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答,儲君大人。」樓蘭寂雲絲毫不在意北殤絕身上漸起的殺意,仍舊波瀾不驚。
「寂雲,區區的寒月宮我怎會放在眼里,我要的只有千凌月。」語氣不禁地透露出一絲冷冽,「我真是為樓蘭堡主的身子擔心,如此寒冷的天氣,竟去了海邊那樣寒風凜冽的地方。听說前段日子便是著了風寒,將養了好久。」
「你說什麼?」大哥,他瘋了嗎!自己的身子向來不好,為什麼要去那樣的地方!「又是千凌月這個女人,對不對!?」
「寂雲,我說的事情,你好好想一想。」不去理會樓蘭寂雲的問題,嘴邊啜著笑意,離開了亭子。
千凌月的確是個禍害,只是南宮彩衣和北殤絕都來找自己結盟,只怕其中另有玄機。樓蘭寂雲凝望著北殤絕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望無際的大海是居住在此的人家的衣食父母,這里的百姓依靠著大海生活。即使是這樣寒冷的嚴冬,漁民們也駕駛自己的漁船出海打漁。
「主人,屬下實在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親自前來,冒得危險實在太大了。」流影跟隨在千代離的身邊,兩人在沙灘上漫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北殤絕也來了這個地方,朕豈有不來之理。」千代離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偶爾有一兩只船只經過,「蒼月國雖是在三國中的最強者,玄月,星月二國也的確臣服于蒼月國,但是朕始終覺得,他們從未安分下來。流影,你可知,朕一直相信朕可以將分裂百年的聖月王朝再次統一。」
「主上有治世之才,心願定然可以達成。」
「但是玄月國的北殤絕,卻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至今朕都沒有將他的底細模透。再說這星月國,國力是最弱的,但是它卻有變幻莫測的大海為天然屏障,海上作戰,吃虧的將會是朕。」
「主人,星月國卻要依靠著與咱們的商貿來補充自己,若是主人下旨與星月國禁止來往,斷其糧草,自然可以不攻自破。」
「不可。這樣反而會逼得他們孤注一擲,萬一與玄月國聯合起來,對朕不利。」
「主人,這麼一來,事情還會僵持下去。」
「所以朕才會來這里,拜訪樓蘭一族。現任堡主樓蘭尋夜乃有驚世之才,若是能有他幫助,朕大可不必懼怕。」
「主人,據屬下所知,樓蘭一族百年來都不曾參與三國之間的爭斗,恐怕這樓蘭尋夜也是如此。」
「今時不同往日,北殤絕來此恐怕跟朕有同樣的想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主人,你看那邊!」就在千代離說話之時,流影指著不遠處,「那個人,那個人……」
「她是,她是……」莫大的驚喜與憤怒如一雙手不斷的揉搓著千代離的心,「千凌月!」說著,便要邁開步子向著那人走去。
「主人,等一等。那人的確長得很像王後娘娘,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主人不可輕舉妄動。」
「她就算是燒成灰,朕也認得!」千代離不顧流影的勸阻,依舊向著那個人走去,但是沒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主人,怎麼了?」流影奇怪,順著千代離的目光望著,不由一怔。
不遠處有一個女子蹲在地上,雙手不斷地在沙子里尋找什麼。這時有一個坐著輪椅的男子緩緩地來到她的身邊,拉起她被凍動的雙手,放在嘴邊。似乎還說了些什麼,女子很開心,臉上帶著女子家獨有的嬌羞紅暈。
「呵……」千代離突然間冷笑一聲,隱藏在長袖中的手掌不斷攥緊,幽深的雙眸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沖動,「原來只有我一人守著這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