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升起,李純原立刻下床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吳岩問道︰「你去干什麼?沒有什麼後遺癥嗎?」李純原點點頭說道︰「只是後退了一個境界,不過我想現在應該能夠使用最強招式了才對。」
「倒退了一個境界?現在還能夠使用最強招式?」吳岩和老張仔細品味了一下,不由齊齊倒抽一口冷氣。最強招式都是突破一重限制的異能者使用的,而李純原倒退了一個境界,還能使用最強招式,這李純原,原來竟是突破了兩重限制的人?
只是,他既然已經破開了兩重限制,為什麼又不能使用最強招式?老張和吳岩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李純原掀開門口的棉被走了出去,老張和吳岩隨後也跟了出去。玉玉也追著李純原的腳步去了,程曉有些好奇,也想出去看看,但是看了看懷里的兔兒又打消了主意,畢竟兔兒還受不得風寒。
「姐姐,我們去看看吧,姐夫好像很厲害啊。」兔兒說道。程曉的臉又熱了起來︰「兔兒,別瞎說!人家看不上我呢。」兔兒懷疑地看了看程曉︰「他肯定是沒見過姐姐的真面目吧?要是見了哪有男人會不想要姐姐?」
程曉想起了李純原的前後反應,心內不免有些沮喪︰「他看了,可是還是沒怎麼動心。」
「姐姐想讓他動心?」兔兒有些懵懂地說道。程曉心里一亂,手扭在了兔兒的臉上︰「小丫頭,連我也敢編排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兔兒連忙求饒,說道︰「姐姐,快帶我出去看看吧,我想看姐夫有什麼厲害的地方。」程曉嘆了一口氣,抱著兔兒有些氣喘吁吁地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嘴里還在叮囑道︰「兔兒,以後可不要這麼說了,萬一惹得人家不高興了怎麼辦?到時候咱們又要又冷又餓了。」
掀開門口的棉被走了出去,李純原正在院子里的一角站著,從外面看一點也看不見他。「老吳,麻煩你了,給我注意點,別讓人看見了。」李純原對吳岩說道。
吳岩點點頭︰「沒事交給我吧,要有人過來,我第一時間就會通知你,現在你試試自己的最強招式如何?」
李純原想了想,卻是半點也沒領悟什麼,又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天藍色的小雪花上面,李純原依舊沒有任何頭緒。難道我就注定沒有那些威風的招式?他們其他人的最強招式又是怎麼回事?
想起了王陽的那一招最強招式,李純原也有些心動,也把手掌伸了出去,對著幾米外的一個土塊猛然一抓,然後自己右手中強大寒冰異能放了出去。心隨意動,霎那間,一塊深青色的冰塊包裹住了那幾米外的土塊。李純原自己目瞪口呆,這就算是學會了?幾米外,還是深青色冰塊!就這麼容易?而且還沒有感覺到一絲匱乏!
「李純原,你好厲害!」玉玉也不管李純原做了什麼,首先就叫了起來。「姐夫,你真厲害!」兔兒見到李純原一伸手編出來一塊冰塊,也叫了起來。玉玉回頭怒目而視︰「臭丫頭,你說什麼?李純原不是你姐夫!」
「就是我姐夫,就是我姐夫!我偏就說了,你怎麼樣?」兔兒在程曉的懷里說道。她感冒體虛不得不讓程曉抱著,但是罵架的力氣卻是十足。
那三個女人又打開了一台戲,老張卻是和李純原探討起來︰「看起來你的最強招式是和王陽一個樣,不過你怎麼是青色的冰?」
李純原對老張笑道︰「為什麼是青色的,你可以去試試。」
老張有些奇怪,過去全力踢了一腳,想要踢碎這青色的冰看看里面有什麼玄機。李純原嘴角勾了起來︰你能踢得碎才怪。
果然,「嗷」地一聲,劍眉星目的中年俊俏大叔老張抱著腳丫子叫了起來︰「我草!疼死我了!這玩意兒怎麼這麼硬?」見老張吃癟,吳岩也來了興趣,上前運起內勁,猛然拍了下去。
「啪!」冰屑炸飛,那青色的冰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手印,但是卻依舊沒有半分裂開的意思。吳岩駭然︰「李純原,你這冰怎麼這麼硬?」
李純原也有些意外,自己手里的深青色冰塊很硬,自己從來就知道,但是一直一來對付的都是尖牙利爪,力大無窮的動物喪尸,自己還真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這次估量了一下吳岩拍下的這一記帶著內勁的手掌,李純原這才大約知道自己冰塊的硬度,更加明白若是正面對抗,動物喪尸的爪牙之利,力氣之大,還在自己的想象之上,只能用異能和技巧來對付那些動物喪尸。
李純原淡淡地應付了一聲吳岩︰「或許是因為我這次不尋常的突破,也可能是因禍得福了。」老張皺了皺眉頭︰「李純原,該說實話的時候就說實話,吳岩可以信得過!」
