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看似輕松愜意,可蕭凌宇卻從來不敢有半點放松,每次和柳姓婦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神經就會緊繃著,雖然不怕對方會忽然暴起發難,卻怕對方會又來誘惑自己。
柳姓婦人不僅在魅惑之術上造詣不淺,對其他魔功也是有著不差的理解,她為了向自己弟子展示自己博學的一面,對那些魔功的講解也是非常透徹和仔細,讓蕭凌宇對魔道修煉也體會更加深刻。
蕭凌宇也裝作勤奮好學之輩,對于一些不能理解的地方,總是貌似真誠地求教。
對其他魔功,蕭凌宇也只是做做樣子修煉和領悟而已,可對于一種魔咒術,蕭凌宇卻非常上心,經常對柳姓婦人發問。
這魔咒術也是柳姓婦人傳授過來,法門都刻錄在玉簡里,柳姓婦人對這種法術似乎也異常精通,蕭凌宇無論有什麼問題無法理解,到她這里都會迎刃而解。
魔咒術其實和禁制之術、陣法十分相似,都是輔助技法,但卻能夠發揮出十分強大的作用,能夠在這上面取得比較高的造詣,也能讓修士實力倍增。
「其實,我最擅長的就是魔咒之術,你若對這個有興趣,拜入我門下還真是你的機緣。」柳姓婦人傲然說道,看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並不是在吹噓。
柳姓婦人給蕭凌宇的那塊刻錄魔咒術的玉簡里,那些奇怪的符咒圖形,和蕭凌宇在巨人峰里得到的那部厲害魔功的記錄圖形極其相似,這才是蕭凌宇之所以關心魔咒術的原因。
經過柳姓婦人的一番詳細指點後,蕭凌宇幾乎可以斷定,那在自己記憶中分裂了幾十份的魔道奇功就是一種魔咒術,只不過從品級而言,肯定要比柳姓婦人傳授給自己的高了太多。
柳姓婦人傳授自己的魔咒術,只能算是魔咒術的入門和基礎,不過這對蕭凌宇理解和組合那部厲害的魔咒術也有比較大的幫助。
「整個東極魔宗,除了一人之外,就數我對魔咒術的理解最為深刻,其他人都覺得魔咒術是雞肋,因為這種法術如果修煉不到高階水平,並沒有多大威能,與其將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魔咒術上,還不如去領悟魔禁和魔陣。事實上也是如此,魔咒術的基礎法門都十分深奧難懂,中高階法門更加難以理解,想要在魔咒術上有比較高的造詣,不僅需要比較高的悟性和不肯放棄的毅力,還需要有頗大機緣能夠得到比較高級的魔咒法門。」柳姓婦人緩緩道來,卻少了幾分放蕩,多了幾分鄭重。
「我的悟性和毅力一般,之所以理解的比魔宗其他人多點,也是一開始並不懂,又對此十分好奇,便是浪費了不少時間鑽研,後來有幸得到了一部中階魔咒術,但如今也並沒有取得多高的成績,若不是你最近常來問,我幾乎要將這魔咒術給忘記了。」柳姓婦人帶著幾分苦笑地說道。
蕭凌宇的靈魂境界比柳姓婦人高了不少,他的理解能力和速度,比之當初剛剛鑽研魔咒術的柳姓婦人要了無數倍,再加上有柳姓婦人的指點,他很快就在魔咒術的理解上入門,一些基礎的魔咒,他已經可以輕松結出,讓柳姓婦人十分驚訝。
不過,柳姓婦人雖然有中階的魔咒術法門,卻一直沒有傳授給蕭凌宇,每當蕭凌宇問起,她都會說︰「我建議你不要在魔咒術上浪費太多時間,能夠懂一點就行了,沒有高階魔咒法門,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做無用功。」
然後她就會將話題轉移,不是講述其他蕭凌宇並不怎麼上心的魔功,就是閑扯一些東極魔宗的趣事,讓蕭凌宇好不郁悶。
如果不是還沒有模清楚這柳姓婦人的靠山是誰,蕭凌宇怕是早忍不住對之出手,直接將她的靈魂記憶搜索一番。
單憑對入門的魔咒術的領悟,蕭凌宇也能夠將那幾十份高級魔咒術的大部分拼接起來,可很多地方,還需要在中階魔咒術上有所理解才能合理排序。
若這柳姓婦人沒有中階魔咒術,蕭凌宇也就不做過多想法,可她說自己有,而且還不肯傳授給蕭凌宇,就讓蕭凌宇心思翻轉起來。
不過蕭凌宇也不急,所謂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就算在這柳姓婦人處得不到,其他地方也能弄到,大不了就去大城中用魔石去收購。
柳姓婦人本來想借魔咒術的修煉,來讓蕭凌宇急幾天,讓蕭凌宇來求她,可不曾想過了幾日後,蕭凌宇不僅沒有來求她,反而是絕口不再提魔咒術的事情,讓她也有點失望。
「這小子是在和我玩心眼,還是真因為我說的話而喪失了信心?」
柳姓婦人有點懷疑,便是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往魔咒術的修煉上扯,並偶爾講一些中階魔咒術的修煉。
