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前的幾個月,阿妙成功進入洪卓集團,成為其總管湯買臣的秘書。烈女阿嬌傷愈後,受潘瘋子秘密指派,使了招苦肉計,重新做回獨眼龍的馬仔。這兩個女臥底源源不斷地把兩個集團的內幕消息向他匯報,潘瘋子非常滿意,一高興獎了阿妙一台二手比亞迪。他在帝苑小區的復式婚房,以四千元出租給一個女老外,分得一半歸英子當零花錢使。
他在江景苑為老母親馬建英購買的新房早裝修完畢,母親于八月份正式搬入江景苑六層的復式新居。潘小閑耐心勸說了一個月,才讓她老人家答應辭掉環衛工的工作,由英子服侍,專在家養飴弄孫。至于潘小閑出師結業,從七鹿山搬進城,是到江景苑和母親一起住,還是別覓房屋,這個卻煞費思量。本來母子同住一屋,天經地義,沒啥好想。問題是他現在使用的是潘慎道私生子的身體,在母親馬建英眼里,他只是個干兒子。馬建英自尊心強,單是成功勸說她老人家搬入江景苑,就花了他半個月時間。現在這情況,如果搬去同住,會不會讓她老人家過得不自在?
潘小閑尋思來去,最後放棄此打算,在帝苑小區C棟十層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月租二千五,叫了貨車,帶著謝果純,把新添置的家電和生活用品拉回家。英子也過來打下手,幫著布置起來。
現在是黃金周,很多單位放假,潘小閑打算放松放松,順便厘清思路,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執掌藥王山莊的寧靜蘭跟潘小閑一直你儂我儂,兩個每半月幽會一次。寧靜蘭好似梅開二度,生活有了奔頭,每天就像手表開足了發條,忙得前腳踩後跟,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這少婦很早就向潘小閑發出邀請,希望他能加入藥王山莊,跟她一起創業。這少婦有好幾次給了暗示,只要他答應去,不僅她的人就連山莊都是他的。不能不說,這誘惑夠大。鄉下空氣清新,風景優美,人際關系相對單純。寧靜的田園生活,也一直是潘小閑的向往。可是藥王山莊牽扯的經濟利益太大,一個不好很可能重蹈李拐的覆轍。潘瘋子本來就是月復黑之輩,干什麼事都喜歡往壞處想,好留條後路。寧靜蘭催得急了,他就跟她打太極拳,沒說去,也不說不去。急得寧靜蘭拿他沒辦法。
他學徒之初,師父謝玄機已經安排好了,一出師,就叫他去大徒弟金師豪掌舵的市一醫實習。只是後來謝玄機把金師豪兒子金小貴趕出山門,等于師徒決裂。這條路自然堵死。
潘小閑其實不愁沒去處,他的馬仔蒙自乃是衛生局長蒙高林的公子。蒙自通過老爸的人脈,早在一月前就幫他落實了幾家醫院實習。潘瘋子出于老大的尊嚴,始終沒有把蒙自鋪就的路當作上上選。
師父在謝師宴上給他指了兩條路,一條是繼續呆在回春樓實習。不過回春樓這里有個缺點,就是條件不怎麼好,病源比較少,跟市內的大醫院沒法比。如果他想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鍛煉出來,最好去大醫院。大醫院無論醫療設備還是客源什麼的,都出類拔萃,很能鍛煉人。第二條就是自己開辦私人專科醫院。潘小閑帳戶上已有一千多萬,想辦醫院資金上不是問題。師父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他辦醫院,她能馬上還俗,做他左膀右臂。
還有寧丹,這少婦不喜歡拋頭露面,要她做煤礦老板,她實在有點力不從心。這幾個月她都在游說潘瘋子,她從老板位置退居二線,潘上位。這樣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地過自己的豪門貴婦生活。