李純原訝然︰「什麼意思?」
老張說道︰「剛才我沒想起來,但是我記得你來省城之前就已經有這種青色冰塊了,你不該對吳岩這麼說的。」李純原一怔,隨即恍然,對吳岩和老張都道了一次歉︰「這也是我隨口一說,實在不是信不過你們,要是信不過你們,我又何必讓你們看見這青色冰塊?」
老張不太在意,吳岩卻是有些傷感地模了模自己的大鷹鉤鼻子︰「你這個家伙,未免太過小心了,要不是這次老張說了,我說不定也要信以為真了。不過怎麼說呢,我對你現在的能力了解就不錯了,這也是我們互信的一個表現。至于你的過去,我實在也不想知道。以後有什麼問題,你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不要拿假的話來騙我。」
李純原認真點頭,沉聲道︰「我記下了。總之,我發誓,以後絕不再騙你們!若是不方便回答的,我就不回答。」吳岩搖搖頭,拍了拍李純原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純原知道自己或許已經傷了一個朋友的心,但是這種事情,也只能靠以後來彌補了。將青色冰塊抓起來拿回自己屋里,李純原也沒有了繼續實驗的意思。
那邊玉玉和兔兒兩個小丫頭吵得都要開打了,李純原對她們喝了一聲,將三個女孩都唬了一跳,這才強行停止了這一出戲。日頭高照,李純原一看已經中午了,就親自去把還有些不自在的吳岩請到了自己屋里,六個人好歹地弄了些東西吃,算是當午飯了。
吃過午飯,李純原暫時也沒有了事情,躺在床上和玉玉嬉鬧,兔兒吃了藥又睡覺了,程曉就抱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老張突然有些詫異道︰「也真奇怪了,顧成軍這家伙搞什麼?也不派個人叫我過去,這都中午了,我好歹也是個小隊長,也沒事找我?」
李純原淡淡說道︰「今天早晨,顧成軍就已經和丁洋完成了換崗。」
「我草!有這麼辦事的嗎?」怔了一下,老張頓時怒火上了腦子,「丁洋和顧成軍這事干的太不地道了吧?說好的給我一個小隊,現在卻擺我一道,做的未免太過下三濫了!」
李純原搖頭︰「這件事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我,其實他們也是特別忌憚我,所以才連著你也排擠。」老張一愣,隨即有些明白,火氣也消了不少,笑罵道︰「誰讓你小子也不知道藏拙,非要強出頭,這次可是嘗到苦果了吧?還連累我也跟著受氣。」
李純原淡淡說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以誠相待,奈何他疑心太多。既然早看清楚了這一點,我也就不用那麼為他辛苦了。」
「這話說的也是,丁洋的氣量是小了些,不過面子上還是很豪爽大氣的。」老張想起了丁洋那大大咧咧的模樣,也不知道有幾分是他自己裝的。
「李純原在家嗎?」外面有人喊道。
李純原有些詫異,找我的?唐墨染還是秦世?應該沒什麼事情吧?從床上下來,李純原掀開了門口的棉被,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十多個荷槍實彈的高壯士兵,正端著步槍等著自己。
李純原心思一動,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就是李純原?」那領頭的士兵獰笑一下,伸手去抓李純原的領子,似乎是要拎住他。李純原後退兩步,吳岩和老張也走了出來,見此情形也都有些愣了。
「你們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你們又是干什麼的?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李純原淡淡說道。
那領頭的士兵獰笑了一下︰「十天之內你沒能完成任務數,明天的集體出擊自然跑不了你,今天是請你去西區軍營住上一晚,明天自然有你用力的時候。」
李純原一怔︰「我不是完成任務數了嗎?」
那士兵大笑一聲說道︰「說起來這個,我也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天怒人怨的人,才會讓隊友集體反水,寧可把多出來的喪尸數浪費,也要讓你去參加集體出擊?你是不是干了什麼犯眾怒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來抓因為這種原因而要參加集體出擊的人,你小子可真是一支奇葩!」
丁洋?不不,不只是丁洋,這背後的手,應該還有羅木和左立業!如果沒有他們給丁洋足夠的壓力或者誘惑,丁洋絕不會干這麼寒人心的事情的。可惡,居然沒想到,這兩者之間還能互相溝通到這個地步!
