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後勤部員工夏思思,打敗楚氏總裁前任女友鄧思思,飛上枝頭變風凰,穩坐正牌女友金交椅這件事,在楚氏已不是什麼秘密。大
所以,齊阿姨一眼看到電話上的來電顯示,便知這個時候楚氏總裁辦公室的電話打過來,除了坐在楚氏最高層領導位置的那個人要假公濟私的找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外,別無他事。懶
但齊阿姨是久經職場歷練之人,知道領導之後最好看破不要說破,所以,雖然對電話的內容早已是心知肚名,但不免又做出恭謹的模樣,問到︰「請問楚總,有何指示?」
「讓夏思思接電話。」很難得,楚宇軒的命令少有的溫和。
「哦,楚總,她不在。」
「嗯?」
「哦,她今天一上午都沒來上班。」
一上午都沒來上班,不會累到這種地步吧?哈哈,這個夏寶兒可是為了頂頭上司的春霄不致虛度,而太過盡心盡力才無故曠工的,他是不是應該通知行政部門通融一下?
這麼開心的不著邊際的胡亂想象著,楚宇軒拿過手機,按下了快捷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冰冷而刻板的聲音。
這個死丫頭,累到不來上班也就算了,不致于連手機電池沒有了電也懶得充一下吧,難道都不知道他找不到她會著急的嗎?
楚宇軒一面嗔怪著,一邊又撥通了碧水莊園的座機。蟲
電話接起的很迅速,是吳媽。
「吳媽,夏小姐呢,讓她接電話。」
「哦,楚先生,夏小姐不在家啊。大」
「不在家!去哪兒了?」
「在你走後不久,夏小姐就起床上班去了,還是老耿送她去的呢。楚先生,夏小姐不在公司嗎?」
「哦,我以為她回了家,沒事了,我打她電話。」掛斷電話,楚宇軒心底里升起了一陣慌亂。
齊阿姨說她沒去上班,吳媽則說她去上班了,兩個人都不是有必要對他說謊之人,可是打她手機,卻是關機?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一定遇到了不測。可是,又是什麼樣的不測呢?難道,又是被人劫持了?
楚宇軒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了上次劫持事件的前車之鑒,楚宇軒對這個詞特別的敏感,就算事隔這麼久,一想到那個昏暗的小巷內,還有夏思思淒楚的哭喊和掙扎聲,他仍然會不寒而栗。
毫不猶豫的,楚宇軒又拿起電話,邊打邊朝門口走去。
他表情鎮定,話語也依然沉穩,卻不知,手指已微微發了顫︰「羅助理,放下手頭的一切事務,火速著人去查夏思思的行蹤。」
說完,隨即起身,大步邁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正當楚宇軒懊惱萬分的給鄧思思掛了電話,確定這次不是鄧思思所做所為之後,焦灼不安的與羅助理奔走穿梭于各個路口的時候,夏思思正在某個賓館的房間內,臉頰酡紅的攀著一個男人的脖子,主動的索吻索愛,嘴里還受傷的小獸一般嗚咽著「……給我嘛,我想要……」
而此時被她雙手吊著脖子,一邊回應著她的親吻,一邊又一臉的憐惜不忍看著她迷亂表情的男人,卻赫赫然正是傅逸辰。
「……我要……給我……」夏思思撕扯開了自己的上衣,又反手上來撕扯傅逸辰的,而且身體也貼得他更緊了一些。大
傅逸辰一邊親吻著夏思思的唇,緩解著她身體里的難受灼熱,一邊身體向後挪了一小步,離她滾燙的身子稍遠了些,極力躲避著她的手指。
夏思思卻不依不饒,扭股糖似的瞬間又纏了過來。
傅逸辰一個不經意的側目,目光瞥到床頭矮櫃上那個粉色的被他和她命名為思辰女圭女圭的音樂女圭女圭,眼神里立時升騰起了不忍與悔意。
他伸手捉住夏思思毫無目的,在他身上胡亂游走的手掌,語無倫次︰「思思,對不起,我們去浴室,我們想辦法,洗冷水澡,這樣應該會好一些。」
傅逸辰正要拖了夏思思往浴室走,「叮鈴鈴……」,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傅逸辰無奈的頓住腳步,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放到了耳邊。
「傅逸辰,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呢?!」電話那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這樣會傷害到思思的,我反悔了。」
「哼,她已經都負了你跟了別人的男人了,虧你還這麼一心一意的待她疼她。對于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包括女人,有時候就得使點手段,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你還是男人嗎?
