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喝多了,表現有些反常,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我跟康寧解釋道。「平時他安靜得就像只小貓,絕對安靜,我們平時都叫他悶葫蘆。難得今天能放肆一回,我看倒是件好事呢!」
「……」康寧一言不發,依舊鐵青著臉。我連忙抓過酒瓶子給他的杯子里倒滿了酒,然後,又拿過我自己的杯子,我自己的杯子酒是滿著的,我把他的酒杯端起來遞向他。「來,康大律師,讓我敬你一杯!」
「……」康寧依舊鐵青著臉,不說話,也不接杯子。
「好了,還做律師的呢!一點度量都沒有!快接著!」我催促道,話出口了才發覺自己的語氣里竟然不自覺地融入了些許曖昧,我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希望這些許曖昧能逃過他的感知。然而他卻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立刻讓我知道他感知到了我的曖昧,這讓我更加難為情了,情不自禁放下了舉著酒杯的手。正當我要把酒杯放回到桌上時,他卻伸手接了過去。我抬起頭,看了看他,發現他的臉色已和緩了許多。
「為什麼要敬我?」他問,看我的眼神竟似也有些曖昧,我的臉不知怎麼突然燥熱起來。
「為了你的支持!」我說,舉起我自己的杯子跟他的杯子踫了一下。
「給我下套是麼?怕我變卦?看來,你還不了解我!」他沒有立刻喝酒,而是緊盯著我問道,眼神竟似更加曖昧起來。
「以前是真的不了解,現在多少了解一些了!」我說,臉更加燥熱起來。「我知道你很愛護康欣,也了解你擔憂的心情。不過請你相信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很愛護她,她是我們大家的天使,我向你保證單飛的小鳥歸巢的時候,不會少一根羽毛!」我還是堅持以非常誠懇的態度說完了我想說的話。
「可我只相信你!」他說,斜睨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鐘有慶,然後抬手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也抬手將杯子里的酒喝干了。
「什麼時候我們單獨約會吧!」他突然將頭俯在我的耳邊輕聲嘀咕了這樣一句話,听了他的這句話我的心差點兒沒從嘴巴里跳出來,頭也跟著嗡的一聲,幾至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