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天晴,水素端著自己辛苦熬制的藥向著樓蘭尋夜的房間走去。
已經五天了,他還沒有醒來,真叫人擔心啊。水素望著天,多日里的大雪終于停下來,太陽也出來了,暖暖的溫度照在身上舒服了極了。這滿地的冰雪不消幾日也會融化了。
都說最冷的不是下雪天,而是冰雪融化的時候,這話果然一點都不假啊。水素抖了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輕輕地推開樓蘭尋夜的房門。「咦?居然沒有人?」水素環顧了一下四周。自從那天被樓蘭寂雲撞見,之後自己每一天來送藥,樓蘭寂雲都在。而且把藥收下之後,就把自己趕了出來,真是一秒都不讓自己待啊。
水素進入房間,將房門關上,端著藥走到床邊。「你什麼時候才能醒呢?」許久未見,他的氣色倒是好了許多,看來爺爺的藥起作用了。水素將藥放在一邊,自己坐在了床邊,伸出手輕柔地撫模他的臉。沉睡的他,沒有往日的冷漠,多了一絲柔和,不再是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估計只有你在睡覺的時候,才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吧。」
水素的指尖劃過他的眉眼,之後便收回了手。端起一旁的藥碗,剛想喂藥,肚子卻突然傳來陣痛。「等我回來哦,希望那個時候討厭鬼不在。」水素放下碗,離開了房間。
水素剛剛出去不久,南宮彩衣便提著一個盒子來了。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之前有人來過?」看著床邊凳子上放著的一碗藥,南宮彩衣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她走去,看著沉睡的樓蘭尋夜,眼眸中閃過一絲看不懂的光芒。
南宮彩衣坐在床邊,伸出手準備扶起樓蘭尋夜,卻被一只手緊緊抓住。
「堡主,你醒了?」南宮彩衣有一絲驚慌,抬眼便看見冷著臉的樓蘭尋夜。
「彩衣小姐,怎麼是你。」樓蘭尋夜坐起身來,掃了一眼旁邊放著的藥碗。「是你一直在照顧我?」
「堡主,你這麼久沒醒來。我很擔心,所以就……」南宮彩衣垂眸說道,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樓蘭尋夜望著南宮彩衣,眸子漸漸清冷起來,「真是麻煩彩衣小姐了。」
「不麻煩。怎麼說,我住在這里,也給堡主添了不少麻煩。這是我應做的。」南宮彩衣端起藥碗,充著樓蘭尋夜笑道︰「堡主,我喂你吃藥,好嗎?」
樓蘭尋夜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南宮彩衣。南宮彩衣被這雙明亮的雙眸瞧得有些緊張,「那我當你默認了。」大著膽子,將藥勺遞到他的唇邊。
樓蘭尋夜只停頓了一兩秒,便張開嘴將藥喝了下去。見他沒有拒絕,南宮彩衣便又喂了一勺。不知是沒看見,還是太過投入,他們二人沒有看見房門被打開一半,一個人影站在那里好久。但下一秒,便合上房門,帶著落寞的身影緩步離開。
「原是我想多了呵。」水素帶著苦澀地笑,一點點離開。
房間內,
「藥也喂完了,彩衣小姐你可以去休息了。」帶著明顯的逐客令。
「堡主,小心身體。」南宮彩衣起身,「那一盒糕點是我親手做的,希望堡主可以嘗一嘗。」
樓蘭尋夜沒有說話,只是重新躺回床上,閉上了雙眼。
「那麼堡主好生休息,我不打擾了。」見他如此漠視,藏在袖子里的雙手不由得攥緊。說罷,南宮彩衣便推開們離開了。
剛一走出房門,南宮彩衣便看見一只通體雪白的雀向著自己房間的方向飛去。心中一沉,南宮彩衣迅速地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