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次大概不會死了。
夏爾就抱著吳邪,頭也不回的飛到學院後山那片竹林里去了。這竹林是學院里的學生平時訓練的地方,場地足夠大,也沒有什麼危險的魔獸,算是個療傷的好場所。
「我求你不要有事,我在這里,醒過來好不好?」他不停的呢喃著,懷抱著吳邪的手臂越收越緊,他如此大的負面感情也只有遇到她會這樣。
尋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他把她放在枯葉堆旁,開始為他療傷。漸漸地,她與他被罩在一個純白色的光圈內。吳邪身上的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夏爾皺了皺眉,他當初並沒有主修治愈,治愈也只會寫皮毛,這次小邪五髒六腑都被震的有些錯位,他根本沒這個能力救她!
「呵,讓給我來救如何?」一女子從角落的暗處走出來,是耀眼的紅,嗜人的紅。
「……」夏爾沒說話,他記得她,是學院的導師。他的小邪這幅模樣大部分也全是因為這些不負責任的人導致的。他恨不得殺了他們,怎麼會放心把她再交出去?
似是看穿了夏爾心里所想,那女子笑了聲,道,「放心,殺了她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媚娘從來不做無用之事!」說著,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吳邪身邊蹲探著她的傷情。
夏爾也沒阻止,這是如今最保險的方法了。
片刻,媚娘忽的睜開眼楮站起身,下一秒,她的背後浮現出一個白色的圖騰,復雜的線條條條交錯相通,像是一根根銀絲在月光照耀下發出白色的微弱光芒。只見從那詭異的圖騰中冒出兩條純白色的形體接近魚的生物緩緩從圖騰中游出,在半空中一圈一圈的不停地圍繞著。
媚娘素手一揚,昏迷的吳邪便被凌空托起,被那兩條魚的尾巴處竟然溢出了藍色的水緊緊裹住,形成一個藍色的蛹,像輪月亮在竹林重心閃光。
「傷的很重,所以治療可能要花些時間。」
「目的!」
「呵。」她笑笑,理了理微皺的火紅的衣裙,道,「不要把誰都想那麼壞。我只是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想找些樂子玩玩。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兩個不是普通人,或許可以在這個無趣的學院里掀起波浪……」
「就這些?」
「就這些……當然,我不可能對那麼可愛的同胞見死不救,只是她體內的……」
夏爾怔了一下,想了想,臉色黯淡道,「攝魂珠,料誰都不會想到消失了幾千年的魔物會出現在一個人的體內。」這女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能測到攝魂珠的絕對不能輕視。
「你是黑暗大陸的。」冷不丁的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夏爾盯著她不說話,眼里平淡無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你是黑暗大陸的。」媚娘重復了一邊,語氣里蠻是堅定。
夏爾挑了挑眉,看向半空中蛹的位置,問道,「怎麼知道的。」
此話一出,那邊解月兌般的笑聲響了好長時間。……「因為……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