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刁鑽古怪的小魚突然像小母貓懷春了一般,扭捏起來小聲的嘀咕道︰「大小姐,潘少爺的那個丑東西怎麼那麼雄偉呀?好嚇人——」章紫紅心里一動,滿面通紅,急上前捂住小魚的眼喝斥道︰「死丫頭,這是你能看的?!快不要看了!」這冰山美女一陣臉紅心跳,臻首扭過去看夕陽。還沒看出味道來,又听小魚咋呼道︰「大小姐,你看那個小尼姑!」
小魚指的小尼姑不是別人,而是為心上人哭泣的釋果純。她眼尖,猛地瞧見不知哪里跑出兩個衣著光鮮的白面男子來。眯眼瞧,這兩個陌生男人好像要對潘師弟不利。忙沖上去質問︰「喂,你們是誰?你們想干甚麼?這里是慈航靜齋,男性止步,請你們出去!」
這兩富家大少見到一個小尼姑,態度還比較恭敬的解釋道︰「小師父,這個精神病人在貴寺舉止不雅,有損貴寺的聲譽。我們這就帶他見她的監護醫師去!」
釋果純听糊涂了,叉手擋住道︰「監護醫師?我潘師弟哪來監護醫師呀?他是跟人打賭輸了才來果奔。他根本不是精神病好不好?你們還是出去吧!」
「小師父,你看見那位美女沒?就是她派我們來的!」釋果純回頭看去,就見上次那個自稱是師弟妻子的美貌女郎在樹蔭下站著。這小尼姑看著看著,眼前一黑,看來潘師弟真的有監護醫師!那監護醫師就是他的妻子。兩富二代飛快靠近了潘小閑,一個攔住他的去路,一個偷偷模模地從背後沖上來,用衫衫圍住他的腰。
潘瘋子正自一邊掐時間,一邊果奔,猛不丁走來兩個陌生男子。警覺道︰「兩位仁兄,有啥貴干?」
兩個富二代並不答應,一個在後架胳膊,一個上來抱腿,搬起就跑。潘小閑急了,腳上用力一蹬,一腳把走前面的男子給揣翻在地。身後架胳膊的那位仁兄想不到這瘋子力氣大,急忙拼出九牛二虎之力,死死地抱住他不放。潘瘋子從今天吸收了女強人倪倩蓮的陽陰後,武胎進一步發育,不光听力、目力大有長進,就連膂力也長了不少。是以潘瘋子雖然不會打架,但別人想奈何了他,卻也不容易。只見這家伙把身體重心猛地向後一沉,那個死力箍緊他脖子的仁兄站立不住,竟給他攆翻在地!
一邊的章紫紅見兩個富家壯男頂不過一個病人,沒好氣地譏諷道︰「這兩個廢物,這麼沒用!」
小魚也跟著瞧不起來,埋怨道︰「就是。這兩個酒囊飯袋,還信誓旦旦地說甚麼喜歡大小姐甚于自己的生命。我看,他們就是嘴巴上說得漂亮!真要用到他們時,一個個都是被家長寵壞的廢物!」眼見三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下滿地打滾,章紫紅說聲︰「他那個地方蓋住了,我們過去——」
兩女快步趕上前,小魚快人快語,只說聲︰「你們倆個,松手罷!」倆個富家大少如接聖旨,有些狼狽地從地下爬起來。像他們這種養尊處優慣的富家公子,能做到這地步卻不抱怨一句,很不錯了。章紫紅了解他們的斤兩,是以也沒當面說甚麼難听的話。
潘瘋子發現是自己那個沒有感情的妻子駕到,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不無尷尬地笑道︰「你來啦?找我甚麼事?」現在他的重點部位用襯衫遮蓋住了,可以跟章紫紅說話。心里面卻大叫倒霉。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果奔的時候來了,真是不走運!不過,當然了,反正我都快跟你離婚,倒不必在乎丟不丟臉。
小魚沒好氣嗆道︰「我家大小姐身為你的監護醫生,當然是找你檢查病情啦?你以為是甚麼?」
臭小妞,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一邊涼快去!我只問章大小姐,有何貴干?」
倆富二代見這精神病目中無人,齊聲罵了起來︰「神經病!不識好歹,連京海第一美女都不放在眼里!」
在旁邊神傷的釋果純一听不樂意了,沖過來罵︰「你罵誰神經病?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我師弟招你惹你啦,滾出去!」現在的釋果純就像護崽的小母狼一樣,渾身都長了刺。誰敢對潘師弟出言不遜,她就刺誰。
章紫紅冷冷的道︰「潘小憲,我只是盡我監護醫師的本分而已。除此沒有別的意思!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潘小憲點點頭,見章紫紅轉身向對面的居士園走去,便大步跟了上去。想不到章紫紅會把自己帶到下榻的僧舍來。打開房門,章紫紅還少有的綻了個甜美的笑容,說道︰「進去吧!」潘小閑不疑有它,抬腿就進屋。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大鐵架從天而降,一下把他籠在里面。潘瘋子感覺不妙,發現鐵籠底部開著口子,正想伸手去提好鑽出來。不妨身後的章紫紅早有準備,一下把鐵籠翻了個個,按了一個按鈕,開口部分立刻閉合,再 啷,落把大鎖。潘小閑是插翅難飛,抗議道︰「臭女人,你干什麼。放我出去!」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冰山女使陰招,活活把他騙進鐵籠里來!這麼一想,怒火更猛。
章紫紅卻沒任何的情緒波動,坐到沙發上喝了口水道︰「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為免你傷害無辜,我打算送你去住院。」
啥?你叫我去住院?小**,你瘋啦?我跟你屁的關系都沒有,你憑啥送我去精神病院?呀,快放我出去!潘小閑這下子算是栽了,因為他越是狂躁,在章紫紅看來,他的病情就越嚴重。
