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嘉,我不是求你去幫忙勸康寧,」听了我的話鐘有慶連忙解釋。(www百度搜索)「我只是希望由你出面邀請大家一起去滑雪。你想啊,如果康寧和羅湘怡也一塊兒去的話,康寧他還會反對嗎?那等于是他自己帶著妹妹去滑雪,他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如果康寧覺得康欣可以滑雪的話,他早都帶她去了,還用等別人邀請?他沒帶她去說明他覺得那種運動對康欣不合適!既然他覺得不合適,那即便有人邀請他也不會帶她去的!」我很肯定地說道。
「話不是這樣說的!康寧不帶康欣去滑雪是因為他在心里一直把妹妹當做不健全的人在看待和呵護,我們需要幫他糾正這一點!」
「有慶!康欣她本來就是個不健全的姑娘,如果你愛她你就要像康寧一樣接受並面對這個事實!像你這樣主觀地硬把她當做一個健全的人,要求她去做一個健全人才能做到的事,這是要出問題的。如果你不能面對這樣的事實,你最好早點退出康欣的世界,不要讓她對你再抱有任何幻想!」我不無擔憂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個健全的姑娘,我沒不接受這個現實。但是你知不知道,同樣是不健全的人,有人卻能活出比健全人更健全的人生,而有人卻會讓自己的身心一輩子都囚禁在殘疾人的城里。去滑滑雪橇是件很簡單的事,康欣自己做不到,但是如果有了別人的幫助她就能體會到那種快樂,我們為什麼不嘗試一下?雖然她身體的狀態無法改變,但至少,我該試著讓更多的陽光照進她的生活,我不想她因為遭遇了不幸就要像囚徒一樣生活一輩子。(www百度搜索)她雖然不能走路,但是她也有權利追求更健全更豐富多彩的生活!」鐘有慶的口才真是越發的好了,這恐怕也是愛情的魔力吧。說實在的,我的心已經被他說服了,只是嘴巴還在堅守陣地而已。
「那你干嘛不自己邀請?」我問。
「我不是怕康寧多想嘛!你是知道內情,所以不覺得怎麼著!可是康寧根本不知道我在跟康欣談戀愛,如果我冒然出面邀請他們出去一起滑雪他會覺得很突兀!上次給他過生日時他已經有所警覺了,我听康欣說他一再讓康欣幫他記著我的生日,說到時候一定要回請我!如果我這次再邀請他們一起去滑雪,他一定會看出問題來的!你也知道,我和康欣都還沒準備好面對他!他是個非常負責任的哥哥不假,但他同時也是個非常固執和難纏的哥哥!」
鐘有慶這話說得倒是誠懇,是大實話,康寧還真是個非常固執和難纏的哥哥,所以我能夠理解鐘有慶內心里的顧慮,但是理解歸理解,這個忙我卻是不能幫的。別說我根本不會滑雪,就算我會,我也不會去邀請。如果只邀請康欣一個人,我沒問題,但是同時邀請他們三個,我做不到!在剛剛羅湘怡給了我那樣一番警告之後我還要不識趣地去邀請他們一起去滑雪,那我豈不是自己輕賤自己嗎。
「有慶,這個忙我不能幫!」我很決絕地說道。
「為什麼?」鐘有慶很不甘心的問。
我當然不能回答他說,因為羅湘怡剛剛暗示過我,讓我離康寧遠點,別對康寧抱任何非分之想,而我已經接受了她的警告,所以我才不會自討沒趣邀請他們去滑雪呢!可是我也不能回答他說,沒有任何原因,我就是不想幫這個忙,這也說不過去,因此我必須給鐘有慶一個合理的拒絕幫忙的理由。
「因為我根本不會滑雪!」我很快就找了個不錯的理由。
「那正好借這個機會學學嘛!我負責教你,我跟你說只要掌握了幾點要領,滑雪一點兒都不難!」
「你們是要去滑雪嗎?太好了,算我一個!」這邊我和鐘有慶還沒談出個眉目來,那邊就又有人加入了我們本來就已經很混亂的談話中來了。加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黃皮條。剛剛我和鐘有慶都只顧著跟對方說話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黃皮條怎麼會突然出現的。
「黃總監!」鐘有慶只好跟黃皮條打了個招呼。
「有慶,你是不是約了可嘉去滑雪,我沒听錯吧?」只見黃皮條手里端著一杯酒,笑眯眯地問鐘有慶。
「那……那個新年不是放假嗎?我本來是想請可嘉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滑雪的,可是……可嘉不想去,她說她不會滑雪!既然她不想去就算了,以後再說吧。」鐘有慶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听得出來,他是想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他肯定是不想跟黃皮條一起去滑雪的,但凡是下屬,沒有人願意跟上司一起娛樂的,除非迫不得已。
「要去要去!可嘉,一定要去!不會滑不要緊,我可以教你!」听完鐘有慶的話黃皮條轉而對我說道。
「你教我?別告訴我你也會滑雪!」我驚訝地說道。
「我會,而且滑得很好!」黃皮條不無驕傲地回答。
「很少有南方人會滑雪的!你是上海人,我不信你會滑!」
「很少不等于沒有!我是在留學期間學會的滑雪,學會之後就瘋狂地迷上了這項運動!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每年都要抽一點時間去歐洲度假,而每次度假我基本都選在冬天,就是為滑雪去的!」
「……」听了黃皮條的解釋,我和鐘有慶都無語了。我只能說鐘有慶這下算撞槍口上了,現在就算他想不去滑雪恐怕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