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于艾琳來說本來就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雖然沒有像前兩年一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痛哭一天,但經過感冒頭暈的折磨,胃病的復發,為好友著急上火到最後遇到那樣令人尷尬無比的情況。一直緊繃著神經似乎從未放松過,知道菲菲沒事她給心雨和曉琪報了平安終于松了一口氣。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她竟然在歐陽風的車里睡著了。
歐陽風看著小女人沉睡的樣子心上劃過一抹心疼,伸出手貼上她的側臉,不停的摩挲著如嬰兒般嬌女敕的臉頰,,听著她淺淺的呼吸聲,一股暖里直達心底。
艾琳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如此安穩的睡過了,似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里她看到了曾經的玄閔赫,那個性格溫和對她總是呵護備至的男人,他笑著對她說祝福,她也看到了性格冰冷,總是跟她裝酷的玄智皓,他冷眼看著歐陽風牽起她的手緩緩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一刻她徹底慌了,心痛的望著離他越來越遠的男人她幾度想要奔向他,然而自己的雙手卻被另一個男人緊緊的握著,她大聲的哭喊,奮力的掙扎,卻總是擺月兌不掉歐陽風的束縛。
那一刻徐志摩的詩句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回蕩著。
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
看著看著,就累了,星光也暗了;
听著听著,就醒了,開始埋怨了;
回頭發現,你不見了,突然我亂了。
臥室里靜的出奇,靜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艾琳呆呆的望著那白色的天花板,心情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做那樣一個夢,在夢里,她撕心裂肺的痛哭著,眼睜睜看著玄智皓離她而去,到最後,歐陽風都不曾放開她的手。
很奇怪的不是嗎?在她的潛意識里,她和歐陽風始終像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那一天。但在那樣一個虛擬的夢境里毫無干系的兩個人卻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許久,艾琳緩緩的坐起身來,身上穿的依舊是在醫院里歐陽風讓院長幫忙找的休閑服,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看著有些眼熟的房間並沒有很驚訝。是她在別人的車上睡著了,歐陽風把她重新帶回這里倒也不讓她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