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妃常好孕105[VIP]
因她突然抽身撤離和一番不留余地的諷刺,楚切霆頓感失落,他的吻真的如此糟糕嗎?
他想抓住她的手時,她卻已經疾步走上樓梯,又回眸對藍鳶一笑,「雖然切霆的吻技不怎麼樣,不過姐姐的男人總還是叫人覺得格外刺激,不知姐姐此時再看切霆是什麼心情,是不是覺得他更有魅力?還是如你的毒針刺在心尖上一樣難受?哈哈哈哈……」肋
「藍羽你……你這不要臉的無恥賤人。」話音落,她的飛針飛向嚴薇。
嚴薇不躲不閃,只含笑瞅著她。不要臉?無恥?這種罵詞實在沒什麼新意。
自然,飛針一枚都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都被楚切霆自半空捏住了。
他心有余悸地飛身落在她身旁,「羽兒,你怎麼不躲開?你的傷還沒好,豈能再受傷?」
嚴薇身若無骨,順勢倚在他的肩上,「切霆,我就知道你最關心我了。」
「呃?」最關心她的應該是拓跋 吧。
「楚切霆,你這個賤男人!我和你勢不兩立,走著瞧,你們都會不得好死!」藍鳶再也看不得他們親密,欲哭無淚地奔出擎雲閣。
「藍鳶——」藍鳶若去師父那里告一狀,天下就亂套了。
嚴薇見楚切霆要追出去,不由冷聲譏諷,「剛才不推開我,現在又去追?楚切霆,你竟和拓跋 、慕刃風沒什麼兩樣。」鑊
「羽兒,你到底在做什麼?」她剛才的行為實在詭異,如果拓跋 知道她明目張膽的這樣做,豈不是要殺了她?
「我只是讓她生不如死,讓她一輩子煎熬,讓她後悔與我為敵!」
「你……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本就不屬于她。」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定你是他的。」
拓跋 也本就不屬于她,只是她認定這一點而已,因此才受傷如此慘烈。她一手按住隱隱作痛的心口,一手扶著樓梯扶手,腳步也變得虛浮。
「你……」楚切霆本想指責,見她竟在樓梯上咳嗽起來,忙上前抱起她送進她的書房,讓她平躺在貴妃榻上,「我叫夜凌子來給你把把脈吧。」
「也好。」
見她沒了剛才的怒,他忍不住試探,「我的吻真的那麼糟?」
「是我對你沒有感情,所以吻起來沒感覺。」
他早知她只愛拓跋 ,「你可以不必說的如此直接。」
「我只是拿你當報復藍鳶的工具,你卻在意剛才的吻?若換做以前的藍羽,她會如何回答?」
「她……不會這樣做,她會直接和藍鳶打起來,打得你死我活。自然,藍鳶也不是她的對手。」
「打架我本就沒有勝算,我有傷,還有孕,不值得為了藍鳶這種人傷害自己。」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我卻傷害了你。」
他並不介意,「你的方式很聰明,很簡單,只是……有點不過癮。」
她听出他這話只是逗逗她,抬眸正對上他含笑的臉,雖然只是一半的真實的臉,卻也足夠叫人目眩神迷了,曾經他的臉完好時,定然會讓眾多女子沉淪。
她竟不由自主地抬手,觸了一下他銀亮的面具,感覺到他頓時一僵,才驚覺自己有點過火,便轉而說道,「楚切霆,別對我笑,你的笑太美。」
「……」
「去幫我叫夜凌子吧。」
他沒再回應,逃似地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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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 不在王府,平靜的日子格外少。
侍妾側妃總爭執出問題,因皇宮的賞賜少了,總沒有了新鮮的寶貝讓她們開心,嚴薇也著實沒辦法,每月初一十五在暢風閣的家宴上總要端著架子震懾她們。
幽冥門里沒有慕刃風相助,白初霽和楚切霆忙得焦頭爛額,之前慕刃風帶出的那些屬下不服他們管教,總尋事端來她的書房里告狀。
不知不覺已過三個月,北雁南飛,天氣轉涼。
