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跟他談……談戀愛啊,是他非禮我!」晨晨結結巴巴地小聲嘀咕道。
「喂……臭丫頭……你這麼說是想要我難看是吧!」余桐忍不住沖晨晨吼了起來。
「誰要你難看了,明明就是你非禮我!」晨晨繼續小聲嘀咕。
「那我還說你非禮我呢!」余桐梗著脖子叫道。
「行了!還男子漢呢!晨晨說你非禮,你認了不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我忍不住插嘴道。
「明明……」余桐還試圖申辯,不過我忙暗暗沖他搖了搖頭,于是他便把後面的話給憋了回去。
「哼!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晨晨沖余桐哼了一聲,然後扭頭就往酒吧的方向跑。見晨晨跑了,余桐的身體動了一下,顯然是想追,可是不知為什麼又終于沒追。
「余桐,你到底是喜歡晨晨才那樣的還是像她說的非禮她?」我明知故問。
「我沒有非禮她!」余桐梗著脖子咕噥道。
「這麼說你是喜歡她嘍!」
「誰會喜歡她,跟個刺蝟似的!」
「你不喜歡人家還親人家,那不是非禮是什麼?看來你的人品很成問題呀!」
「好了好了,我承認我喜歡她還不行嗎?」余桐不禁很沮喪地回答。
「哦?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看著余桐尷尬的樣子,我覺得十分有趣,所以並不想就這麼輕易饒了他,于是便又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一會兒看不見她心里就沒著沒落的。」余桐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晨晨呢,她也喜歡你嗎?」
「她嘴上當然不承認啦!但是我感覺她是喜歡的,不然……」
「不然她也不會讓你親她是吧?」我問,並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
「可嘉,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現在都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余桐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
「好了,暫時我先放過你,等晚上回去我審了晨晨再說。」
「審晨晨?為什麼?我跟你說今晚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非禮她,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可嘉,求你別審她,她畢竟是女孩兒家,臉皮兒薄。我臉皮厚,有什麼話你盡管問我好了,我保證有問必答,只求你別難為她好不好?」余桐听完我的話不禁慌了,一個勁兒地求我。
「哦?這就心疼了?看來你是真的喜歡晨晨啊。」我不禁繼續打趣。
「我當然喜歡了,不喜歡我瞎忙活什麼呀!」余桐咕噥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說審晨晨是想幫你問問她到底怎麼想的,你難道不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你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啊?不過要是她已經向你表白過了我就不用操這個心了。」我笑著說道。
「那太好了!可嘉,那我先謝謝你了!說真的,我問她一個晚上了,她就是不跟我說她心里是怎麼想的。」
「我看也是。」听了余桐的話我不禁很得意地說道。
「可嘉,求你幫我好好問問她,只有她承認喜歡我,我才能安心,不然我心里實在沒底。」
「那你就等我的消息吧,不過,如果你真的跟晨晨戀愛了,你知道公司的規定吧?」
「知道,如果我們真的戀愛了,我們倆中肯定有一個人會離開元朗的。」
「所以,我不希望你們談戀愛!」我忽然很嚴肅地說道。
「別呀,可嘉!幫幫忙,你好人做到底,要當就當月老,千萬別當王母娘娘!」余桐听了我的話不禁有些急了。
「那好,讓我幫忙沒問題,不過你得先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黃總監喝多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你趕快回到酒吧,想辦法把他弄回酒店。」
「這個容易,我馬上辦!」余桐很痛快地答應了幫忙。
余桐果然說話算話,跟我回到酒吧後便使出渾身解數,差不多說了一大車的話,說什麼女士們都很累了,該讓她們回去休息了,還說什麼真不能再喝了,萬一喝多了明早起不來誤了飛機麻煩就大了等等等等,他甚至連在美國喝醉了給中國人丟人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我不知道最終黃皮條是終于被他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理由給說服了還是實在不堪其擾想圖個耳根清淨才終于結了帳跟我們一起回酒店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余桐的確兌現了他的承諾,幫我把黃皮條弄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後,我和晨晨洗完澡後便躺在床上聊天,一直聊到差不多快天亮了,我們聊的基本上都是余桐。經過這一夜,我基本上了解了晨晨內心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我們吃過早飯早早就趕到了機場。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余桐找了個機會把我叫到一邊,問我昨晚到底跟晨晨談了沒有。我騙他說忘了談了,他便急了,紅著臉說我說話不算話,說他答應我的事他都辦到了,昨晚要不是他挺身而出黃皮條說不定得糾纏我一個通宵,他倒是兌現承諾幫我解了圍了,可是我答應他的事被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看來,女人的話是信不得的。
我見他急了,才笑著對他說我騙他的,我其實已經跟晨晨談過了。
「那她怎麼說?她承認喜歡我了嗎?」余桐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是了解她的,她不會輕易承認喜歡你的!」
「唉……」听了這話余桐不禁很失望地長嘆了一口氣。
「不過你放心,她肯定是喜歡你的!」我不禁安慰余桐道。
「你怎麼知道?」余桐沒精打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