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他擋住了!」王陽目瞪口呆地看著李純原手上那瞬間出現的冰塊,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出手速度,心內十分震撼︰難道說第一重限制和第二重限制的區別就這麼大嗎?
丁洋仔細看了看,笑道︰「那也未必,他應該也撐不住了,不過那兩個人抓著他的胳膊,這是要干什麼呢?」
手掌上灼痛難忍,似乎皮膚都被那強酸燒掉了,李純原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張樂天和李菲菲已經抓進了他的胳膊。猛一咬牙,李純原在心內低喝道︰冰風!
唰!三人頓時化作一陣疾風離開了那酸液澆著的地方,李純原連忙拋開頭頂的舉著的冰塊,向著自己的右手掌看去,從手指到掌心部位多了一道明顯的傷口,正是那一縷酸液順著手指流下來的。
李純原忍著痛苦使勁甩了甩手,然後用衣服擦干淨了那道被腐蝕出來的傷口。小小的傷口上血肉畢露,皮膚粘成一塊,顯得十分丑陋,李純原也在此時明白了什麼叫做十指連心,手指的疼痛的確是極難忍受的,疼得他幾乎都要無暇思考別的東西了。
「李純原,你沒事吧?」李菲菲一見李純原捂著手臂臉帶痛苦,就帶著哭腔連忙抓住了李純原的手,想看看他的傷口,張樂天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李純原手指到手掌的傷口,臉色也有些愧疚︰「多謝了!還是我連累了你們。」
李純原搖搖頭,右手上寒冰異能涌動才要包住傷口,猛然間看到了王陽和丁洋兩人的表情,王陽是震驚,是羨慕,而丁洋則是可惜,失望,忌憚臉上沒有半點善意。
若能活過去,早晚必有一戰。只從丁洋的表情上,李純原已經看的明白了。
雖然李純原對于李菲菲的預言只是半信半疑,甚至于相信那個預言的程度還不如羅援朝等人相信的多,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要盡一切可能來求生,也不會說穿這樣的鼓舞人心的話。
比如說,李菲菲看到的預言,其實只是李菲菲自己嫁給了一個叫做如意公子的家伙,別說軍區了,甚至沒有李純原的事情,這完全有可能是因為李菲菲是個幸存者,而並非整個軍區都生存了下來。預言的解讀有很多方式,甚至可以讓你難以想象,邏輯不通。
「嗚嗚嗚嗚嗚!」「嗷嗷嗷嗷嗷!」兩聲不同的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一個來自圍牆外面,是這次喪尸狂潮的罪魁禍首六耳喪尸,一個來自眾人頭頂,如同烏雲一般的應龍喪尸。張樂天無奈地抬起了頭︰「不是吧?你他喵的又來?」
李純原也抬頭望去,只見那應龍喪尸身體翅膀不斷扇動,卷動一陣陣冰冷的寒風,而蜥蜴一樣的頭顱上本應該呆滯僵硬的眼楮也露出了怒意,顯然是因為攻擊未能殺死張樂天而感到憤怒。
張樂天也感覺到了應龍喪尸那種只對著他自己來的勁頭,看了看身邊還捂著手掌直抽冷氣的李純原,也無可奈何了,只好邁開步子跑了起來︰「李純原,別忘了給我燒點紙錢美女!」
李純原松了一口氣,如果張樂天再次不知好歹湊上來,他也只好下辣手殺了他了,否則有這麼一個被應龍喪尸盯著的必殺人物,自己也肯定被他拉著陪葬。不過張樂天這麼選擇,李純原卻是感覺到了他和別人的一絲不同,換了左立業或者丁洋,肯定滿腦子都是我不活了你也別活的損人不利己的主意,張樂天雖然表面狠辣,但是卻與他們為人大不相同。
張樂天有些面冷心熱的感覺,而左立業和丁洋則是面善心狠的典型。
張樂天一動,應龍喪尸果然伸著頭顱,追起他來,張樂天只好在這一片地方到處跑,期冀能夠找一個安全的藏身之所。「噗!」應龍喪尸噴出了一團透明的液體,看起來是要打算直接用酸液把張樂天殺了。
不過它卻不可能知道張樂天是個軍人,還是個身手相當不凡的軍人,在刻意的奔跑躲避中,居然完全閃過了這一波酸液。應龍喪尸頓時又吼叫了起來,變得更加憤怒。
張樂天跑得氣喘吁吁,應龍喪尸只需一轉頭他就要跑出百十米,這種急停急跑還要是不是翻滾躲避的跑法即使是他也要受不了。因此不過幾分鐘,他就因為劇烈運動而喘起了粗氣。
但是他卻是看到了一絲生存的希望,只要自己努力堅持一段時間,堅持到迫擊炮到來,到那時候就好了!
李純原李菲菲丁洋王陽等人看的全神貫注,這一刻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一個苦苦掙扎的身影,就連外面那洶涌而來的喪尸狂潮也都不那麼重要了。作為一個沒有異能,沒有武術的軍人,他能夠逃月兌這麼強大的應龍喪尸的追殺嗎?
「嗷嗷嗷!」圍牆外面的六耳喪尸又叫了起來,李純原的精神也被拉了回來,轉頭看向那缺了一塊的圍牆,一看之下,頓時也顧不上張樂天的生死了,因為幾個巨大的變異喪尸就擁擠在了那半截短牆之前,眼看就要發動進攻了。
李純原可是清楚的記得,這種大喪尸雖然速度極慢,似乎沒有可取之處,但是如果讓它發揮出了力量,就是磚牆也不能抵擋它一下的威力,更何況是那本來就不講究的半截泥牆?
伸手一指,李純原對著王陽和丁洋喝道︰「你們身後!」
兩人連忙回頭,一看之下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出手對付那幾只大喪尸。王陽將一個大喪尸凍成了冰塊,丁洋則是發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把那一群喪尸連帶著大喪尸都裹了進去,那火焰熊熊燃燒,極為厲害不多時就將那一片喪尸燒死,看來這就是他的底牌之一了。
又一波喪尸擁擠了上來,李純原也顧不得別的了,猛然拔出深青色的長刀,手掌猛地一疼,長刀差點掉在地上,李純原這才想起自己的右手還有傷勢。無奈之下,只好還刀入鞘,抬起右手對著牆外的喪尸慢慢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