李純原一怔之後也明白,這事情已然是無可挽回了,淡淡地說道︰「老吳,去給我準備兩天的食物。」
「丁洋,我草你~媽!」老張的臉漲的通紅,大聲叫了出來,隨後按住了李純原的肩膀︰「不用擔心,我陪你去。」
李純原搖了搖頭︰「這事情,終究要我自己面對,再說,我很強,你們無須為我擔心。」轉頭對吳岩說道︰「老吳,去吧,再等下去,這些士兵可是等不及了。」
吳岩神色復雜地看了看李純原,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這次過去了,兄弟,你要保重。」李純原心內也舒服了許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兄弟,去吧,我沒事。」
吳岩長出了一口氣,模著自己的鷹鉤鼻子進屋去了。
玉玉跑了出來︰「李純原,你去干什麼去?」
李純原微微笑著說道︰「我啊,去殺些喪尸,很快就回來了。」玉玉卻是感覺到了什麼,十幾個士兵也說明了這件事情的不平凡。伸手抱住李純原的腰,玉玉悶著頭哭了出來︰「李純原,我不要你走!你不能拋下我!李純原!」
李純原笑著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傻丫頭,你今天一天哭了幾次了?也不知道羞?」玉玉卻是分毫不為所動,依舊只是哭,李純原掰開她的手,遞給了老張︰「老張,這幾天好好照顧玉玉,別讓她隨便出去。」
老張握緊了玉玉的手,將頭抬了起來,悶聲道︰「不行,我還得要去陪著你。我死了不要緊,你死了玉玉會多傷心?」
李純原神色如常,搖了搖頭︰「相信我,老張,我回來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的。」「我他~媽就怕你回不來!」老張一激動,直接說起了粗口。
李純原淡淡地搖頭︰「我該怎麼說你們才信?我沒事的。」吳岩將一個布袋遞給他,沉聲道︰「活著回來。」
那士兵說道︰「別這麼傷感離別,要說你們還是有些運氣的,武術組的那五位高人這次都要出手,因此你們生存的幾率也會大為提高,說不定你就真的活著回來了呢。」
他越是這樣說,玉玉越是知道李純原的危險,就哭的越上氣不接下氣,吳岩和老張也是臉色沉重,惟有李純原仍舊面色如常。在自己的寒冰異能又加強之後,李純原感覺自己完全可以和丁洋比試一下,根本不用懼怕一般的喪尸,因此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姐姐,院子里來了當兵的了。」兔兒悄悄掀開門口棉被的一角小聲說道。
程曉伸手去抱住了她︰「你自己怎麼就下床了?現在好點了嗎?」兔兒憨聲憨氣︰「好多了。咦?他們叫姐夫的名字呢?」
程曉悄悄地打開棉被,姐妹兩個探出一角去看。一看之下都有些奇怪,李純原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但是玉玉哭的撕心裂肺,吳岩和老張卻是一臉的沉重,這到底是什麼事情?
「集體出擊」幾個字眼傳來,程曉頓時感覺到有些頭昏眼花,他要去集體出擊?怎麼會?他這樣厲害的人,他這樣好的人,怎麼會成為送死的炮灰?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兔兒疑惑地說道,「什麼是集體出擊啊?」
程曉搖搖頭看向院子里面色依舊的李純原,心里有種莫名奇妙的情緒在翻滾跌宕不已。「姐姐,你怎麼哭了?」兔兒問道。程曉模了模自己的眼楮和臉龐,果然已經濕了一片。
為他哭了?那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程曉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勁,把兔兒放在了床上,然後大踏步地向著屋外走去。兔兒不明所以︰「姐姐,姐姐?你做什麼去?」
程曉奔出屋外,見到李純原正要跟李純原離開,便叫了一聲︰「李純原!」
李純原不明所以︰「你有什麼事?」
程曉飛奔著過來,投進了李純原的懷里。李純原睜大了眼楮︰這算是怎麼回事?還要再問,程曉已經抬起了頭來,將自己的紅唇貼到了李純原的嘴唇上面,輕輕地一個吻,這個帶著淚的可愛又柔弱的姑娘再次死命地擁住了李純原,叫出了自己此生中最勇敢的的一次吶喊︰「李純原,我愛上你了!你要活著回來!」
李純原無奈地捂住頭︰為什麼這女人會愛上我?還有,為什麼每個人都以為我已經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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