可惜的是,已經入門的蕭凌宇,對她那零零星星的指點一點都不在意,听的時候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專心致志。
為了確定蕭凌宇是不是真在魔咒術的修煉上完全喪失信心和興趣,柳姓婦人對中階魔咒術的講述也越來越多,蕭凌宇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心里卻是將那些東西都詳細地記了下來。
柳姓婦人何等精明之輩,自然不會將貨真價實的中階魔咒術傳授,她見蕭凌宇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她講述出來的中階魔咒術也就做出了很多改動。
蕭凌宇並不知道柳姓婦人會改動她所掌握的中階魔咒術,回去練習時,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也就悄然修習著。
如此又過去了整整兩年時間,柳姓婦人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在一日將蕭凌宇喚到她的住處後,又施展了誘惑之術。
可惜的是,蕭凌宇雖然已經柳姓婦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彼此熟悉,可蕭凌宇即便憋得難受,也不會上她的床,讓她的計劃落空。
她用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讓蕭凌宇能夠對自己大膽一點,可似乎並沒有太好效果。
蕭凌宇表面看起來,還是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拘束,不能放開。
如此一來,不僅蕭凌宇憋得難受,就連柳姓婦人也是邪火直躥,無處發泄。
挫敗的感覺,柳姓婦人很少品嘗,這一次她也不會輕易放棄,而且心中對征服蕭凌宇的更加強烈。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吸引人的,這一點對于魔界的修士也適用。
「這小子的定力太強,強得有點離譜,該不是他這人有什麼問題吧?」
「我那媚功對于真魔初期的魔修都有很強作用,卻只能讓他的氣息稍稍紊亂一些,莫非他有什麼高級的靈魂防御法寶?」
「不行,我得想點別的辦法,用什麼辦法好呢?」
「對了,就用魔咒,魔咒加上我的媚功,如果他還不中招,那就一定有問題!」
一番思量後,柳姓婦人又將蕭凌宇喚到了自己的床邊,同樣是以身體酸疼為由,讓蕭凌宇給他揉肩捏背。
蕭凌宇則是如往常一般,該看的也看,裝作氣息紊亂,可就是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依然抱著看戲的心態,神智一直保持清明。
也可能是被這媚功洗禮太多次,蕭凌宇如今幾乎可以無視柳姓婦人的媚功,雖然表面還是那般緊張和局促,可實際上身心都是輕松無比。
本來蕭凌宇認為,今天也會和往常一樣,雙方都憋了一肚子邪火,然後分開。
可今日柳姓婦人的興致似乎更高,申吟的糜音都在整個屋子如洪流奔騰般激蕩,她竟也沒有讓蕭凌宇停下來,她自己的手更是賣力地在自己全身撫模。
蕭凌宇還是不為所動,暗道這柳姓婦人是黔驢技窮了。
只是在足足兩個時辰過去後,仰面對著蕭凌宇的柳姓婦人,口中的申吟聲,竟是在不知不覺中換成了十分隱晦的魔咒聲。
也虧得蕭凌宇之前修習過魔咒,不然他都無法听出那申吟聲里的魔咒音節。
但許久以來,蕭凌宇已經習慣了柳姓婦人的申吟聲,等他听出其中的魔咒音節時,卻是已經晚了。
柳姓婦人在魔咒的修為上,遠超蕭凌宇這剛剛入門之輩,她隱蔽地將魔咒念誦完畢後,忽然立起了赤-果的身體,一字魔音從檀口中發出,竟是震得蕭凌宇混沌魔音中的靈魂金珠一陣發懵。
還未等蕭凌宇回過神來,魔咒之聲與柳姓婦人的媚功波動,就如狂潮一般涌向了蕭凌宇的識海,蕭凌宇對識海所作出的一切掩飾都成了擺設,空蕩的識海,讓柳姓婦人一目了然。
「識海里竟然沒有靈魂!」
柳姓婦人此時十分驚訝,不過隨後魔咒就幫她找到了丹田,魔咒之力與媚功的無形波動全部涌向了混沌魔嬰的眉心。
由于失神,混沌魔嬰與蕭凌宇都沒有來得及做出防御,魔咒與媚功都作用到了蕭凌宇的靈魂金珠上,讓得蕭凌宇覺得眼前的世界旋轉起來,意識深處有一副副異樣的色彩開始組成一些令人臉紅的畫面。
「壞了!」
蕭凌宇連忙竭力去奪回自己的意識,可惜意識卻越陷越深,幾乎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