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待了多久,每刻都像是渡日如年,不時今朝是何夕,就在她以為龔晸與蔣軍不可能來救自己時,在地牢外突然傳來陣陣喧嘩吵鬧聲,從遠而近,整座地牢像掀了起來。
「怎麼回事?」沈紅顏忍不住好奇,把小耳朵貼近門板,但外面聲音十分模糊,但听得出十分緊急。
是有人闖入?會是龔晸及蔣軍派人來救自己了?
沈紅顏忍不住心中的興奮,粉女敕小臉因為激動變得滿臉通紅,緊握小拳頭,恨不得馬上重見天日。
她听到凌亂腳步聲正往她的方向過來,心里一慌,隨身閃入種子空間中。
才剛進入種子空間里,門突然被一腳踹開,沈紅顏看到古揚冰冷帶著殺氣的臉孔出現在門外,進入地牢中,冷厲的眼眸掃過空無一人的地牢,臉色微變。
那個女人竟然不見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騭,問著隨後追趕過來的護衛。
「你們有看到任何人在這里進出嗎?」
「統領,我們沒看到。」一群人雖然沒有穿著兵服,但從他們身上隱約可以嗅出鐵血飆捍的氣勢。
「一群沒用的飯桶」古揚臉孔扭曲,緊起拳頭,冷冷看著小兵。
一群人噤若寒蟬,面面相覷,他們也不懂人為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沈紅顏看著古揚猙獰的俊顏,慶幸自己第一時間就選擇進入種子空間里,不然現在不是被架走,就是被滅口。
「統領,外面的人已經攻打進來,剩下幾個兄弟還在頑強抵抗。」
「白公子呢?」古揚語氣低沉尋問。
「沒看到白公子的身影。」另一人回報。
古揚低咒一聲,向所有人下令。「我們一邊打一邊退,叫人把這里的東西全燒了,什麼也不留。」
「是」
听到古揚要放火燒房,沈紅顏嚇的臉色蒼白交錯。
這火一放,會不會燒到自己?她心里也沒有把握種子空間會不會受到影響,這里不是久待之地。她做下決定之後,從種子空間出來,頭小心翼翼探向地牢外頭,隱約她能聞到一股燒焦味。
古揚做事太狠了,火一放,又不要奪走多少人的性命。
沈紅顏咬著唇瓣,眼神慌亂,不知該何去何從?
如果跟著古揚的方向無疑是最安全的退路,但若與他當場踫的正著,無疑是在自投羅網,可是另一個方向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還夾帶著火燃燒的燒焦味,反而更危險。
她望向古揚離去的方向,心中猛然做下決定。
古揚不會逗留這里太久,他會迅速撤離,留下一些人在善後。
賭了沈紅顏點頭,往古揚離去的方向走去。
黝黑的通路一片漆黑,火把不知是被人有意還是無意給打落,竟然連個火把也沒有,面對黑漆漆的地道,沈紅顏心里雖然害怕,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進,她知道有時候黑暗對她來說反倒是件好事,至少可以隱匿自己的行蹤,不過要是半路遇到人,也只能自求多福。
她步步為營小心翼翼扶著牆壁往前進,不知道途中繞了好幾個彎,但她扶著牆壁往前進的舉動救了自己一命,因為整個通路就像個大迷宮,要是真的火光在這,她面對四通八達的通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走。
她討厭黑漆漆,她討厭扶著冰冷牆壁不斷往前走,心像被壓塊大石頭,不安、畏懼種種負面情緒一塊涌上來。
至從重生到古代後,沈紅顏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從前,但現在前世的種種卻浮現在腦海里,她知道自己懷念現代生活,但她已經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就在這里好好活下去。
昂起腦袋,晶瑩杏眸里綻放出活力光彩,她不能在這里就被打敗,姨正等著她回去。
終于,眼前突然綻放出光明,她瞇著眼,刺目光線讓她差點睜不開眼眸。
听到外頭沒有聲音,沈紅顏才放心走出來,古揚走的相當匆忙,似乎認為沒有必要把出口給毀了,也幸好如此,她才能安然無恙月兌困。
小腦袋望向四周,沈紅顏苦笑了笑。
這里竟然是城外的郊區,應該是在某座山頭間,這下她才月兌出地牢又陷入迷路的窘境。
這可該如何是好?一臉迷茫的表情呆站在山林間,密道出入口在隱密的山壁間,從山壁間垂掛的蔓藤就是最好的掩護,若不仔細瞧,根本不會發現一個山洞。
沈紅顏嘆口氣,憂愁滿面,惱人的是她怕四處亂走,遇上古揚,下場又是回到華麗的監牢里,不過唯一能慶幸的是她出來時沒有遇到他,可見他們應該走遠了,遇上的機會微乎其微,除非他們又再倒回來。
想到這,沈紅顏打個冷顫,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
不管是遇到從地道里出來或是倒回來的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對那些人來說只是一碟小菜,下場絕對淒慘落魄。
沈紅顏走的很快,幸好她的決定很正確,她走不到二盞茶的時間,好幾名黑衣人沖出地道,後面追趕的是另一群武林人士,就連古揚也不知道這群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心里有些後悔或許當初應該听白公子的建議,先打探沈紅顏的底和背景再說。
這次無疑是捅了馬蜂窩,逼得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個據點。
慘了,這里到底是哪里?沈紅顏有點欲哭無淚,放眼望去,不是樹就是花跟草,事實證明她根本是迷路外加失去方向感。
走累後,她選塊大石頭坐下歇歇腳,心里微嗔龔晸與蔣軍為什麼不快點找到自己,還是攻擊的人是另一派不相關的人士?
