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吳邪醒來時,月亮已升到和昨晚遇難時一樣的位置了。月光靜靜的灑在睡在身旁的夏爾身上,似是鍍了一層金,泛著隱隱的光。不安的睡眼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看的吳邪竟有些失神了。
吳邪眨巴了下眼楮,盯著周圍蕭條的壞境。破爛的屋頂,破舊的窗戶,腐朽的大門被夜風吹的[吱吱——]響。
她費力的撐著粗糙的地面起身,渾身上下的被解肢般得痛。手一軟,又重重的摔回了地面,疼得她一聲悶哼。
她還沒死!劇烈的痛感確實是通過傳導神經傳入痛覺中樞,她感覺到,她還活著!想著她舒心一笑。
在前世她視生命如螻蟻,多次出危險人物險險的幾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抱著隨時都可能死的心態活著,她不怕死。沒想到真的死過一次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倒是成了怕死之人了。這種劫後余生的感覺,讓她感覺呼吸急促,全身一陣暢快!
這一笑卻是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下意識伸出手緩痛。卻沒想到手還沒接觸到傷口就被手臂內側接觸到得肉團給愣住了。
吳邪嘴角一抽,肉團?
她低頭一看,胸前卻是少了那煩人的繃帶,兩團渾圓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快活的躺在她胸前。
再看,全身都光溜溜的,只有身上兩件長衫緊緊的裹住妙曼的女性軀體。
吳邪扶額,看向旁邊睡著的夏爾,一陣無語,看樣子這小子準是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她該怎麼解釋!
「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嚇了吳邪一跳,原以為是夏爾醒來了,尷尬的朝他看去,卻沒想到他還是不安穩的閉著眼,臉上都是冷汗。眉間的褶皺深的可以淹死人。原本**的紅唇也顯得有些青紫。
「夏爾?」吳邪喚著,對方卻遲遲沒有反應。
喚了好幾遍,都是一樣的寂靜或是咳嗽聲。吳邪擔心起來了。
無意間看到他只穿著一條濕透的白色外衣,單薄的裹著他。身旁是**滴著水的她的衣服。而自己的卻又兩件暖暖的衣服。
這天氣雖然還不算冷,可剛下過雨的天氣,還穿著濕透的單薄衣服在透風的破廟里睡覺,人類怕是都受不了。
吳邪癟癟嘴,鼻子眼眶有點酸。那個傻瓜,竟然為了她寧願讓自己受凍。他自己的傷還沒好,這次是想喪命嗎?!
她奮力起身,小心翼翼的褪去了他身上濕透的衣服。又月兌光了自己的衣衫,白皙的皮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不住的一顫。
吳邪咽了口口水,擁住了更加冰冷的夏爾的身軀。蓋上了那兩層救命衣衫。
接觸到了溫暖,夏爾下意識的伸出手擁緊了那溫暖來源,眉毛也漸漸舒展開了。
吳邪紅透著臉縮在夏爾的懷里氣都不敢喘,整個人被夏爾緊緊的圈在懷里,根本不敢睡。
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困意的襲擊,眼皮越來越沉,沒過多久就睡熟在夏爾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