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耳喪尸的命令之下,喪尸們退走的倒也迅,更難得的是,便是都眾人歡呼聲震天動地,也沒有喪尸回頭再來進攻。
洪泰澤作為都最大家族洪家的族長,戰斗之時又多是他親自指揮,此時自然又是他出來主持大局。將大小家族主要人物集合一下,洪泰澤站在一處高地上沉聲道︰「這次多賴大家相助,喪尸狂潮也得以平安度過。」
下面一群人紛紛叫嚷起來,無非是不敢居功,向著洪泰澤賣好的意思。洪泰澤听了,臉上也沒有多少笑意,依舊是那古板嚴肅的模樣,下面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喧鬧了片刻又都沉靜下來。
「此次喪尸狂潮,本不應該由我來說賞罰,但是此間事情頗多,可能導致幾個家族化解不開的恩怨,因此,為都長遠和平團結打算,也為了諸位家族的平等繁榮,我要多說兩句,將這些問題解決了。」洪泰澤面容一動不動,說的凜然大義,換做別人早已經有人起哄了,只是他卻能將場中眾人硬硬壓住,乖乖听他繼續講下去。
李純原不知怎地,心內猛然掠過一絲不詳的預感,洪泰澤如此鄭重其事說什麼幾個家族的恩怨,絕對不會只是隨便說說,更不會真是要為幾個小家族調停恩怨,他這是要光明正大地干涉其他幾大家族的事務了!
轉頭看看,蔣家族長和袁成德也是目露緊張神色,李純原知道他們兩人恐怕也是听出了洪泰澤的言外之意。三人都是微微一點頭,不知不覺間再次形成一次同盟,若是洪泰澤再想用他們三家攻擊孫家的事情做文章,他們三家必定會一起反彈,讓洪泰澤毫無辦法。
洪泰澤掃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先要說蔣家袁家肖家和孫家的恩怨關系。」
果然!蔣家族長袁成德和李純原三人對視一眼,準備對付洪泰澤要給他們用的手段。
「孫家時至如今,也基本算是不復存在了,苦主孫德元指認主謀只有一人,那便是現在肖家總管李純原。」洪泰澤沉聲說道。
蔣家族長和袁成德又猶豫了︰似乎洪家的意思只是要對付李純原,自己要不要去幫他?
李純原也是未曾想到,洪泰澤繞了一圈又老調重彈,繞回了自己身上。才要開口說話,洪泰澤卻又接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然而李純原並不承認這一點。此次喪尸狂潮,李純原親自參加剿殺六耳喪尸的小隊,並和六耳喪尸交手,手下眾人又奮力抵擋喪尸,傷亡之大乃是都五大家族之。」
咦?洪泰澤這是在說自己好話?雖然手下傷亡是都五大家族之這事情難堪了一些,但是他這算是的哪門子瘋?李純原聞言,也不急著辯白爭論了,靜靜地听洪泰澤把話說完。
「因此,我便如此想,無論孫德元的想法是否屬實,李純原為都做的事情也是不容忽視。為了顧全整個都的大局,不浪費李純原這樣的人才,我特此宣布,李純原從此之後,和孫家滅門之事再無關聯!」洪泰澤大聲喝道。
李純原聞言頓時暗叫一聲不妙,這洪泰澤簡直是要把自己孤立起來,轉頭看向蔣家族長和袁成德,兩人眼中都帶上了一點狐疑之色,顯然都懷疑李純原是不是和洪家已經有了勾結,否則洪泰澤怎麼會單獨直把他從孫家的事情中摘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服!李純原!我殺了你!」一個人瘋狂地叫著對著李純原沖了過來,李純原看了看他,伸手輕輕一點,空氣中似乎多了一層寒氣一樣,冒出了白色水汽。一層寒冰凍住了那人雙腳,讓他啪嗒一聲摔倒在地。
洪泰澤皺眉︰「這是什麼人?」
眾人紛紛搖頭,李純原心中微動,想到了一個可能︰「孫德元?」但是隨後他又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因為來人栽倒在地一頭蒼白的頭看的分明,再看那身形,明顯也是一個老人模樣。或許是一個和孫家大有關聯的老人,見到洪泰澤說李純原和孫家的事情再無瓜葛,所以大為不服甚至憤怒。
眾人議論紛紛,李純原無動于衷,似乎聞所未聞,更似乎沒有看見一個老人正以一個狼狽的姿勢伏在他身前不遠處。
魏建忠見了,感覺有些不妥︰「李先生,這麼下去,恐怕對您的名聲不太好,手下們恐怕也會有想法。」
李純原也知道自己這樣絕對就是一副蠻不講理,持強凌弱的模樣,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白老人。「張武,派人把他扶起來帶回肖家,我要好好問問他。」
張武點頭,命令兩個手下上前把那個人扶起來,有人看了不免噓,更有人喊道︰「殺人滅口了!」
洪泰澤也是面色一沉︰「李純原,這人你不能帶走。」
「為什麼?他剛才要殺我,我自然要帶走問清楚了原因。」李純原理所當然地說道。
「眾目睽睽之下,你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你如何嗎?」洪泰澤冷冷反問道。
「就是就是!」「至少該把親手那老人家扶起來!」「扶起來哪里夠,至少磕幾個頭!你可是滅了人家滿門!」一群人又叫嚷起來。
李純原目光一轉,死死地盯住了那幾個喊叫的人,哪幾個人見此,連忙住了嘴,灰溜溜地鑽進人群里,再也不見了蹤影。李純原腦中則在飛急轉︰洪家剛剛說了這件事情,就有人來叫叫嚷嚷地出來為孫家喊冤,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蹊蹺?
