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忠和秦世去找胡諾然了,李純原神情不變,恢復了沉默。(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李純原,」吳岩湊了過來小聲說道,「這樣只怕不妥,秦世對我們心思都不好說,再讓他去調查那個不願意歸附的胡諾然,我們只怕反而會陷入被動。」
李純原淡淡點頭︰「我知道,但是我們不怕陷入被動,我只怕他們不跳出來。只要給了我借口,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吳岩細細品味了一下,體會到了李純原的另一重意思,秦世和胡諾然如果願意折騰,那也是李純原樂見其成的,也是李純原預料之中的,如果他們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情,李純原自然就會收拾他們。
明白了這里面的事情,吳岩低聲笑了一下︰「你還是這麼奸詐!」
李純原不以為意,卻在一片污濁的空氣里聞到了一縷隱隱的香氣,皺眉嗅了嗅︰「吳岩,你還用化妝品了?怎麼身上有些脂粉的味道?」
吳岩假笑了兩聲︰「哈哈,啊?你說什麼?我怎麼會用化妝品?我一個大男人,絕對不用化妝品。」
「是啊是啊,都是別人用的。」老張壞笑著湊了過來。
吳岩捏著自己的大鷹鉤鼻子陰陰笑了起來︰「我說張雲遠,你以為瞞得了我?要不要我們一起說說?」
老張聞言也心虛了,兩人一起嘿嘿笑了起來。
李純原見這兩人笑的像是傻瓜一樣,也不由有些好笑︰他們兩人應該是有了心儀的女人,吳岩的那個應該就是那個口中吐火的火系異能者,而老張那個又會是誰?怎麼絲毫不見蹤影?幾天之前似乎他還沒有什麼動靜,現在怎麼又有了動靜?
秦世和魏建忠走了回來,他們已經辨認過胡諾然的模樣了。李純原見眾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命令眾人繼續開始下午的操練。
到了下午五點鐘左右,天色一片昏黃,李純原就命令眾人解散了,家家都有余糧,李純原自然也就不讓他們一起吃晚飯了。李純原和劉浪老張吳岩四人回了他們所在的單元,劉浪回自己家吃飯,吳岩和老張鬼鬼祟祟地也都找了個借口溜掉了,結果到家的就只是李純原自己。
程曉笑吟吟地迎上來,玉玉兔兒和李菲菲也都有些吵吵鬧鬧地,李純原跟她們說了幾句話,讓程曉準備一個鐵鍋,一些糧食熟食之類。程曉大惑不解︰「你這是?」
「我以後半個月都要出去和人一起吃晚飯,每天都要帶著糧食和鍋,你以後為我準備好。」李純原對她說道。
程曉大惑不解,這又算是什麼?如果是關系好,還用的著這樣?如果關系不好,李純原的個性還會陪人一起吃飯?李純原對她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程曉心內頓時危機感大升。
那女人繞了一圈,在程曉看來就是想要說明自己還沒有和別人有過夫妻之實,又賣出人情要李純原專門去吃晚飯,顯然存心不良,要不是李純原一心只想著這里面可能有陰謀,恐怕早已經看出來這個俏寡婦的勾搭之意了。
不過李純原暫時沒想到,程曉出于女人的本能也就樂于裝作不知道,反而推波助瀾︰「我想也是,她和我們非親非故,怎麼會提出這樣古怪的要求,肯定是別有用心。」
李純原听了,心內微動,嘴角微微勾起,雙眼帶著笑意望了過來。程曉讓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強自鎮定︰「嗯?我說的不對嗎?」
李純原笑了笑,抓過程曉準備的一個布袋,邁步走了出去,「吃醋了。」
「我才沒吃醋!」程曉的臉頓時刷地一下紅了,沒有比被李純原當面戳穿了自己的心思更讓她感覺到含羞的了。轉回頭來,李菲菲也是笑的厲害,程曉頓時沒好氣了︰「笑什麼笑!那女人想要搶走李純原,你還笑的出來?」
李菲菲笑了笑︰「那關我什麼事?現在李純原又不是我的,是你的。」
「要是被她搶走了,我沒有機會,你更是沒有半點機會。」程曉毫不客氣地回擊,李菲菲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李純原到了肖美彩家的時候,天色有些黑了,敲開房門,肖美彩驚喜地引出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說了來就一定會來。」李純原放下布袋,去外面升起了一堆篝火,肖美彩跟著他,好奇地來回打量︰「李先生和別人生火也沒有什麼不同啊。」
「你把我當什麼了?生火能生出煙花來?」李純原冷冷地反問道。
肖美彩咯咯笑了起來︰「李先生說話真幽默。」
李純原變出一塊冰來放進鍋里,然後讓它化成水︰「你吃晚飯了沒有?用不用幫你也做出來?」
「那是當然的!我空著肚子就是專門等你給我做飯吃呢!」肖美彩笑著說道。
李純原默默地往鍋里加了一些糧食︰「看起來你很愛笑。」肖美彩怔了一下,喃喃自語了一聲什麼,隨即回過神來︰「那當然了,你不笑我就替你笑了。」這句話她又是笑著說出來的。
不多時飯已經做好,李純原用冰將鍋柄涼了一下,端著鍋和肖美彩一起回了屋里。屋內早已經沒有了光亮,昏黑一片,李純原將自己的那有著太陽能電池的手機掏了出來︰「拿著,把碗筷拿過來,我們要吃飯了。」
肖美彩吃驚地接過手機,感慨道︰「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接觸到一個能用的手機,只可惜電話已經是再也撥不出去了。」借著屏幕的光亮將碗筷拿來,肖美彩懶洋洋地哼著亂七八糟的調子的歌曲,很是愜意地搖頭晃腦。
李純原坐在她對面,從布袋里掏出來自己的碗筷,開始默默地吃飯。肖美彩看了一眼,又是莫名其妙地咯咯笑了起來。
「李先生,我現在心情好極了,你有沒有什麼要問的?」兩人吃過晚飯,肖美彩往沙發上一躺,對李純原說道。
李純原想了想,認真地問道︰「和我說說你所了解的首都的各個家族之間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