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展中’開學的日子,嫦曦在教室門口遇見卓然,他斜倚著門框雙臂交叉伸長腿攔住她︰「陶夭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嫦曦沒想到他會這樣問,臉上一紅囁嚅道︰「快上課了,我要進教室。」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微微側身讓開路,嫦曦飛快沖到座位上手忙腳亂地拿出課本,兩節數學課上得糊里糊涂,連下課鈴聲也是童瑤提醒的,老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終是沒說什麼,嫦曦才松了口氣驀地腕上一緊,一雙冷鷙如寒冰的眼楮緊緊盯著她,嫦曦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一股強烈的力道從座位拉出來,腳下輕飄飄的像踩在雲上一樣︰「卓然,你要拉我去哪里?我可以自己走。」
他並不答話,她也只得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的步伐向教室門外走去,
冷冷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放開她!」
嫦曦身子不禁一顫,康碩如海深邃難測的眸子透著懾人的寒光,她被他拽了過去,他手臂甚至比卓然更有力︰「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他側過臉,眼楮仿佛能噴出火來︰「你就這麼喜歡他?」
嫦曦無畏地迎視︰「如果你不想讓同學們知道更多的事情就放開我。」
他狠狠一甩,一個趔趄讓她本能地抓住卓然的手臂︰「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卓然拿開她的手,大踏步走在前面,嫦曦覺得自己像中了巫蠱之術一般,傻傻地跟在後面,校園里人極少,穿過操場,到圖書館後面空曠的水泥板路上他突然停住步子,嫦曦感覺自己被一股蠻力推到牆上,沉重的吐納聲從她耳畔傳來,嫦曦有些惶恐,「我相信陶夭說的是真話,我也知道寫信給我說默默愛我的女孩是你。」他捏住她的下巴命令道,「看著我!」
他的手勁讓她覺得疼,她被迫抬頭看著他︰「蘇嫦曦,你听好,我卓然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不會愛上你,更不會對你的付出有一絲一毫的感謝。」
「我的付出不用你感謝,更不需要你用愛情做感激的籌碼。」
「呵,說得夠偉大,只是你太高估自己了。蘇嫦曦,你和陶夭一樣,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都不配擁有一份純淨和清澈,」卓然冷冷地勾起薄唇,「還有,別總是裝出一副楚楚可人的天使表情,我再也不是會被女孩耍得團團轉的笨蛋,不過你要沒玩夠,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這場愛情游戲。」
嫦曦試圖掙開卻是徒勞︰「卓然,天使是裝不出來的,因為天使愛人的心是真的,她的愛永遠不會說謊。」
卓然笑了起來,笑容里蘊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他俯下頭湊近她的左耳︰「不愧是咱們班品學兼優的小公主,連說謊都這麼攝人心魄,天使的愛不說謊,那天使其他的呢,例如……」他扶著牆的手移向我純白色洋裝的排扣……
嫦曦嚇得閉上眼,千鈞一發之際她感到卓然被人猛力推開,睜開眼竟是康碩。他一拳打在卓然的臉上︰「你鬧夠了沒有,蘇嫦曦傷害到你了嗎?你憑什麼欺負她!」
卓然滿不在乎地擦了下唇角的血漬︰「康碩,我真不懂你,搶別人不要的女孩對你來說是不是極有趣的游戲,最初是溫蓉遠,然後是陶夭,現在又是蘇嫦曦,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麻煩你再喜歡上哪個女孩時不妨事先知會我一聲,我會如你所願和她談一場戀愛然後等你過來搶,滿足你所謂的虛榮心……」
康碩指著他的鼻尖道︰「卓然,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但如果你敢動嫦曦一根頭發我保證讓你躺在醫院到放暑假!」
卓然冷笑一聲︰「怎麼,上演英雄救美呀。」
康碩驟然出拳,嫦曦迅速側身擋在前面︰「我有話要問他。」
康碩放下手,她轉身看卓然,他淡然清冽的目光仿若月下新雪,讓嫦曦徹骨的涼︰「你到底因為什麼生我的氣?」
他依然是冷冷的︰「你何苦明知故問。」
「不管你信不信,第一我沒有告訴雷拓你和陶夭見面的事情;第二我說喜歡你沒有任何欺騙;第三我沒有上演苦肉計。」
他一臉的未卜先知,淡淡的譏諷的笑︰「鬼才相信。」
嫦曦的手腕忽然一緊,微抬長睫康碩的目光淡淡的︰「你還想留在這里自取其辱?」
她狠狠甩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