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禍心?」李純原冷笑一聲,反問道︰「和你們一起去死對我有什麼好處?又或者你還以為一旦城破我們能夠有人活下來?」
姓常的老人點點頭︰「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即使你這麼說,我依舊要有些懷疑,萬一你有辦法逃生呢?」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那麼我害死你們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姓常的老人微笑一下,把手掌從李純原胸前松了開來︰「很好,你的身體反應告訴我你沒有要故意撒謊害死別人的企圖。我想我們應該好好想一想如何破解那個關于命運的謎題了。」剛才他不僅是在威脅李純原更是用手掌在感受李純原的心跳呼吸,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定然會全力殺死李純原。
李純原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手臂一揚,一塊深青色的冰塊被他從衣服里掏出來扔到了外面的喪尸群中。張樂天吃了一驚︰李純原又使出了那種不同顏色的冰,難道他的寒冰異能居然是無窮無盡嗎?
姓常的老人並不意外,他雖然不知道李純原什麼時候用寒冰異能在胸前形成了一塊冰塊,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呵呵一笑︰「憑我浸婬數十年的太極拳,如果連隔山打牛也做不到,那就真是枉活一生了。」
李純原臉色未變,心內默默想道︰近距離異能者對戰功夫高手終究有著難以抹平的差距,要想取勝,必須有所準備並且拉開距離才行。
這次小沖突之後,氣氛慢慢地緩和了下來,李純原張樂天等人都開始思考起來,結果卻都沒有了主意。「命運就在泥土之後」,這要怎麼理解?
「嗷嗷嗷嗷!」六耳喪尸似乎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疲倦一般,再次嚎叫起來,隨著它的嚎叫,喪尸狂潮再次劇烈的涌動起來。一時間整個西面圍牆的士兵都大呼小叫起來,張樂天等人也暫時顧不得別的了,只能不斷沿著西面圍牆走動,時不時給士兵一些援手。
整個西面圍牆極少有變異喪尸,即使偶爾有,也是一些不太厲害的大喪尸,很容易就被剿殺,喪尸不斷地涌過來,然後永遠地留下尸體被後來的喪尸踐踏,腐爛的血肉和污黑的血水從圍牆之下流到了很遠,甚至有幾股匯成了小溪。雖然如此,喪尸的尸體還是漸漸地越堆越高,喪尸的骨骼血肉漸漸為後來的喪尸形成了一道緩坡。
看著這眼前越來越高的喪尸堆,李純原和張樂天都感覺到了無計可施。這樣還能怎麼有生路?「命運就在泥土之後」,大概真的是說大家都要埋骨于此了。
「我就不信了!我怎麼就殺不死哪個畜生了?」李興武煩悶地大叫了起來,顯然也是受不了這無法可想,無路可走,眼睜睜看著喪尸尸體越積越多的窩囊氣。
白姓老者伸手拉住了他︰「不要沖動!現在你怎麼去找它?逞匹夫之勇有什麼用?」
「那你說怎麼辦?」李興武的脾氣依舊那般急躁,急眉瞪眼地說道。
白姓老者看向了其他三人︰「咱們該怎麼做?總不能真的靠什麼鳥命運來決生死吧?」
姓常的老人笑著點點頭︰「白老哥說的對,李純原即便說的千真萬確,那又如何?咱們五個是怎麼活下來的?那一次不是死里求生才能活到現在?現在僅僅因為一個所謂預言就垂頭喪氣,實在是不。」
李興武聞言大喜︰「常前輩說的對極了!我們習武之人不畏鬼神,只服拳頭,怕他個什麼命運未來?」使軟劍的劉濤听了也是心動︰「李大哥能突破抱丹的限制,我劉濤也未嘗不能一試,哪能乖乖等死?」
四人把目光投向用九節軟鞭的趙連潛,趙連潛苦笑道︰「我又不傻,乖乖等死不如奮起一搏,我們做了!」
五人齊齊點頭,都看到了各自的決心。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最優秀的武者,那能因為李純原的話而乖乖去研究什麼命運未來?
