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輝和那個女人走了過來,那女人挽著簡輝的胳膊,貼樹皮一樣緊貼著簡輝。
「繼明,真不夠意思,結婚也不通知我,這可是你不對!」簡輝故意繃著臉對新郎官兒說道。
「不……不是想著您老人家富貴了,怕您瞧不上我們這小場面。還有您現在是大經理,多忙啊,我們是沒敢驚動大駕!」新郎官兒不禁話里有話地說。
「損我呢,是吧!真不夠朋友,還真把我簡輝當成那起六親不認的小人了?你們錯看我了!」簡輝一邊跟新郎官兒說話一邊用眼楮不停地瞟我和我身邊的康寧,臉色同時變得青一陣紫一陣的,實在難看。
「沒有沒有沒有!」新郎官兒連連解釋,「是你誤會了,我和秀秀就是覺得你忙,不便打擾。」
「都是哥們兒,怎麼突然就這麼見外了。要不是我從別人那兒听到消息,你們可是要少一份厚禮啦!」簡輝眯起了他的桃花眼,臉色也沒剛剛那麼難看了,顯然為自己能夠送上一份厚禮頗為得意,盡管我們暫時還無從得知這份厚禮到底厚到什麼程度。然而新娘顯然對此並不領情,一直默默地站在新郎旁邊理也不理簡輝,只鼓著嘴巴對他怒目而視。
「這禮不禮的我們不在乎,情才是最重要的,禮哪有情重啊,你說是吧,簡輝?」新郎官兒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娘,知道指望她說點什麼是不可能了,于是只好自己接著說下去。
「你說得對,禮沒有情重,不過我卻是既帶了禮也帶了情來的,有禮又有情不是更好麼!繼明,秀秀,真誠地祝福你們,希望你們夫妻恩愛,白頭偕老!」簡輝笑著說,桃花眼里真的流出真誠的深情來。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本領,想要眉目傳情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要不是有這樣的本領,當初怎麼會迷倒了一地的「石榴裙」呢!自古都是男子拜倒在石榴裙下,我卻曾經親眼目睹過一個個「石榴裙」拜倒在簡輝腳下的情形,不然,當初嫁給他時我的虛榮心也不會是那樣的滿足法,只覺得自己中了頭彩,結果呢?
「這位是新——嫂子吧?」新郎官兒故意把新字托得老長,簡輝身邊的女人听了旋即變了臉色。簡輝不禁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甚為體貼的樣。「嫂子就是嫂子,哪有什麼新舊?看見沒,我兒子都這麼大了,很快就要出生了!」簡輝指著那女人的肚子提高了聲音對新郎官兒說道,眼楮卻在盯著我看。
「是是是,嫂子好!身子不方便還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真是不勝感激!那個……快生了吧?」新郎官兒心不在焉地胡亂打著哈哈,顯然是想趕快把眼前這個尷尬的場面應付過去。
「嗯,預產期是下個月!」那女人用一只手扶著肚子帶著一種幸福又驕傲的神情說。
「恭喜恭喜!」
「謝謝,也祝你們早生貴子!」那女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