孫家滅門已經幾天了,該出來報仇的一個也沒有,到現在反而卻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人?李純原半點也信不過。要是跑出來的是孫德元他還有些相信,另外一個人,那就需要斟酌了。
「李先生?」魏建忠低聲問道,李純原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投向了那兩個被派去扶起那老人的士兵身上。
那老人緩緩起身,聲音卻是如同年輕人一樣清亮,依舊對著李純原罵罵不休。眾人一看他的臉,齊齊都抽了一口冷氣,心道︰這是誰家跑出來的狠人!
李純原也是震驚莫名,這老人臉上幾個粗粗地大血溝,肉都向外翻了出來,鮮血不住向下流淌,加上臉上的皺紋,顯得格外恐怖猙獰,根本已經看不出他原來的模樣了!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出來之前還要自毀面貌?
「將他帶下去!」李純原冷聲喝道,這下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了,李純原定然不會讓這個人活著出來了。你想,一個可以隨隨便便為了隱藏面貌自殘面孔的人誰又能夠放心的下?更何況這人對你還有著恨意。
洪泰澤也知道這一點,因此明智地住口,不再和李純原說這件事情。蔣家和袁家反而都有些幸災樂禍,這下好了吧?洪泰澤先將你摘了出去,沒想到反而讓你先成了孫家報仇的人的眾矢之的。
沉默了片刻,洪泰澤又說道︰「此次喪尸狂潮比以往還要凶猛,六耳喪尸也多次現身,可惜剿殺六耳喪尸的小隊卻不能殺死那畜生,這件事情也頗為遺憾。事情雖然如此,剿殺六耳喪尸的小隊依舊是有功無過,我想這一點大家都會贊同。」
下面一眾人跟著附和,注意力也都又拉了回來。「洪族長說的對!」••••••
李純原皺著眉頭,盯著那被幾名手下待下去的白老者,總感覺有些不對的地方,卻又說不出來。魏建忠也是咋舌︰「李先生,你說哪人究竟是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臉給劃花?照我說,他似乎也不必如此。」
李純原也是點頭︰「正是因為不必如此,所以才顯得格外蹊蹺。難道我們居然會認識這個人?我沒有什麼印象,魏建忠,你記得嗎?」
魏建忠也是搖頭︰「我也感覺從來沒有見過他。」兩人都是皺眉,苦思這白老人究竟是誰。
洪泰澤伸手示意眾人安靜,又道︰「除此之外,我還要解決一場積年的恩怨。想當年我父親從朝鮮回來,正好諸事不順,當時家族新建,便有李家前來生事。為了息事寧人,也為了我洪家大業,我父親的心月復愛將羅援朝站出去承擔了極多委屈,讓我父親和我一直甚是遺憾。」
「但是如今卻是大不相同,我孫兒如意和李家小姐兩情相悅,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抱殘守缺,總說那些陳年舊事。因此我也是要宣布一件化怨恨為親密的喜事,也就是我孫兒如意和李家小姐的婚事,從此之後,我洪家和李家便要結為秦晉之好••••••」
「我不同意!」一個冷冷地聲音突然從下面傳了過來讓眾人臉色一變︰誰的膽子這麼大,敢阻撓洪家和李家的喜事?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