她未曾關心過邊疆的戰事,也未曾收到過拓跋 的信,更未曾寫過只言片語給他——她的字丑,這是他說的。
倒是嚴恩,總巴巴地坐在大門口等著,一開始坐半個時辰也就罷了。
這日黃昏,素紋竟來報說嚴恩已經在門口坐了兩個時辰,書也不讀了,功也不練了。
她只得擱下手上的事情挺著初見形狀的肚子去勸,遠遠的就見身著藍色小錦袍的嚴恩執拗地坐在寬厚的門檻上,兩個嬤嬤們正苦勸著。
嬤嬤們見嚴薇來,頓時松了口氣,遠遠退開。
「恩兒,別鬧脾氣了。」
「我要等父王回來,父王若不回,我就一直坐在這里等。」那些壞女人都說,是母妃把父王氣跑了才去打仗,他不相信,「父王一定會回來的。」
「那你等著吧,等你父王回來,考你什麼你都背不過,劍法也沒有練好,看他怎麼失望。」
嚴恩無語辯駁,小眉頭皺成一團,見她轉身就走,也不管自己,便發起橫來,「母妃,是不是你把父王趕走了?為什麼父王連信也不寫?我給父王寫了好多信,他竟一封都沒有回……嗚嗚……」說著說著便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父王不回信是因為戰事太多顧不得,他收到你的信之後,一定會盡快趕回來。邊疆之地苦寒遙遠,他或許要半個月才能收到一封信呢,你的信也是最近才送出去的吧。」
嚴恩頓時止了淚,想想到也有道理。
嚴薇見他安靜下來,便拉住他的小手進入院子,「以後這哭鼻子的事也得改,父王回來之後,你都是小男子漢了,男子漢怎麼能總哭呢?」
「嗯。」他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
母子倆正穿過曲折的回廊,擎雲閣的殺手卻突然迎過來單膝跪下,「門主,風堂主帶著老門主的手諭回來了。手諭在此。」
嚴薇接過來看了看,上面一句話,不是命令,只是商討。「羽兒,幽冥門不能無慕刃風,你酌情安置他。為父親筆。」
她還未開口,嚴恩便繃著小嘴兒發話,「母妃,他是壞人,讓他去死!」
殺手跪在地上也忍不住抬眸看嚴恩,才三歲大的孩子,竟有如此威嚴,還將死字掛在嘴邊,「這……」
「讓他來王爺的書房見我和恩兒。」
「是。」
片刻後,慕刃風便出現了。
他仍是倜儻俊雅,風清月朗,眼神也如從前,尋不到絲毫傷痕與恩怨糾結。月白的錦衣映著白皙幽冷的臉,他漆黑的眼楮看向立在嚴薇椅子旁的嚴恩,「恩兒,上次是我不好,以後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哼!我恨你!慕刃風,我再也不要你做義父,父王討厭你,我更討厭你。」嚴恩說完奔了出去,門口的嬤嬤們忙跟上去。
嚴薇這才開口,「回來也好,霽堂主和霆堂主忙不過來。」
他視線盯在她微微隆起的月復部,「羽兒,我此來還有更重要的事,關于拓跋 的毒……我早已讓夜凌子在搭配解藥,只是還差一味最重要的藥引。」
夜凌子倒是也提過這事兒,只是她太忙,拓跋 又不在,便沒有放在心上。「那味藥是什麼?」那種毒詭異,缺少的藥定然極難得。
「正是四五個月大的胎兒之血,需得是中毒之人的親骨肉。」
嚴薇沒有驚訝,但她也難辨這話是真是假,緊盯著慕容風靜無波瀾的眼楮,她什麼都尋不到。作為一個殺手,慕刃風真的很出色,他比楚切霆的那張面具還完美,完美地叫人尋不到絲毫破綻。
「羽兒,你認為我在騙你?我只是怕你錯過救治他的時間,若你同意,我會親自去邊疆為他送藥。」
「他不會喝自己骨肉的血,他沒那麼狠毒。」
「只要你我不說,夜凌子不說,他又豈會知道?等他的毒完全消解了,說不定還以為是天意呢。這樣你們開開心心的在一起,豈不是更好?」
開開心心在一起?「他……他值得我這樣做嗎?」
她保護性地按住自己的月復部,若非總有胎動,她繁忙之中也無欣喜,這個小生命就如未出生時的嚴恩,總是調皮好動。拓跋 說的也許是對的,或許是個女兒,長得像她。女兒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該是最寶貝的,怎麼可以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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