另一邊的蔣軍無言看著神閑氣定的龔晸,所謂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就是此刻最好的比喻。
「龔晸,沈姑娘已經失蹤三天,難道你一點都不緊張?」
「就算緊張,人也救不回來。」他實事求是道,眼眸沒有離開過遞交上來的軍事情報,手上揣著厚厚一迭紙張,漫不在乎的神情讓蔣軍都想替沈紅顏報屈。
「但人在哪,你也查出來沒有?」
「已經知道了。」听到龔晸的回答,蔣軍眼楮為之一亮。
「既然知道的話,我們趕快殺過去,把人搶救出來。」
「不去」他冷冷回答他二個字,潑了蔣軍一盆冷水。
「為什麼?」蔣軍眉頭微蹙,心里有點不舒服,沈紅顏可是因為他們的原故深陷囹圄,龔晸卻故意當作沒這一回事。
「因為我們的一舉一動關系著局勢變化,我不想打草驚蛇。」
「但她好歹是因為我們才被關起來,現在也不知道受到多少的凌虐,沈姑娘可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你就這樣棄她于不顧?」
「我沒說我會棄之不顧。」龔晸冷冷道。
「你不是說不去救她。」
「我不去,不代表別人不能去。」他扯著僵硬嘴角,眼神陰騭,不滿蔣軍的指責,但還是有耐心解釋。
蔣軍露出詫異的表情,好奇追問︰「你派誰去?」
「陸喬。」
「陸喬?」蔣軍傻傻重復這個名字,很快想到什麼瞪大眼楮,不禁佩服。」陸喬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死要錢。」
江湖上對陸喬這人的評語是武功高強,但最要不得的是他很愛錢,可以為了一兩銀追你到天涯海角,所以沒有人敢欠他任何一毛。
當然有事求他的話,價碼更是高的嚇人。
蔣軍嘴角微微抽搐,甚至有點不敢問︰「龔晸,你花多少兩請死要錢幫忙?」
他比一根手指頭,蔣軍總算松口氣。
「十萬銀兩,還好,不太算貴。」
「不是一百萬兩。」他隨口拋下一句,震的蔣軍目瞪口呆,險些說不出話,最後把嘴巴閉上,喃喃嘀咕。「早知道是一百萬兩,還不如由我來賺。」
「這一百萬兩不是由你出,你心疼什麼?」
「可是听到還是覺得心疼要命,這麼大筆錢你拿得出來?」
「死要錢還欠我幾份人情,說是一百萬兩銀,到最後應該是拿人情來抵押。」
听龔晸這麼一說,蔣軍心情大好。
「我很樂意看到那家伙吃鱉的模樣。」雖然死要錢陸喬是江湖人士,與他們朝廷人士八竿子打不著一艘船上的人,但彼此間互通有無已經成慣例,給予別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
「喂女人醒一醒。」
沈紅顏听到聲音,還有人在搖晃她的香肩。
睜開茫然睡意濃重的眼眸,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眼孔,眼對眼、鼻對鼻,她尖叫一聲往後退,從石頭上跌下來,吃的滿口都是沙。
「呸呸呸」她吐著嘴里的沙石,這才想起自己走累在大石頭上休息一下,也不知是因為逃跑時太過于緊繃,放松下來竟然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妳這女人真是大膽,竟然在荒郊野嶺睡覺,也不怕狼豺虎豹直接把妳給叨走。」男人是笑非笑,用手指撫模光禿禿的下巴,假裝深沉道。
「你是誰?」沈紅顏拍拍身上灰塵站起來,與眼前這名男子小心對峙,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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