當然,不是潘小閑拿不定主意,是他有樁心病。他前面不是承諾過,一出師就給章紫紅當一月僕人麼?問題是自從上次的桃色新聞發生後,章妞一直都在刻意地躲避他。兩個也沒有翻臉,見面還有點頭的交情。但也是僅止于此,小魚曾嘗試過,讓他們講和,結果沒有下文。一來學習緊張,每天忙得團團轉,有大堆的醫科典籍需要熟背。特別是金小貴被清理後,慈航靜齋的人際關系一下變得非常單純。也就在這幾個月,潘小閑讓自己靜下心,專心致志,撇下尋花問柳的愛好,天天寒窗苦讀。幾個女人少了她的滋潤,雖有怨言,卻個個都鼎力支持他。希望他學業有成,也都苦熬著不去打擾他。
特別是柳嬸,他有好幾個月沒見到她的人了。
一想到柳嬸,潘小閑除了感恩還是感恩。這苦命孤單的女人,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她挺身而出,仗義出面,頂著成為全村公敵的巨大風險收留了他。給他一個最溫暖的港灣不說,還讓他學會了怎麼疼女人。他最初的幸福,就是柳嬸給的,他喜歡把爪子放在柳嬸胸前的那兩團柚玉上,喜歡柳嬸的。柳嬸的,又大又結實,能給他強烈的視覺沖擊,尤其是她的萬絲火盆,每每教他神魂顛倒。柳嬸的魅力可見一斑。這麼一個比親人還親的女人,他幾個月不聞不問,未免太涼薄。冷不丁意識到這點,潘瘋子腦子里嗡地響了一下,大熱天出了一身冷汗,自責道喝水不忘挖井人,烏鴉尚且知道反哺,你怎麼能忘本呢?
看時間是上午九點多,屋外陰雨綿綿,潘小閑才不管這些,先打傘跑了一趟商場,回來時手上提了許多禮品,套上雨衣,騎著新買的摩托下鄉來看柳月眉。才駛出帝苑小區的門口,就見淅淅瀝瀝的秋雨中,從一輛寶馬車的窗口出現一個張小臉蛋,沖著她笑,跟他打招呼道︰「潘,我在這里!」
潘小閑見到小魚,便靠過去問︰「小魚,有事嗎?怎麼不進去?」
小魚笑容慘淡,叫苦道︰「大小姐不讓我和你來往。我好命苦哦,潘,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不願意在你和大小姐之間受夾板氣。哼,你們倆個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誰都不肯先伸手講和,潘,我希望你像個爺們,主動跟大小姐和好!」
潘小閑不高興了,黑臉問︰「小魚,你是來教訓我的嗎?我和章紫紅之間,你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你到底站哪邊?」
小魚見他生氣,立刻認錯道︰「潘,對不起,我哪敢教訓你啊?我是你的女人,當然站你這邊啦。不過,我也要听大小姐的。」
說實話,對這些雞毛蒜皮、亂七八糟的事情,潘瘋子有點煩。他急著去看望柳嬸,不耐煩說聲︰「隨便,愛怎樣怎樣。」說著一溜煙駛出老遠。小魚想不到他腳底抹油走這麼快,急忙開車追上去,哭喪著臉道︰「潘,你怎麼生氣啦?你要是心情不好,你上車干我一頓。潘,你怎麼不理人呀?大小姐讓我帶話,她讓你正午十二點去醫科大等她,她有話和你說!」
潘小閑心里一緊,章紫紅主動找上門,準沒好事。估計是急著想離婚。本來,像章紫紅這種時刻受到新聞媒體關注的名媛,離婚最應該謹慎。尤其是當她的離婚對象是一個未成年少年!一個不好,被媒體捅出來,拔出蘿卜帶出泥,必然對章氏家族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潘小閑的意思,最好是三年後,等他這具身體的年齡滿了十八歲,再來談離婚事宜。這麼想著,他猛地一剎車,回頭答道︰「我今天沒空談。你轉告大小姐,關于離婚的事情,我不會拖她太久,你叫她放心!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說著冒雨上路。
小魚急得在後喊道︰「潘,你去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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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今天停電。不過,五千字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