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瘋子干了一下午的苦力,嘴唇發干,不想跟這賤貨羅嗦什麼,用吩咐下人的口氣指使道︰「那小賤貨是你這大賤貨的狗腿子,要怪也怪你頭上。給她打電話,教那小賤貨在六層靠江邊乖乖地等著。你交代下去,價錢上稍微打個折,就八折吧。不多佔你便宜!」說著爪子狠狠地了一番婦的大波。
婦今番在他手里爽飛了天去,一高興就拍板道︰「爹,這期樓盤多是京海的官員來買,多數打五折。你也五折吧?」
潘瘋子一臉凶相道︰「嗯?你耳朵聾了嗎?听我的還是听你的?」
倪倩蓮剛剛被他的鋼杵強怕了,馬上一低頭答應︰「听爹的。」此婦怎麼也想不通,這小混蛋才十幾歲,那方面的能力竟如此之可怕。而且老娘明明被他強了,打心眼里卻一點也恨不起他來。反而本能地盼著他來強自己。她自己都奇怪,在遇到潘瘋子之前,在穿著上一向中規中矩。雖然有著濃厚的名牌情節,但她所有的衣服最短不會短過膝蓋,最低不會露出。可打從潘瘋子出現,她的穿著越來越鮮艷,也越來越暴露。這難道不是發情的母狗听從**的召喚,對他明目張膽地進行勾引嗎?這麼說來,潘瘋子說得對,我就是個賤貨。
「你乖一點,我就對你好一點。你要是不乖,我的小弟會記仇的。你听好,我潘小閑固然喜歡佔便宜,不喜歡吃虧。但我有自己的規矩,你不能讓我破壞自己的規矩對不對?貪婪是人的本性,它往往能把人活活的變成奴隸。就好比你這賤貨,本來好好的良家婦女,卻讓潘老頭帶壞了。你現在是貪婪的奴隸,金錢物欲的奴隸!你靠你夫君的生殺大權狐假虎威,已經得到很多,但你不嫌多,你還想得到更多!你記著,我潘小閑不是奴隸,而是你爹!明白嗎?現在就打電話吧——」
「我明白。從此只听爹的話。」倪倩蓮的眼眸飛快地黯淡下去。她是京海高官的夫人,平時只有她騎在別人的頭上作威作福。如今卻反過來了,被潘家棄子強了不說,還得像犯錯的小學生樣,乖乖聆听爹的教誨。如此巨大的落差使得她靈魂深處,有兩個聲音對打起來。一個是高官夫人的聲音,一個是隨時讓爹當母馬騎的情人的聲音。直白說,倪倩蓮一方面離不開這頭不知疲倦的小蠻牛。一方面作為權貴夫人的尊嚴卻教她無論如何不甘心就此臣服。
此婦心情惡劣下開始打電話,接听的鋤紅這下有得好受了。听了老板的話,她想不通怎麼才過去兩個小時,老板就大倒戈。潘瘋子到底使了什麼魔法,連精明厲害的夫人都得讓他三分啊。毒女不甘心,大聲地想問個明白。不料馬上領教了夫人劈頭蓋臉的咆哮,這樣折咆哮,簡直前所未有。連平時少用的賤貨、傻比等不堪字眼都一古腦地傾泄到她的身上。只訓得她跟孫子似的,再也不敢道個不字。
打完電話,倪夫人埋怨地瞟了爹一眼道︰「小爹,以後能不能好好地干。我幾萬塊的衣服就這麼撕爛了,你不心疼我心疼啊。對了,你辦完手續,能幫我買件裙子回來嗎?我不想那倆個狗腿子看洋相,丟臉。」
潘瘋子喉嚨發干,不想多一句,吃完一抹嘴巴,只點點頭,抓起兩袋巨款,吭哧進入電梯。釋果純許久不見小師弟,只急得團團轉。一見到他,馬上眉開眼笑。接下來就簡單了,六層靠江邊的那套復式房,上下兩層加起來有二百平,夠大夠寬敞,采光很好,到陽台上一眼就能看到沿江路對面的滾滾汾江。房號是606,挺吉利的號碼。當下敲定了房號,由鋤藥帶路,下去銷售部查驗五證,填表簽合同,簽了一大堆出來。由于一開始潘瘋子就背著母親準備好了相關的身份證明資料,在戶主名字上寫上了馬建英三個字。B棟樓房的交付期快了,土地證剛拿下來,各業主的房產證之類全由嘉德代辦,最遲不會超過半月就能交房。房款交付完畢,蛇皮袋里還剩一百多萬,這錢剛好派上搞裝修、買家具之用。鋤紅鋤藥兩個狗腿子以為老板在會客,不以為異,自回公司去了。潘瘋子把大堆的合同資料讓小師姐扛著,看看時間還早,就想順便去會一會呂妃那個賤人。至于在樓里光著身子等他的倪夫人,活該讓她等著,誰讓那賤人犯賤呢。
回頭一看寧丹姐的保鏢叫做張阿強悶聲不吭地還跟著,忙掏出一沓錢來打發道︰「強哥,今天辛苦你了。這點小意思,收下!」
張阿強也不客氣,把錢接了。看看釋果純沒注意這邊,忙故作神秘地道︰「小潘,我有事跟你商量。等一下,我去買支水!」張阿強長相忠厚,忠于職守,潘瘋子看他順眼,沒有任何提防,听他說有事商量,很爽快地答應了。過不多久,張阿強拿著兩支水從超市出來,分一支給小潘。小潘喉嚨發干,擰開蓋咕嘟咕嘟一陣的狂喝。極快地,他的視力漸漸模糊,繼而眼前金星亂冒,最後天眩地轉,咕咚倒在地下,張阿強飛快扶起他來。一向少來進城的釋果純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只在街頭傻乎乎地東張西望,小師弟出事了她一點都沒察覺。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嘎吱停到面前,張阿強動作飛快,把不醒人事的潘瘋子塞上車,冒泡煙就溜沒了影。
等這單純好騙的小尼姑回頭一看,小師弟早沒了。嚇得她大聲喊,一眼發現蛇皮袋拉在電話亭邊,急忙跑去撿了起來。發現蛇皮袋里還有這麼多的錢,釋果純不敢瞎嚷嚷了,因為不認路,只好打電話向七鹿山的師父求助。謝玄機一听不好,急忙派了一輛回春樓專用的救護車飛來京海接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張阿強在章紫紅授意下,用蒙汗藥把潘瘋子麻翻,五花大綁,開車直飛到京海七環外的偏僻郊區。那里的開發區有幾棟沒人管的爛尾樓,因為人跡罕至,道上幫派之間打架斗毆,爭風吃醋,報仇雪恥之類雜七雜八的,最喜歡把這里當演武場。
潘瘋子是被一大盆冷水潑醒過來的。他大腦意識醒來後,還沒睜開眼,只感到全身上下被繩子勒得生疼,動彈不得。要命的是,自己的身板好像還莫名其妙地吊著,雙腿怎麼使勁都挨不著地面。耳朵里充斥著一種節奏很快,音調無比激昂的琴聲。甩掉臉上的水,拼命地眨巴了數下,他的眼楮終于打開。不料一盞足有上百瓦的高亮電燈就懸在他面前不足一米處,刺眼的燈光逼得他眼楮又閉上。潘小閑不明白張阿強為啥藥倒自己,此人肯定不是寧丹的人。一陣的不耐煩,張口就罵︰「張阿強,狗雜種!我甚麼地方得罪了你,你想怎麼樣?!」
他的怒罵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因為屋內充滿了殺伐氣的高調琴聲把他的怒罵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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