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他們就在前面!」蘇少軍帶著手下,引著李純原走了沒有多遠,前面就有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蘇少軍停下腳步,對李純原叫嚷起來。
李純原抬眼望去,那些人各個精氣神頗足,氣勢比其他家族的手下都要高出一點,前面有一個粗糙的土台子,明顯是剛剛搭好,台上有五六個首領模樣的人來回觀望,最中間一個人更是大喊大叫著什麼。
李純原認真听了一會兒才听明白他喊叫的話︰「洪家待大家伙兒都不薄,有吃有喝還有女人伺候著,現在李純原殺了族長,大家說該怎麼辦?」
下面的那些手下一起吆喝起來︰「報仇!報仇!」
那說話的人更是聲嘶力竭︰「對!就是報仇!別的咱們先不說,先把那李純原做掉,給族長報了仇再說!」
「對對對!」「給族長報仇!」「給族長報仇!」••••••
下面的手下各執兵器,情緒完全被那說話之人給煽動起來,一個個都紅了眼楮,揮舞著兵器不斷大叫。
李純原皺了皺眉,心中微冷,異能早已經完全恢復充盈,此時又何必手下留情?暗雪籠罩方圓百米,直接從眾人上方降了下來。
看見這紛紛揚揚的雪花,台上那幾人頓時吃了一驚,其中一人大聲驚叫起來︰「他來了!李純原來了!」說著就要拿衣服遮住雪花,顯然是已經見識過李純原手中雪花的威力的人。
「願意歸降我的,現在都給我跪下!」李純原冷冷喝道,聲音傳遍了這一片人群,頓時將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肯跪下,這時候眾目睽睽之下,要是因為害怕跪下,那不是太丟臉了?有人發了一聲喊︰「一起上!打死他!」
眾人眼中頓時一亮,這話的確也有道理,他們這才幾個人,一擁而上打死他們不就行了?有槍支彈藥的都開始填充子彈,沒有的也都帶著兵器喊叫著朝著李純原沖了過來。
李純原冷冷地看著他們,半點猶豫也沒有,猛然一揮手,方圓百米之內除了他身邊眾人之外暗雪全數爆開。霎那間,除了冰刺刺穿身體的聲音,就只剩下傷員的哀號聲。台上那幾個首領不能幸免,台下的那些手下也不能幸免。
李純原輕輕掀開兜帽,看著眼前死傷殆盡的敵人,心下也在發狠︰「降我則生,逆我者死!」他沒有原諒別人的義務,或許只是一時的蠱惑,但是李純原若不能當機立斷,那麼只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同情心?憐憫心?那是強者才有的奢侈權利,別人不知道,李純原自己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這一群人面前,根本不是什麼強者,他必須當機立斷,用這種近乎冷酷的方式最快將洪家的局勢彈壓下去。
蘇少軍打了個哆嗦,眼睜睜地看著這麼一群人在自己面前變成尸首,他心里對這位李先生只剩下畏懼了。再看那張年輕冷漠的臉,冷酷的線條和無盡的殺意,根本就是一個殺人魔王!
「還有誰不肯歸降?」李純原對蘇少軍問道。
蘇少軍搖了搖頭︰「回稟李先生,暫時是沒有了,不過洪家還有兩處地方我沒有去過,那里還有洪家的手下,我感覺自己恐怕也是會力不從心。」
李純原皺了皺眉︰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任誰手里有手下的時候也不會听從蘇少軍這個只帶著幾個手下乞丐一樣的家伙的勸降。殺了這一處也就殺了,但是李純原總不能真把洪家手下也殺的雞犬不留吧?
別的不說,在這種時候將這些青壯年人都殺了,將來的首都恐怕日子就會更加艱難了。
「李先生!李先生!可算是找到您了!」一個熟悉的呼喊聲響了起來,李純原頓時心內微喜,轉頭看去︰只見曹大頭和魏建忠兩人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見到他們兩人,李純原就知道自己不必為洪家的後續事情發愁了,他們兩人處理這等事務要比李純原純熟多了。
「你們兩人都還好?」李純原對他們兩人問道。
曹大頭低頭有些慚愧地說道︰「我們倒是都還好,只是狄通和李菲菲都被洪家抓去了,現在听說李先生你把洪家給滅了,我們才連忙趕過來見面。李菲菲和狄通現在都還好嗎?」
「李菲菲倒是沒有事情,只是狄通••••••」
「狄通如何了?」魏建忠有些著急地問道。
李純原知道魏建忠待狄通就像是對待子佷一樣,很是關切,沉吟了一下說道︰「狄通他本來也是被洪家抓走了,現在卻失蹤了,我猜他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逃走了。」
魏建忠聞言,頓時失笑︰「這小子倒也油滑!怎麼沒帶上李菲菲一塊逃走?」
曹大頭笑道︰「洪家差點要娶李菲菲,自然看的嚴實,其他人誰管狄通?」
魏建忠也是微笑︰「這倒也是。」
李純原不太忍心對魏建忠說自己從狄通房中發現的血跡,悄悄轉了話題︰「你們兩人來的正好,我手下現在正好缺人手來把洪家整合起來,你們回肖家帶上人手,回來跟著這個蘇少軍把洪家上下地盤糧食人口等等種種全部接收下來,規矩也不必多說,誰不服就殺了。」
曹大頭和魏建忠兩人齊聲領命︰「是,李先生!」
李純原沉吟一下又道︰「把洪家和肖家的女奴和軍妓都給處理一下,以後不許再有人口買賣。」
曹大頭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李先生,我們不買賣人口,其他家族恐怕也會買賣,這樣一來,雖然咱們的心意是好的,可還是治標不治本。」
李純原點了點頭︰「其他家族?首都很快就沒有其他家族了。」
曹大頭,魏建忠兩人心中重重一跳,蘇少軍則是心內變得熱切起來。
「李先生,您要在首都有所作為一番了?」曹大頭問道。
李純原眯起了眼楮︰「對,之前束縛我的條件已經沒有了,從今之後,首都的一切陳規舊俗都要破碎,我要一個新的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