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顏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是該贊同她們所說的話,還是假裝附和?
眉頭一皺,不耐神情在臉上略為顯現,看在另外三個女人眼中互相交換個眼神,以為她是因為她們的威脅而擔心起來,這樣最好,若她跑去龔晸面前大吵大鬧,又說不定會分化他們彼此間的感情。
「夫君的個性來看也不是那麼好擺布的人,若說是我吹的枕邊風,還不如說夫君若不是有那個心思,這個風也吹不起來。」
「你的意思很明顯,是你在龔公子耳邊胡言亂語,才會惹得龔公子對我們這麼厭煩是不是?」喬艷聲音尖銳,帶著咄咄逼人的味道。
「喬姑娘,這句話你應該問你的龔公子,而不是找我來詢問,畢竟我說的話你也不會相信。」沈紅顏嘴邊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心里嘀嘀咕咕著要是她有那個膽子去,她就服了她。
「我當然會去問。」喬艷咬牙切齒道,但她心里明白男人若真的有心,一名小妾不會是什麼問題,問題在於龔晸對這個女人比對她還要認真,所以沈紅顏才會有峙無恐。
「那好,恕我不能再陪伴幾位小姐,孩子正等著我回去。」她笑著告退道,听到後面傳來酸溜溜的聲音。
「她仗著也只不過是母憑子貴,等龔公子的孩子多起來,她那一點憑仗也會跟著消失……」剩下的話她沒有听完全,沈紅顏也沒有打算听下去,她知道這些女人在嫉妒些什麼,古代女人能依靠的除了自己的親生兒女外,又有誰能夠依賴,有了孩子不僅未來有所保證,也能在男人面前爭寵。
到了晚上,沈紅顏接到龔晸派人傳回來的消息,今晚他不回來陪她一塊用膳,雖然她很好奇他是被什麼事情給絆著了,該不會是鄭氏與喬艷、康馨芳故意去堵人?
想想後,猶豫一下,她派人去打听。
過了一個時辰後,消息傳回來才知道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喬艷請人去找龔晸,同時帶著鄭氏與康馨芳到城里最有名的酒等候佳音,最後龔晸有沒有去,打探消息的人並不知曉,因為他回來時說爺還沒到酒。
若是以前的她鐵定不在乎,可是現在心里卻有點點在意起來。
是因為還不夠信任那個男人嗎?沈紅顏問著自己。
晚點,她听到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婢女匆匆忙忙上前稟報。
「夫人,回來了。」
「我知道了,你們打點熱水,還有準備一些熱膳送上來。」今晚天氣很冷,她想男人應該在外面身子都快凍僵了。
等到龔晸出現時,她上前幫他褪去身上的大氅,男人挑起眉峰,覺得她的殷懃有點詭異,等熱水送上來,她用乾淨的布拭他的臉孔與手腳,同時趕他到火爐前暖暖身子。
龔晸沒有半點異議坐下,微眯起深邃眼眸,無言瞅著她瞧,好一會詢問道︰「你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他大概知道她想問什麼,鄭氏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下,當然也知道她請來的二名女子是誰,又听到探子回稟的消息,听到那些異想天開的消息,頓時間他對女人的固寵方式感到深深無言與不耐。
原本他對於男女間的那方面並沒有太大的需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能找個看的過去的女人相守一生也就夠了,但他的家世不允許,還有沈紅顏的出現讓他的計劃亂了套。
知道她不可能隨著自己擺布時,他只能乖乖改變計劃配合她,當然有關於國家大事的事也不是一時之間能夠解決,就比如說他的正妻與小妾,暫時間也只能供著,現在能做到的就是安穩她的心,因為這個小女人對自己可沒有半點信賴感。
沈紅顏斜著小腦袋,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
「是問鄭氏的事?」龔晸反倒先提出來。
「你應該知道鄭氏想做什麼。」听到他提出來,沈紅顏罵自己笨,這個男人對鄭氏已經有防心,怎麼會不知道之前的事,或許她心亂起來才沒想到。
龔晸輕輕嗯了一聲,神情很淡漠,「你是說鄭氏想另外安排二名小妾在我身邊伺候?」
「你的意思呢?」她皺起眉頭,雖然知道他應該是不會接受那二名女子,但是自己要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因為某種計劃跑去利用喬艷與康馨芳二人,自己到最後才知道。
「我的意思?」龔晸面無表情,眼神難得露出一抹溫柔,「你覺得呢?」溫醇的嗓音就像上好的陳年美酒讓人沉醉其中,他手一伸,牽住柔女敕手掌心,用力一拉,她跌入男人的懷抱中。
「我怎麼覺得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麼做,依你的個性就算我想反對也沒用。」沈紅顏實話實說,她討厭這種感覺。
「你怎麼知道會沒用,又說不定只要你願意說一聲,我就會照著你的話去做。」他喃喃低語聲在耳畔邊響起,鼻尖輕觸敏銳細女敕的玉頸,若不是房內只有他們倆人,她絕對不允許他這樣做,就算她的觀念比起古代女子開放許多,但她可沒那麼習慣在別人面前耍恩愛,即使是在下人面前也是一樣。
沈紅顏被弄的臉紅,還得閃避他的嬉戲,眼波流轉間充滿一股羞赧,雖然她即力壓抑著,但粉女敕臉頰染上一抹紅暈,晶瑩雙眼散發出璀璨光芒。
「好,我就跟你說老實話,我不喜歡你去接觸別的女人,若是被我逮到一次,我不認為與你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哪怕是為了孩子?」
「我不會為了孩子委曲自己,孩子當然是歸我所有,反正你有別的女人會替你生,少一個孩子、多一個孩子對你根本沒什麼差別。」
「原來你是這樣想。」龔晸若有所思看著她,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想法異於常人,但也不被世俗人們所接受,難怪她會帶著孩子說走就走,對他這名孩子的父親一點留戀也沒有。想到這,龔晸心里都有點泛酸起來,不過他會讓事實證明,她這輩子無法擺月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