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白玉欄桿下的橋墩上,擱著鞋襪揉 可憐的腳,賞著碧綠的湖水與新開的荷花,卻又懷念起現代的公園……每逢周末,都會有家長帶著孩子去野餐,修建整齊的草坪是古代所沒有的,她記得年幼時父母也曾那樣寵愛她……
拓跋 自然沒有忽略神游太虛的她,那雙眼尾嫵媚的水眸雖然凝望著滿湖荷花,卻沒有焦點,長發上仍是沒有朱釵點綴,美得純淨,曳地的湖藍色錦緞衣裙撲了滿地,眉宇唇角的憂愁也跟著溢了滿地。這樣的她,再次牽痛他可憐的神經。
湖邊走來三個衣裝華美的女人打斷他粘在嚴薇身上的視線,她們娉婷婀娜,比荷花更艷麗。
「妾身參見王爺!」
這聲音叫人骨頭都軟了。嚴薇仍盯著荷花,暗暗嘆了口氣。男人,也就這麼回事。
拓跋 眸光在她臉上流過,卻失望地沒有捕捉到任何波瀾,「別只拜本王,還有王妃,今晚就在湖心的暢風閣擺家宴,你們姐妹也該彼此認識。」
嚴薇忍著腳痛在三個女人行禮之前站起身,她高挑驚艷的身段與清冷靜默的氣質讓三個女人頓時矮了一截。
礙于拓跋 在場,三個女人不敢怠慢,規規整整行了禮,也沒敢再抬眼看拓跋 ,匆匆打量過嚴恩,便告退。
剛看完了荷花和紅鯉,又去珍禽園里看梅花鹿和孔雀。
嚴恩正指著開屏的孔雀歡呼,便又來了七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奼紫嫣紅,胭脂飄香,比七仙女還七仙女,更蓋過了孔雀開屏的勢頭。
又是一陣寒暄客套的行禮,不只嚴薇有點煩躁,嚴恩也忍不住嘟起小嘴兒抱怨,「父王怎麼有這麼多侍妾?不會也有很多孩子吧?」
「誰讓你父王我功高蓋主,皇帝沒法再封賞,便賞賜美人,太後也送了些官家小姐,你父王我只能謝恩收著。孩子倒是只有你一個,放心,以後父王也只疼你一個。」見嚴薇仍是靜默,他心里頓時有點冒火,「錦花閣上百名女子都是你管著,給本王管教五十個侍妾,應該難不倒你吧?」
嚴薇猝然凝眉,「五十個侍妾?皇帝不是才二十位妃嬪嗎?」
「生氣了?」他還以為她是個木頭呢!他右手扶著坐在肩頭的嚴恩,左手便要去拉她的手。
嚴薇迅速後退,躲開他的踫觸,「嚴薇豈敢生王爺的氣?」殊不知,管女人是她的長項,她以前可是模特經濟公司的合伙人,整天在女人堆里轉悠,就當是又回歸老本行了吧。「嚴薇定當竭盡全力為王爺管好。」
他頓時氣結,「你……」這女人是沒心沒肺,還是冷血?說什麼殉情,他看得真切,她壓根兒就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比陌生人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