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違心地說。(更新最快www)
「不喜歡?為什麼?他不僅人長得帥,而且職業也很酷。」
「因為他殺人不見血!雖然妹妹又善良又可愛,哥哥卻是個惡魔!」我回答,這回說的是真心話。
「這麼說,他得罪過你?」
「沒有,听人說的而已!」我撒了謊,不得已地撒了謊。
「哦!不過也是,做律師的往往都心狠手辣!」黃皮條說道。
「那是為什麼?我還以為他們很有愛心呢!」
「愛心?用愛心打不贏官司的!你知道美國人管律師叫什麼嗎?」
「叫什麼?」
「shark——鯊魚,形容他們像海洋屠夫一樣貪婪和嗜血。」
「中國的律師和美國的律師好像不大一樣!再說律師和律師也不大一樣的不是嗎?」雖然我自己罵康寧是殺人不見血的惡魔時感覺很痛快,可是當我听見黃皮條把康寧的職業跟鯊魚聯系在一起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很不舒服,于是便又忍不住替康寧辯解起來。
「還說自己不喜歡他?明明就是心口不一!」黃皮條突然說道。
「我沒有心口不一!」我試圖狡辯。
「當一個女人痛罵一個男人但卻不想听別人罵他時就說明這個女人愛上這個男人了。這是個愛情小貼士,無償送給你,算是聖誕禮物吧!」
「我不需要什麼愛情小貼士,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這個小貼士只適用于女人,我留著沒用!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反正很高興,因為我有競爭對手了!我喜歡競爭!」黃皮條不禁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我說道,不僅說話的語氣是嚴肅的認真的,表情也是嚴肅的認真的,一點兒都不像在開玩笑。
「黃總監,我可以邀請您跳下一支舞嗎?」這時舞曲又響了起來,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走過來請黃皮條跳舞。
「好啊!非常榮幸!」黃皮條很有禮貌地答道,並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才轉身跟那個女孩去跳舞了。
新一輪的舞曲已然奏響了,而剛剛說要請我跳舞的康寧卻不知在哪里,我猜大概是被羅湘怡給緊緊纏住了所以無法月兌身吧。
「林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又有人過來請我跳舞了。
「我……」
「對不起!這支舞她已經答應跟我跳了!」我正要尋找一個拒絕的理由,然而康寧就像從天上掉下來似地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也不問我同不同意跟他跳舞,就很蠻橫地把我硬扯進了舞池里。
被康寧扯進舞池後我便情不自禁地往四下里看,我想看看羅湘怡在哪里。我和羅湘怡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憑借女人對女人天生的敏銳的洞察力我幾乎可以肯定地做出判斷︰羅湘怡是不會心甘情願地看著康寧和我跳舞的,早在我跟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她的言語和行動中看見了明顯的防御和敵對意識。我是女人,我當然知道她的防御和敵對意識來自哪里。所以我不想給自己招惹更深的誤會。當然,如果並不是她誤會,而是康寧對我果真有情有義,那樣的話我絕不會在乎羅湘怡會怎麼想,她愛怎麼想怎麼想,只要康寧愛我,我就會勇敢地投入他的懷抱,絕不看任何人的臉色。可問題是康寧對我本就無情無義,那我又何必背這口黑鍋?所以當康寧硬把我扯進舞池後,我最關心的問題是羅湘怡人在哪里?康寧請我跳舞經過她同意了嗎?
「你不用找了,她不在這兒,她去吃東西了!」我正在人群中搜尋羅湘怡的蹤影,忽听康寧說道。
「你知道我在找誰呀就說她不在這兒!」我忍不住小聲咕噥道。
「你不是找羅湘怡嗎?難道不是在找她?」康寧一邊說一邊用左手輕握住我的右手,然後用另一只手臂攬住我的腰背一把把我摟進他懷里,他把我摟得很緊,通常的舞伴之間,不是這樣的摟法。就在他摟住我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我真的感受到了,非常明確地感受到了。而與此同時,也似有一股強烈的電流貫穿了我的身體,使得我的心髒震顫不已,我的心跳、血流速度、呼吸頻率也隨之加快。
「你好像挺在乎她的!」我正覺得心慌意亂,忽听康寧說道。
「在乎誰?」
「羅湘怡!」
「沒有你在乎!」我努力抑制著劇烈的心跳答道。
「我在乎還情有可原,你在乎要怎麼解釋?」他問。
「我只是不想引起她的誤會!我不想因為我影響到你們之間的關系!這樣解釋可以嗎?現在你能告訴我,你請我跳舞得到她的認可和允許了嗎?」
「我想請誰跳舞是我的自由!更是我的權利!我是她的下屬、僕人、奴隸還是什麼?連這種事都要得到她的允許嗎?」他忽然惡狠狠地說道,他說話時憤怒的樣子讓我不禁聯想起康欣說她哥哥憎恨當俘虜的那些話來了,看來康欣說的沒錯。
「這不是自由不自由權利不權利的問題,而是戀人之間需要照顧對方心理感受的問題!」
「你好像很懂該如何談戀愛嘛!既然如此,你自己的戀愛怎麼那麼失敗?」他十分惡毒地說道。
「那正是從失敗中得來的經驗教訓,你不認為這樣的經驗教訓很珍貴很值得借鑒嗎?」他的攻擊雖然惡毒,但是我似乎已經練就了百毒不侵的本領。
「你就不能乖乖地跟我跳舞嗎?哪那麼多的廢話!」他攬著我的手臂突然間更加用力了,我被他摟得越發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