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走到和濤的身邊,將他拽進了診所的里屋。「哎呀,你干嘛呀?」和濤被我拉了進去,不耐煩的說。「你怎麼了?這怎麼對他倆這態度啊?給我點面子好不好?」我放低了聲音,對和濤說道。「不是,他們是什麼教授?你說了要查事情我配合你,但是你把他們弄到我家干嘛啊?」和濤苦著一張臉說,嘴角還一撇一撇的。我將和濤拉近了一些說︰「你听我和你說啊!這兩個人,是我帶來的,一個是研究地理的,一個研究考古的,我們總是認為這些事仿佛和村南頭的工地有關系,你賣給我個面子好不好?你放心他們不會侵擾到你的!我找他們來,也只是想查查工地,沒有其他的意思。」
和濤低頭沉思了一會,而後抬起了頭問斜著眼楮我︰「真的?」「哎!真的!你放心吧就!」和濤說︰「你還別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好像是和那工地有點關系!」「怎麼?說來听听!」我驚喜的追問道。「以前,是沒什麼事情,但是自從南面動遷施工之後,就開始出現了…後來施工單位一夜之間全部都跑掉了…之後越來越嚴重,然後就一直到了現在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每下過一次雨之後陰氣就重了一些,而這些東西越來越厲害了!」听了和濤的話,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仔細的想象似乎他說的也都在理。
「我們出去吧!記得給我點面子啊,老哥!」我對和濤囑咐的說道,而後我們一起走出房間,可在我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我無意中發現了診所廳里的一口黑色的破掛鐘,那掛鐘很小又很黑,以前我來時卻沒有注意到!我盯著牆上的老掛鐘慢慢的向它走了過去,而它卻像是一口小小的棺材安靜的置放在牆上。「喂!你怎麼了?」強子在身後喊我,我沒有理會,只是慢慢的向那口老掛鐘走了過去。我仔細的看了看,是舊社會時上海生產的三五牌老式掛鐘,運用齒輪發條的工作原理,這樣的掛鐘在如今的社會里按年限來算的話,應該有七八十幾年的歷史了,我安靜的看著掛鐘內的鐘擺不停的搖晃…似乎那一瞬間生成一種將我帶入令外一個時空的感覺…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村子里好多的日本鬼子無情的肆意殺人防火,我似乎看到和義永被鬼子釘到了牆上開腸破肚,滿地的場子和鮮紅的血…
「老掛鐘…」我口中默默的感慨了起來……突然我想起了和義永他那鬼婆娘的童謠。我轉過頭對強子和邦教授說︰「哎?那天何子念叨的童謠,會不會和這掛鐘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