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贏的能力,為何要故作虛偽的去輸?贏,才能鼓舞士氣,贏,才能讓萬眾一心,贏,才是大國風範!我幽冥門屬下一旦離弦而去,便只能贏,不能輸,他們是賠上性命去做事的,若輸了,就什麼都沒了。同樣的,三國較量賠上的是將士們的血與骨氣,還有民心,輸一點,就會少一點,所以更是輸不起。」.
她在現代亦然如此,也正是因為她不肯輸,才能在激烈的競爭中月兌穎而出,從一個小職員,成為模特公司的合伙人。
拓跋 被她一番話激得心潮澎湃,是呀,既然能贏,為何要故意輸?其實他也沒有想輸,只是想
和西回紇也終有一戰,眼下北遼抵不過肅安才引來這樣一頭猛虎,若是他退讓一點,西回紇可能會輕視肅安而出兵,若他強硬到底,滴水不漏,西回紇反而會因忌憚肅安的士氣而退避三舍。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第三場已經開始,三個騎將像是射出的箭,直沖向前,馬鬃迎風,馬蹄如騰空了似地,馬背上騎將的戰甲冷光凜冽,已快得看不出人的臉面,只看到三個影子從眼前躥過……
西回紇皇妃也學了嚴薇的樣子在場上大呼小叫,並讓回紇群臣也給騎將加油助威。
嚴薇一拍椅子,不甘示弱,奔下高高的看台,站在肅安王朝將士的席位前,打著節奏助威,寬大的蝶袖揮展開,宛若最美的蝶翼,將眾人的視線集中到一處。
肅安王朝所有隨行武將與士兵早已被她前兩場的熱情撼動,見西回紇的人都亂七八糟地加油,便隨著嚴薇的節拍高呼,「肅安必勝!肅安必勝!肅安必勝……」
這聲音震天徹底,如疾風襲來,將西回紇混亂的呼聲壓了下去。
賽場上險些落後的肅安騎將奮力往前沖,就連他身下的馬也似乎受到了激勵,飛跨的步伐也變得更快……
只有拓跋 知道,那騎將是不可能贏的,他本是計劃了這一場讓西回紇贏,兩國打個平手,再談其他。
但沒想到……那名不可能贏的騎將竟然第一個沖到了終點誄。
「贏了!贏了!」嚴薇又大叫,「肅安萬歲,肅安萬歲……」將士們都隨著高呼。
西回紇的人如同斗敗的公雞,一個個灰頭土臉,達剌爾的皇妃撕扯著帕子坐回來,低咒著,「瘋子!賤人!」
達剌爾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卻還是對拓跋 客氣道喜。
拓跋 唇角雖然仍是波瀾不驚的邪笑,眼眶卻有些泛紅,這個傻女人總是能給他驚喜。
嚴薇沒有返回看台,直接去馬場挑選馬匹,但她什麼也沒有挑選到,其實她壓根兒也不懂馬,看著每一匹馬都是四條腿走路,差不多呀。
達剌爾騎著馬到了起點,對空手而歸的嚴薇冷笑,「夜魂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斗志昂揚嗎?怎麼到了自己參賽反而沒精神了?」
「達剌爾陛下真是好心情,連輸三場還這樣神氣?」
「你……」達剌爾沒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齒,「哼哼,看剛才夜魂挑選馬匹的樣子,壓根兒就不會騎馬吧!」
西回紇的男人都這麼會吵架嗎?「誰說我不會?」
「愛妃只是沒有選到中意的馬,她的眼光一向挑剔,讓西回紇王見笑了。」拓跋 牽著自己的坐騎走到嚴薇跟前,「薇兒,這是黑翼,你對它應該不陌生,就用它吧。」
她還是不明白他為何非要讓她賽馬,他自己的騎術出神入化,干嘛要她濫竽充數?這不是要故意出糗嗎?「拓跋 ,我……」
他寵溺擁住她,順勢在她耳邊說道,「這場加賽不單純,恐怕他們正在往坷拉山調兵,你拖延半個時辰便可,輸贏不重要。」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什麼借口了。「那……你萬事小心。」
「放心,其他都已經準備妥當,剩下的只是調兵遣將而已。」他又忍不住叮囑,「你也要小心,這一局繞前面的山路一周,第一個返回馬場才算贏,你切莫著急,順利通過山路返回便可,不要只顧求勝。」
嚴薇忙收緊環在他腰間的手,「拓跋 ,要不要我幫你殺了達剌爾?」賽馬是個好機會,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她也知道,達剌爾死了,西回紇群龍無首必然內亂。
「薇兒,你手上的血腥夠多了,別再因為我殺人。」
「那……好吧,記得先把恩兒送走。」
「放心。」
蕭欽昊策馬過來,忍不住打趣,「只不過是賽馬,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皇兄若是舍不得夜魂範險,可以親自上場。」
拓跋 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愛妃喜歡賽馬,本王只看著便好。」
嚴薇毅然轉身,強忍著不舍,不再多看他一眼。
她走到黑翼近前,模了模它安靜的臉,「黑翼,我們也要贏!」
黑翼對她並不陌生,也一向靈性剔透,踏著前蹄躍躍欲試。
她縱身上馬,紫袍飛揚,揮展如翅,冷艷的濃妝里又多了幾分煞氣。
她握住韁繩,輕輕一抖,策馬與達剌爾和蕭欽昊並肩齊首。
四周的看台上一片沉寂,蕭欽昊轉頭注意到她的手在抖,「嚴薇,你怕不怕?」
「夜魂怎麼會怕?」嚴薇就算再怕,夜魂也不能怕。
真是要強的女人,他微揚了下唇角,「由我給你墊背,你就算贏不了,也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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