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寂靜,站在明羽身邊的阮衡這才反應過來,摟著明羽的肩膀道︰「又是一個多情種,跟兄弟我有得一拼,走,我們過去,手談幾局再說!」
那些佇立于涼亭之內的絕世男子紛紛咬牙切齒,暗恨,剛剛猜拳怎麼沒有猜輸呢,要不然最先認識這個絕世少女的定然不是最風流最多情的阮少了。
而月詠,站在明羽身後,墨色的酒壺旋開,狠狠暢飲一番,一路顧及著明羽的身體,他難得的滴酒不沾,這時候看著明羽混入東都這一批家世不錯的青年才俊之內,語調睿智幽默,琴棋書畫,天文地理,風水術數,緩緩道來,摧枯拉朽,游刃有余,卻頗多感慨,唯有借酒澆愁!
明羽一路上做了不少功課,對這些風流無著的文人頗多了解,再加上記憶深處那些奇聞見解,要融入這個文人小圈子,簡直易如反掌。
一一打過招呼,明羽便正襟危坐同著阮衡下棋,記憶深處的自己其實是個家教頗為奇特的女子,懂得琴棋書畫藝術風流,也耍得了十八般武器,就連庖廚之藝術也不錯,有時候明羽也會想自己到底有怎樣的過往,為何自己的大腦可以有條不紊地塞下這麼多信息。
明羽性格看似淡靜其實好強,而所謂的棋藝,便是于二十四道經緯中求得勝利,所以白子一點一點的鋪成下來,已成盤龍趨勢,勢不可擋。阮衡棋藝頗為精湛,但求勝心不大,又有些情敵,自然輸得很快,待發掘對方散亂的棋子隱隱呼應銳不可當已然沒有了屠龍之力,只得看著黑子被成片成片得撲殺,氣得牙癢癢。
明羽很淡定,也很善良,放水之下只讓阮衡將將輸了一子,黑曜石般的眸子銳利斂去,只余下溫和︰「阮兄,承讓了!」
阮衡輸也輸得頗為自知,笑著道︰「哪里,是為兄的棋藝不夠罷了!」
這話說出來,圍觀的諸人皆驚,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溫和靜默的少女,能讓高傲地阮衡說出這樣的話,這少女的棋藝,霸道驚人!
而她只是淡然垂眸,如同一只干淨的小白兔一般溫和,不說話,謙卑更甚,一時間紛紛對著這個少女存了份好感。
卻倏然,四周一片兵器摩擦相撞的聲音,驚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