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喜歡嗎?」
頭頂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南宮彩衣迷失,但很快便清醒過來︰「主上,還是讓屬下為您處理傷口吧。」南宮彩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好啊。」男子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輕輕地扒開衣領,露出了胸膛,只見里心髒不遠的地方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主上,何人可以傷您到如此地步?」看著那白皙寬厚的胸膛,正不斷地留著鮮血,或許是因為失血的原因,原本柔軟紅潤的雙唇有些蒼白,「您以玄月國儲君的身份孤身一人來到這里,是不是引來了朝中的那些亂臣賊子?」
趁夜潛入南宮彩衣房間的正是北殤絕,「彩衣,那些不成氣候的老家伙,我怎會放進心里。」北殤絕垂眸,看著漸漸止住血的傷口,「這是樓蘭尋夜造成的。」
「莫不是他發現了您的目的?」
「應該不是。」北殤絕的指尖輕輕地略過傷口,看著指尖染上自己的鮮血,「若不是為了今夜來找你,也不會被他發現。」
「主上。」南宮彩衣听此,立馬單膝跪下,「屬下該死,害的主上受傷。」
「呵呵……」北殤絕發出一絲輕笑,「這不怪你,是我低估了樓蘭尋夜。沒想到他的洞察力和敏感度居然如此之高,而且他的功夫……」想到自己居然是被一片葉子傷到,北殤絕的鳳眸頓時閃過一絲寒光。
「主上?」見北殤絕在發呆,南宮彩衣不解。
「樓蘭尋夜深不可測,看來計劃需要有些變化了。」北殤絕含著蘸上鮮血的指尖,笑道︰「今日下午,你做的很好。只不過,怕是那樓蘭時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樓蘭時很厲害。但她從小嬌生慣養,有些地方還是及不上屬下的。」
「日後行事,你要更加小心了。」北殤絕扶起南宮彩衣,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微笑︰「彩衣,樓蘭尋夜怕是已經對你起了戒心,所以不管他如何試探,你可不能自亂陣腳,露出破綻。因為不久之後,你便會派上大用場。所以,你可不能這麼早就出局了。」
「是。屬下明白。」南宮彩衣慌忙低頭,不敢再去看那微笑。那就是罌粟,是毒藥,一旦沾染,便不容人離開。
「很好。」北殤絕笑笑。
「主上,屬下有一事啟稟。」
「何事?」
「那夜,在梅林里的人並沒有被屬下干掉。」
「彩衣,你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北殤絕听此,雙眸中飛快閃過一絲殺意。
「主上,屬下失職,甘願領罰。只不過還請主上听屬下一言。」
「嗯?」
「那日偷听對話的人正是樓蘭水素。」
「樓蘭?水素?」呵,她居然姓了樓蘭了。
「正是。那日屬下追她到假山,本想結果了她。可是她居然爆發出一絲驚人的力量,重傷了屬下。可事後,她居然開始神志不清。屬下剛想趁此下手,巡視的守衛卻已經感到,為恐暴露身份,屬下只好作罷。只是……」
「但說無妨。」
「後來,那樓蘭水素居然被診斷出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你說她懷孕了?」北殤絕的臉上劃過一絲詫異。
「正是。而且樓蘭尋夜親口承認那是自己的血脈,還承認了她的妻子地位。」
「哈哈哈……」北殤絕突然大笑,「難怪,難怪如此。」
「主上?」
「彩衣,你沒能殺了她,是天意。」北殤絕盡量忽略心中那股憤怒的火焰,「這下越來越有趣了。」
南宮彩衣看著北殤絕這般狂笑,心中很是不解,似乎在那笑聲之中听出了一絲怒意。
北殤絕整理衣衫,站起來,「以後我會繼續用通靈雀傳遞消息。在沒有我的下個命令之前,你只管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其余的就不用管了。」
「是,屬下明白。」
北殤絕推開房門,迅速輕快的踏上房頂,逐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千凌月,你果然厲害。懷了風易寒的孩子不說。居然還失憶了,而現在你又成了樓蘭尋夜的妻子。果然,那個時候就不該放走你!
北殤絕逐漸停了下來,站在高處的房間,對于皎潔明白的月亮負手而立。如墨般的發絲被風吹起,精致妖孽的面容足以然後明月黯然失色。深邃的丹鳳眸倒映著月亮的影子,只是眸中逐漸涌起的火焰越來越旺盛。
千凌月,就算你失失憶了,記不起我了,可我還是找到了你。既然如此,這一回,我便不會再放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