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薇早就看出來,辛文也是個大醋缸,「今兒早上還好好的,這會兒吻痕已經擺在脖子上了。我不過是借用了你一兩個時辰而已,他就忍不住發作了……呵呵,快回去吧。」.
素紋更是俏臉紅透,兩只手護住脖子,「哪有?小姐就愛拿我開玩笑。」她過來也是為了防備素繪,既然飯菜沒有什麼異樣,她也就放心了。「那……小姐慢用,素紋告退。」
素繪冷盯素紋背影的眼神卻正落在嚴薇的眼簾內,「素繪,蓮子羹不錯,再給我盛一盅。」
「是。」
就在這時,拓跋 從外面進來,「已經開吃了?愛妃好心急,也不等本王。」
「父王回來了!」嚴恩從椅子上跳下來迎過去。
素繪還未來得及給嚴薇盛湯,便放下白瓷盅也上前,本是清冷瘦削的臉頓時明媚生輝,「王爺不要怪門主,是奴婢擔心門主月復中的小公主餓著才讓門主先吃的。」說著,她便要抬手給拓跋 解開披風的系帶。
拓跋 一向不喜歡丫鬟伺候更衣,尤其更避諱嚴薇身邊的丫鬟,素紋倒是還好些,這個素繪總讓他覺得心里不舒服。
于是,不著痕跡地抱起嚴恩繞過她,在寶貝兒子的臉上吻了一下,隨手扯下披風搭在椅背上,並在空著的正位上坐下,「恩兒,吃飯之前有沒有驗看飯菜?刻」
「驗過了,無礙。」嚴恩說著,拿起筷子給他夾菜,「父王一定餓壞了,快吃吧!」
「好,吃飯。」
嚴薇若有所思地從素繪冷下來的臉上收回視線,卻隱隱感覺到胎動有些不安,或許是因為看到拓跋 平安回來心潮澎湃所致吧,蓮子羹也是經過素紋的銀針驗看過的,沒有異樣。
「薇兒,想什麼呢?」見她一手捂住月復部,他失笑俯首貼耳在她的肚皮上,「怎麼了?是不是小丫頭又在鬧你?」
「有點調皮,許是知道她的父王回來正高興呢。」
半個時辰後,胎動卻還是沒有停止,拓跋 去沐浴,嚴薇在內室里踱來踱去輕撫著高高的月復部,希望能安撫女兒的躁動…噱…
她听到門口有腳步聲靠近,來人卻並沒有敲門,也沒有推門,只是在門口停下……似在窺視房內的動靜。
她不禁又想到素紋的緊張,若非那丫頭知曉些什麼,萬不會煞有介事地拿著銀針從後院跑過來……
她佯裝無恙地踱著步子坐去梳妝台前,拆卸下頭上的發簪,卻不禁想起素繪在晚膳時看拓跋 的眼神,唇角漾出一絲苦笑。哼哼,長相太美的妖孽總是禍害,這府中的丫鬟又有哪一個不是這樣看他的呢?
感覺門口那雙視線遠離,腳步聲也消失,她的心情才平復下來,胎動也似和緩了不少。
鏡子里晃進挺拔的身影,隨即一雙有力的手臂溫柔環住她臃腫的腰月復,附著著魔力的吻像是滑動的花瓣在肌膚上漾開。
她只覺得頭暈地厲害,是他的吻太溫柔了嗎?她虛月兌似地依靠在他懷中,卻覺得呼吸也困難。「 ,我有點累……我們早點休息好不好?你奔波了一下午,也該乏了。」
她嬌軟無力地聲音讓他骨頭都酥了半截,他沒有異議,打橫抱起她走到床邊。
她勾住他的脖子,怕迎上他灼熱的視線,只低垂著眼眸不敢抬起,被他放在榻上之後,她強忍著不適躺下來,卻見他在翻弄自己的裙擺,她忙按住。「 ……我真的有些累。」
他知道她累,也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因為他剛抱她過來時,手臂上沾染了血漬,「薇兒,躺著別動,我去叫夜凌子。」
她不明白,想努力地保持清醒,視線卻也變得模糊,「叫夜凌子做什麼?」
「乖乖躺著……」他瘋了似地奔出去。
她只能躺著,卻听到有細微的腳步聲靠近,這個時辰夜凌子該睡著了,拓跋 要把他拖過來也沒這麼快。她警覺轉頭,模糊的視線內是素繪窈窕的身影。
「素繪,你要做什麼?」
「門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曾經的藍羽。太後已經派人打探仔細了,你叫嚴薇,是冒充的夜魂藍羽,王爺被你騙了,老門主也被你騙了!」
嚴薇握住拳頭,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哼哼……你的蓮子羹果然有問題。」
「是,里面不過放了一點益母草,這不是毒藥,卻能滑胎,所以用銀針根本驗不出。」
滑胎?現在已經滿七個月,這胎要想滑掉也沒那麼容易!嚴薇稍稍安心了些,「你剛才在門外,就是等機會進來?」
「我可沒心情跟你閑聊!太後已經在等你了,而我,會成為真正的藍羽,我比你做得可好多了,我對藍羽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王爺一定會喜歡的。」素繪勝利一笑,輕一擺手,兩個黑衣人湊到床前來……
嚴薇臉上平靜淡漠,無絲毫驚懼——只要她不一刀刺死她就好,至于太後,那個老巫婆,她正愁找不到機會對付她。
片刻後,拓跋 拖著夜凌子進來,卻見嚴薇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端坐在梳妝台前正梳理著發絲,身上也換了衣裝,全無剛才的虛弱。
「薇兒,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讓你躺著嗎?」
「你緊張什麼?已經沒事了,剛才不過是一點小事,是凳子上灑了胭脂,粘在裙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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