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名花傾國兩相歡

作者 ︰ 花素菲

‘海洋精靈’湖畔是小城最雅致的風景之一,雖時值深秋,但因引了溫泉水,放眼望去竟是一望無際的碧荷,微風過處翠葉翻飛亭亭如蓋,蓮花開得恬靜逸美,擠擠挨挨的粉色花盞,似琉璃玉碗盛波流光,如夢如幻。卓然將單車立好,站在離陶夭五步遠的地方,她也不靠近,只是問︰「是不是很美?」

他點頭︰「是,如果不是你帶我來,我還不知道‘海洋精靈’有這樣別致的景色。」

陶夭媚笑如絲,聲音似緞子又軟又滑,盈溢著蠱惑︰「我問的是我是不是很美。」

他看了她一眼,迅速低下頭去不肯說話。

「很多追求我的男生都用‘名花傾國兩相歡’來形容我,說芙蓉和我兩相輝映,你覺得呢?」卓然顯然沒有招架這份咄咄逼人的能力,放在身側的手握成拳瑟瑟發抖,「卓然,你怎麼不回答,是我太自不量力還是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連說句話都不願。」

他還是靜默。

「卓然,如果你討厭我就告訴我,只要你當著我的面說討厭我,我發誓永遠不再糾纏你。」

卓然依然悶悶的站著,被逼無奈陶夭決定用最後的殺手 ,反正從小到大不曾有一件東西真正屬于她,既然如此她沒有什麼是輸不起的,抬起手陶夭狀似隨意地輕拂了下額前的長發,一輛電動車疾速駛來,她用力把一直呆站著的卓然推到一邊,然後緩緩下……卓然似乎嚇傻了,匆匆撲過來叫著︰「陶夭!陶夭!」那反應就跟八點檔電視劇似的,陶夭被他搖得七暈八素,剛想惡作劇地沖他做鬼臉,嫦曦從遠處跑過來︰「她怎麼了,有沒有傷到,你別再搖她了,快打120叫救護車,我照顧她。」

陶夭害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輕輕拉拉嫦曦的衣服,沖她吐了下舌頭,嫦曦立即反應過來,奪過卓然的手機︰「不用打了,她沒事的,應該是被嚇到了,休息一下就好。」

卓然覺得不可思議︰「她還昏迷著呢!」

「所以我說她是被嚇到了,」嫦曦聲音極不耐煩,像是生氣了,「你陪她一會兒就會好的,我先走了。」

听到腳步離去的聲音,陶夭睜開眼楮,恰巧卓然低下頭來看她,他的眼珠那樣黑,那樣深,那樣亮,像是滿天的星星都碎了,嘩啦啦向她鋪天蓋地的傾下來,陶夭覺得自己被那些盈滿愛意和關懷的星星砸得頭暈眼花,連怎麼呼吸都不知道了。

「你要沒事……我送你回家。」

「我有事。剛剛電動車來的太突然,我脖子扭到了。」

「那怎麼辦?」

陶夭想了下︰「我知道一種土方子,你把雙手搭在我脖子後面輕輕揉就好了。」

他果然照做,陶夭淺淺一笑,眼中盈溢著狡黠,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眼楮,蜻蜓點水地吻了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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