊！別打了啊！我真的……真的不是演戲！真的不是！」
「瞧瞧！這才是境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簡直轉換自如啊！還好我沒有用力打你，否則，就真的會被你的逼真演戲給嚇到！」
「砰！砰砰！」
「啊！啊啊！」
「求你別打了！我已經……已經受傷出血了啊！救命！陶局長救命！」
「哇塞，就連演戲里邊出血所用的番茄醬都準備好了？果然夠專業！」
「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功夫，那黑痣警察便被向東流打得狼狽不堪，躺在地上只有哀嚎喊痛的份。
同時，這也惹得陶斐然和其他七名警察，紛紛在心底告誡自己，說話的時候一定不能給向東流抓著把柄。
否則，恐怕又會被他緊緊揪住，然後鬧出什麼讓人吐血的倒霉事情？
稍稍一頓，向東流見黑痣警察已經趴在地上沒怎麼掙扎的時候，很快就拍了拍完了！不知道負責記錄的那位小胡同志，到底搞定了沒有？」
「……」
那名呆在聯想筆記本面前的小胡，簡直當場愣了愣，嘴里支吾道︰「我……剛才你示範得太快，一時間記錄不過來。」
「沒關系，反正還有監控錄像和錄音。」
向東流聳了聳肩笑道︰「待會兒，你可以取來慢慢的補充和完善！」
「可是……你打的部位……好像都不是重點部位。」
小胡指了指黑痣警察道︰「據我所知，那樣的打法只會疼痛而已，根本不會致命。」
「對啊！這話說得很好！最多只會疼痛而已，根本不會致命！」
向東流滿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凌厲眼神忽地瞄向了陶斐然，完全一副求解姿態︰「我也很不解，為什麼黃寶川會死？」
「你看我干嘛？難道還是我殺的啊？」
陶斐然十分不滿地皺眉道︰「之前的驗尸報告和主治醫師都是證據，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
「我沒有抵賴！」
向東流毫不退讓道︰「事實就是剛才那位小胡同志所說的一樣，我那樣的黃寶川，頂多只會讓他疼痛而已，根本不會致命。」
「你……」
「怎麼，覺得我欺騙你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借用這位黑痣警察的身體來做演示，好像都是你這局長親口應允的？」
「而且，你的其他屬下也都在現場，他們可以作證！」
「另外一個，監控錄像和錄音也是一個證據，陶局長完全可以調出來研究研究。」
「……」
這番說法下來，陶斐然便直接被噎得啞口無言，心底簡直氣怒交加，哪怕生吞活剝了向東流的心思都有了。
他萬萬沒有料到，向東流那樣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竟然會有這等機智！
從頭到尾，根本就不像一個被抓來審訊的犯罪分子，反倒像是一個主宰者，處處都在引導他陳斐然往圈套里鑽。
而且，最最讓人吐血的是，向東流進來之後不僅沒有挨打，反而還嘗到了一種公然毆打警察卻不用承擔責任的滋味！
一句陶局長的親口應允下來，直接就將他的嘴巴給死死堵住。
「來人！把他銬起來，嚴刑逼供！」
陶斐然忽地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于是就立刻凶戾地招呼道︰「我就不信，你到底還能狡辯到什麼時候！」
然而，就在向東流再一次被銬起來的瞬間，房門外頭卻傳來了一陣仿若震天般的喊聲。
「強烈譴責公安局長的強盜作風！還不快快把我們的東哥給放了？」
「公安局的所有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們北明市的大英雄！」
「放人！」
「放人！放人！放人！」
听得這番連綿不絕的叫聲，陶斐然便忽地一掃向東流道︰「是你東門的人？」
「關我毛的事情。」
向東流撇撇嘴地冷笑︰「一開始就被你抓來了這邊，我怎麼去叫東門的人來鬧騰？難道，陶局長就不覺得民意如此嗎？」
「屁的民意！都是一群小混混而已！」
陶斐然很不屑地哼了一聲，飛快就招呼兩人把黑痣警察給抬了出去，然後又讓兩人在審訊室里看著向東流。
做完了這些安排，他才腳步匆匆地暫且離開審訊室，飛快從公安局的四樓往下俯視。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之後，陶斐然便直接被嚇了一跳。
只見，此刻那偌大偌大的公安局操場上，居然足足囤積了至少上千人！齊齊都在呼喊著‘放人放人’，或者‘還我大英雄’之類的口號。
這還不止，就在公安局門口的那條大馬路上，竟然還有一如同潮水般的人群涌來，弄得交通當場堵塞，哪怕司機們的喇叭按個不停，可卻依然沒有起到效果。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了那麼多人？」
陶斐然忽地感覺手腳有些涼，心想東門的人數也不可能那麼龐大啊！
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別說一千人，即便三千人都快有了！並且還在持續的激增當中，大有一番淹沒公安局的姿態。
深深吸了口氣，陶斐然不禁顫手拿出了電話，跟著急忙大叫︰「快去通知防暴大隊！度調人過來維持現場秩序！千萬別讓這群刁民給沖進公安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