「如果幾位不嫌棄,我可以幫幾位想想辦法,又或者當當誘餌。」一個平平淡淡地聲音從旁邊傳來,李純原站在他們身邊已經听了有幾句話了。他心中也在懷疑,六耳喪尸真的是殺不死的?命運和未來真的是注定了就無可更改?既然這常白李趙劉願意去殺六耳,李純原也不妨替他們想想辦法。
「你?你不是說什麼命運無可更改嗎?」白姓老者看了一下李純原,眼神里並不太友好。姓常的老人對李純原動手之後,常白李趙劉和李純原的關系已經難以修復,此時李純原走過來說要幫他們,這實在不由不讓他起疑心,更何況,李純原一向喜歡把智慧用在別人的身上。
李純原並沒有反駁︰「沒錯,我的確是是這麼說,但是我起身並不認為這樣做是對的。人活著總不能全靠著所謂天意的施舍吧?我想和各位一起努力一下,幾位願意嗎?」
「我願意!」幾個聲音從李純原背後傳來,李純原驚訝地回頭去望,老張,吳岩,劉浪一臉嚴肅地說道,就連張樂天和李菲菲也是這樣一臉嚴肅,都已經做出了選擇。
李純原一挑眉,心中略微輕松︰「這麼說來,大家都不願意死?」
「你才願意死!」張樂天呵呵一笑,「就在剛才我也在想,命運啊,泥土啊,究竟是什麼呢?現在想想,該死該活是我們的事情,所謂命運,所謂未來給與我們的預知,難道不是拋給我們一個狗鏈子,然後讓我們自己費勁心思去想該怎麼和自己系上嗎?我們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好了,其余的,管他死活。」
白姓老者笑了起來︰「這樣一來,我們原來商量的不就是空談了嗎?」
「空談又怎麼樣?白前輩,這下沒有疑惑了吧?」吳岩上前抱拳,行了個晚輩的禮節後對白姓老者說道。
白姓老者皺起了眉頭︰「我們是沒有疑惑了,大家似乎都是要決定去殺六耳喪尸了?」眾人都點點頭,白姓老者把目光投向了李純原︰「那麼我們該怎麼殺?」
李純原一點也不奇怪,點了點頭道︰「引它出來,只要它出來,我想我們應該能夠料理它。」
「不是應該,是必須。」張樂天強調道,一旦失敗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李興武嗤笑一聲︰「不是必須,是絕對!我們絕對能夠料理它!」
「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引它出來?」張樂天不和李興武計較這種問題,而是說起了更加具體的事情。
他的目光投向了李純原,李純原並沒有答話,而是看向了李菲菲︰「菲菲,首都有人殺死過四不像喪尸嗎?」
李菲菲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四不像喪尸大多數時候都和六耳喪尸形影不離,別人很難有機會對付它,另外四不像喪尸也是變異喪尸,實力並不差,普通異能者並不是它的對手。」
李純原看向了李興武,李興武似乎明白了什麼,扛起長槍,大踏步地走到了李純原的面前︰「這麼說又需要我了?」
「不,恰恰相反,我認為如果是誘餌的話,只需要我一個就夠了。六耳喪尸對你們的印象大概並不太好,你們實力太強了,它恐怕會不出來,只有我才能讓他放心大膽的捕殺。」、
李純原這麼說也是因為比較,當初殺死四不像喪尸的是自己,把四不像喪尸的尸體挑起來的是李興武,但是對戰六耳喪尸,常白李趙劉無疑會是六耳喪尸眼中難對付的獵物,至于李純原因為速度過慢而屢屢被六耳喪尸差點殺死,絕對會讓六耳喪尸更加松懈一些。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讓六耳喪尸知道你在什麼方位並且很好對付?」張樂天看著李純原問道。
「首先,我們要去南面圍牆。」李純原豎起了食指,慢慢說道。眾人並無異議,因為六耳喪尸就在南面圍牆那個方向,要對付六耳必須要過去,這是無須置疑的。
「其次,我們看運氣。」李純原板著臉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的確需要看運氣。六耳喪尸是否上當,全靠運氣了。
李純原說完,李興武才有些醒覺︰「他說的不都是廢話嗎?」
「這是因為有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蠢貨在,他才不得不說廢話。懂了嗎?」白姓老者沒好氣地說道。
李興武啞然,頓時也不再說話了。
張樂天親自去和羅援朝報告去了,不多時就一人回來,神色有些沮喪︰「將軍說我派不上什麼用場,讓我自己在西面圍牆上暫且守著,你們其余人自己行動。」
這明顯是羅援朝對于張樂天的一種磨練和保護了。獨當一面是磨練,不讓他參與危險戰斗是保護。李純原不再說話,看了看身邊的眾人,再看看不遠處士兵堆里似乎一無所覺正在「努力」殺喪尸的兩個人,李純原吐出一口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