女人鄙夷的聲音撞擊著傅逸辰的耳膜,他一時赤紅了面孔︰「手段也應該分個三六九等,這般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做過之後,我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得安生的。」
「既然想要良心安生,當初又答應我做什麼?有人逼你嗎?」電話那端的女聲語氣咄咄逼人,「傅逸辰,你可以罷手,沒有你我照樣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可這麼一來,你的夏思思結局將會如何我就不敢說了。」
電話那端的女人又一聲冷笑,「若不是顧念她是你愛的,想要幾個人各得其所,我何苦要找你,找哪個男人不是找。傅逸辰,你自己思量一下後果。」
看一眼攀附在他身上仍是一臉迷醉的夏思思,傅逸辰雙眉痛苦凝重的糾結在了一起,他略一思索,沉痛而無奈的說到︰「好,我做!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
「說!」
「她的影像要實施馬賽克處理,把對她傷害降到最低。」傅逸辰的口氣不容置疑,說著,他下意識的抬頭朝房頂牆角處看了一眼,「如若不這麼做,後果會如何,最好你也思量一下。」
「好,我答應你。」沉默片刻,電話那端的女人咬牙答到,「時間不多了,你不要再羅嗦了,行動迅速些。」
電話掛斷,傅逸辰把手機朝桌上一撂,一咬牙,把夏思思緊緊箍進了懷里,在她耳畔輕語︰「……思思,我愛你……你,愛不愛我……」
「……嗯,愛,我愛你,愛你……」夏思思難受的扭著身子,努力側過臉來尋找傅逸辰的唇,迷亂的低喃。
「……把你給我好不好?思思……思思……」,傅逸辰吻住夏思思的唇,雙手扶上她的肩,手指輕顫著,褪掉了她的上衣,之後手指一路向後,頂開了她黑色蕾絲胸衣的暗扣。
「……逸辰哥哥……逸辰哥哥……」胸前一陣微微的涼意襲來,隨即又被另一種溫暖所代替,那是一副讓人感到安心與踏實的胸膛,夏思思不由自主的緊緊貼上了那副胸膛,細碎的呢喃出聲。
窗外,暮色開始四合,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某個賓館的房間內,厚重的窗簾後,一片旖旎之色。房頂的某個牆角處,針孔攝像頭的工作指示燈明明滅滅,冷冷的朝向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似是無情窺視的一只眼。
天近凌晨,碧水莊園某幢別墅的二樓書房內燈火依然通明,但書桌前卻看不到人影。
辦公椅孤零零空落落的與書桌相對無言,書桌上,一個象牙白中微微透著藍色的水晶煙灰缸內,凌亂的扔滿了長短不一的香煙頭。煙灰缸下壓著兩張稿紙,紙張上面有著明顯的斷痕和揉搓過的折皺,上面洋洋灑灑的全是藍色水筆的印痕。旁邊的筆記本呈開著的狀態,屏幕上一段視頻已被主人設置成了暫停。
這個書房的主人楚宇軒,不在書桌前,此時的他正一動不動的負手而立在窗前,眼窩深陷,布滿血絲的雙眼凝著窗外暗藍的夜色和闌珊的燈火,雙眉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他不相信他的寶兒會如此的決絕,如此的不堪,可是,這一樣樣的東西擺在眼前,卻讓他找不到任何拒絕相信的理由。
寶兒離家了,他不相信是她主動的出走,可是他和羅助理奔波了大半個下午,對于她的行蹤卻是一無所獲。
向來在這S市,查找一個人的行蹤,對他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到了夏寶兒這兒,卻讓他有了深深的挫敗感。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一切是不是鄧思思做的手腳,可是等他一路驅車趕回近水樓台,聲色俱厲的查問于她時,她那一臉的冤枉與無辜讓他的心又暗了幾暗。
這一切如果不是鄧思思存心報復于夏寶兒,那麼,難道是他生意上的對手在拿夏寶兒做籌碼威脅于他,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對方沒有遲遲按兵不動的道理啊,總該有個電話過來才屬正常。
心里正自紛亂如麻理不清頭緒,吳媽的一個電話,把他一切的妄想擊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