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讓小葡萄替我來愛你

作者 ︰ 花素菲

凌晨兩點的時候陶夭回到家,想著這樣晚了,父親即使來現在也應該離開了,她像心虛的小偷一樣刷開院子的鏤花鐵門,四下寂寥無聲,只有走廊下的燈泛著冷冷的白光,她做賊一樣輕輕開了門鎖,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見,可也不敢去開燈,站了片刻眼楮逐漸適應了黑暗,才躡手躡腳地上樓溜進房間。

因為太過興奮陶夭一夜無眠,清晨六點她打電話給卓然︰「我們分手吧。」

電話另一端沒有任何聲音︰「卓然,你有听嗎?」

「今天不是愚人節。」

「所以我是認真的。」

「陶夭,我愛你,今生今世只愛你一個女孩。」

晚上卓然來到‘泡沫美人魚’,像只負傷的野獸坐在舞台中央,拿著麥克風一遍一遍地說著「我愛陶夭」。婭婭害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只得強行拽著他離開,他大鬧著,捶碎了吧台的玻璃,血順著支離的碎紋往下滴著……

那夜陶夭卻和康碩坐在郊外的屋頂上看星星︰「你喜歡過我嗎?」

「我不討厭你,」

「愛情里果然沒有公平可言,」陶夭笑笑,語氣透著漫不經心,「即使你已經忘記我了,即使你從我的生命里消失再不會有交集,我還是會這樣愛著你,可這份情感卻只能換來你的不討厭。」

康碩也笑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真有趣,我都不在你身邊了,你還怎麼愛我?」

「我會找到小葡萄,讓她替我來愛你。」

康碩有些茫然地看著陶夭,輕輕拂開她頰邊的長發,驀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驚住了,意識逐漸清醒,自制力也在一點一滴地回來︰「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陶夭回到公寓隨意洗漱了下,赤足踩著雪白的絨毯走到躺椅邊,抱緊雙臂蜷縮在那里,窗外璀璨的星空像極了康碩光潔的眼眸,她燃起一支煙,听說吸煙的時候煙頭象征愛情,如果煙頭掉落就意味著情人分手,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從知曉這個寓意後,就一直用力的吸,用力到甚至被嗆得咳嗽,她記得有一次因為吸煙拼命咳嗽讓康碩笑得不停,他說有機會教她怎樣吸煙才不會被嗆到,他不知道,她只是想把象征他的東西永遠留在肺里。

淡紫色的窗簾輕輕飛舞,夜風像一雙熱烘烘的手逼過來,包住她的臉,捧著捏著讓她幾乎透不過氣,陶夭就這樣怔怔地坐著,直到煙頭燒到手時才匆匆熄滅煙蒂,看著小小的閃爍的火光,陶夭決定生一個屬于自己和康碩的孩子。

無論男孩或是女孩都取名叫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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