「潘小憲,你只管罵,怎麼罵我都行!憑我是你監護人這條,只有我才能替你作主!送你去住院,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章紫紅頭也不回,看得出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作為章青帝最為受寵的孫女,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里,想要什麼有什麼。她人又聰明絕頂,升學考試從來沒讓家人操一份心。她周圍的人個個對她都很友好,也從來沒人敢對她粗暴無禮。因為粗暴無禮的人很快就會從京海消失。也是她自己脾氣倔,為了所謂的鍛煉,不顧家人的反對,硬是自告奮勇,從潘慎道那里,主動攬起了監護護士的重任。因為她和小潘婚姻上的特殊原因,對外只宣稱是潘家雇佣的兼職護士。
潘小閑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極力平復下來道︰「章大小姐,我們都快要離婚了,你還管我干甚麼呢?而且就算我有病,我的監護人是射美蘭,不是你!你已經沒有資格了,快把我放出來好不好?章大小姐,你就在醫科大好好念你的書,跑到七鹿山來干嘛呢?我跟你又沒有關系?你不是貴為京海第一美女嗎?難道你會看上一個精神病人?」
章紫紅被他幾句刻薄的話氣白了臉,忍不住抄起水杯,照準小潘的臉,潑了他一臉的水。完了一句話都沒有,一坐到沙發上抽煙。
呸!小**,我快被你逼瘋了。
「嘻嘻,隨便你怎麼說。京海第一美女又不是我吹起來的,你自己也說了,我只能當第二,第一還沒生出來。既然是第二,看上一個病人,也很正常呀?更何況,你我是合法的夫妻。丈夫生病,妻子來照顧,天經地義!小憲,別跟我置氣好不好?費用方面我包了。我已聯系好了京海最好的康復中心,最好的心理醫生,還有豪華單人病房。里面有寬屏電視,我還準備了電腦給你玩!你住進去,一點也不會悶。」章紫紅說這番話的意思,完全是出于人道關懷。但凡是精神方面的病人,如果其配偶能給予關愛,給予溫暖,病人康復的希望會很大。
啥?我沒听錯吧?這個冰塊女啥時候知道笑了,說話還這麼溫柔?潘小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狐疑地擦了把眼楮,確信是章紫紅跟自己說話,這半信半疑。「大小姐,最最關鍵的是,我沒有病啊。」
「百分之一百的患者都說自己沒病!小憲,你有沒有病,只有醫生才能給出答案。京海博愛康復中心的李大白主任看了有關你的錄像後,他認為你行為異常!如果不住院治療,你會前途盡毀。」章紫紅站到鐵籠前,說著說著,趁小潘不注意,出手如電,連他 里的手機也沒收了。
潘瘋子抓狂,又不好發作。因為只要一發作,章紫紅就更有理由囚禁他了。這麼想著,深吸一口氣,平復的口氣笑道︰「章大小姐,謝謝你的好意。可我得請教你一個問題,我甚麼地方行為異常呢?」
「很多。」
「舉幾個例子。」
「舉不勝舉。自從給你逃出去後,你就不停地勾引良家婦女,據我所知,你迄今為止,前後與七八個婦女有染。你才十五歲,就有這麼多的女人,正常嗎?這在醫學上叫做偏執色*情狂,也可叫性癮。」
啥?色*情狂?還是偏執型的?我的天。天可憐見,潘小閑是帶著對女性的一腔怨氣重生到精神病人潘小憲身上。他不停地換女人,起初是為了彌補前世的缺撼,後來發現武胎的存在後,才多出了一項吸收陽陰的任務!怎麼在章紫紅看來,竟成了心理疾病?「還有呢?」
「你時常出現幻覺,跟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人說話。比如奴婢、保鏢什麼的。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奴婢,也沒有保鏢。這都是幻覺!也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癥狀。還有據寧丹透露,你住她家時,經常半夜里跑出去東游西蕩。」
啥?簡直是無語了,英子確實自稱是我的奴婢啊。還有射美蘭,她硬要當我保鏢的。這都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你說是幻覺,總不可能這兩個活生生的女人也不存在吧?至于我半夜跑出去,那是鍛煉身體!
「還有呢?」
「還要說嗎?你果奔算不算。只有精神病人,才會不知羞恥,月兌光衣服到處跑。」
啥?我這是跟人打賭。事實上不是,是因為對某個女人干了不該干的事,為討對方歡心,才出來果奔。偏偏這種事不能說出口,一說就錯。吃這種啞巴虧,小潘那個郁悶,怪只怪他運氣不好。
章紫紅見他沒話說了,以為他無言以對。這女生益發堅定了送他去住院的決心。就在潘小閑拿她沒辦法的時候,突然從房門口傳來一連串詭異的大笑,一個全身髒兮兮的乞丐一蹦蹦了進來。潘瘋子歡喜大叫︰「流浪哥,快救我!」
「嘿嘿嘿哈哈哈哈,鐵籠,好玩的鐵籠!嘿嘿嘿嘿,錢,我要錢!」幾天不見流浪哥,潘小閑分外的驚喜。因他總能在危難關頭出現,這家伙感動得眼楮都濕了。急忙掏出錢包,把一沓大鈔往流浪哥手里塞,激動的道︰「流浪哥,這些你拿去用!等我出了籠,再給你一筆!」
章紫紅見個陌生人闖進來,面上不快,正想問個究竟,流浪哥腳底抹油,撒腿跑了。章紫紅怕他去搬救兵來,一個電話打給小魚︰「小魚,你趕緊通知李主任,叫他的人把救護車開到樓底下來。完了你上來負責看守,對了,如果你看到個乞丐,最好把他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