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恩擰著小身體鑽去嚴薇懷里,「母妃,我要義父,我要義父……我不要這個壞人做父王!」
拓跋 越听越是難過,義父——慕刃風,難倒他這個親生父親,還比不上慕刃風那個冷血殺手?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兒子明白,親生父親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嚴薇擁著嚴恩下逐客令,「拓跋 ,嚴恩需要靜養,你還是先出去吧。」
她的疏冷,兒子的厭棄,讓他心如刀絞。「薇兒,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是這府里的主子,還需要我告訴你?該怪我自己,不該帶嚴恩來這個是非之地。」
她失望悵然,讓他說不出任何斥責的話。
走出房門,听著房里的交談,他足下生如生鉛,重地邁不開步子。
「母妃,為何義父這麼久他都不來找我們?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上次我沒有好好練功,他一定是生氣了。」
「恩兒這麼乖,義父怎麼會不喜歡?若你想見義父,我讓夜凌子舅舅叫他過來。」
「我好想家,我們不回山上的家了嗎?那時候多好呀,義父晚上也會陪著我,還講故事給我听。」
「好,母妃和義父都陪著恩兒,恩兒要快點長大,長大了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
有些人是不能被隨便念叨的,尤其是慕刃風這樣神出鬼沒的殺手,他不請自來,讓整個王府奠空都壓抑黯然。
嚴恩受傷心情不好,嚴薇在他房里陪著。她一夜沒睡好,睜開眼時,天才剛蒙蒙亮。透過淡藍紗帳朦朧可辨床前立著個幽冷迫人的高大身影,月白繡竹錦衣,器宇軒昂,窗子暗白奠光里宛若出鞘的長劍,鋒芒難掩。
她誤以為是拓跋 ,掀開帳簾,看到那張圓潤熟悉的臉赫然被嚇得僵住,「風?」
他沒有問她為何背著他來王府,也沒有指責她自甘下賤地來給拓跋 管家,更沒有說其他多余的廢話,眸光風清月朗如從前,只淡淡的一句,「听說你和恩兒找我。」
「恩兒受傷,念叨了你一個晚上。」她給嚴恩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看到房門和窗子緊閉,「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抬手輕撫她眼圈烏青的臉,「昨晚沒睡好?」
她不著痕跡躲開他的踫觸,走到鏡子前瞧了瞧,的確有點憔悴。「嚴恩傷痛,哄睡了他已經過了子夜,他睡得不安穩,我也睡不著。」不知為何,她本想斥責他隱瞞拓跋 活著的事,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他坐到床邊,掀開被子,看了看嚴恩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好轉,卻還是有紫紅的淤痕,他背上的傷也仍是腫著。「誰下的手?」
「風,這是王府里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是林玉?」
======================
二更畢,求收,求評,求咖啡……父王不好當呀!親們給小七打氣加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