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吃一種食物會煩,總玩一種游戲會膩,同樣的,總是愛一個人,也會厭倦.
可,她膩了,他卻還沒有。縱然心里不甘,他卻還是松開她的眼楮。
一見光,她忙坐起身,與他拉開距離。「我……有點口渴,你能幫我去拿點水喝嗎?順便拿條被子來,夜涼,這樣睡總不是辦法。」
「好吧,你等著,我去拿。」
嚴薇跟著他起身,隨著他走到柴房門口,見他進入正房內,她迅速從地上拿起燭台,丟在干柴上,頃刻間,火苗熊熊……她迅速沖向柴房後窗,破敗地窗子不堪一擊,她撿了一根粗壯的木柴便將窗子撞破,手腳並用的爬了出去。
安全著陸之後,她不禁凝眉回頭看了眼低矮的窗台,孕婦就是笨哈?!骨盆擴張,雙腿也不利落了。恐怕連嚴恩那四歲的小白眼狼也不會這樣手腳並用地爬窗子吧。她發誓,等到生完寶寶,一定要練輕功。
眼見著她就要奔至宅邸的後門處,卻突然從頭頂上躍下一個金黃的身影,「羽兒,這樣跑來跑去,你不怕動了胎氣嗎?」
拓跋冽!嚴薇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揚起唇角,「冽,你也知道我變了,我不是從前的藍羽,拓跋 也從來不吃威脅這套,你越是威脅他,他可能出手越狠毒。與其在這里打我的主意,你不如多用腦子調兵遣將!刻」
她掩映火光中的倩影淒冷,狼狽,卻並不折損她的美,再加那股桀驁不馴的冷靜,一如被風吹雨打之後的牡丹。
他搖頭失笑,是她變得簡單了,還是他變得復雜了?就算兩人如此較量,竟也如同對牛彈琴。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他抓她,並非只用她威脅七弟?
「羽兒,你高估朕的耐心了!」
他話音落,她便覺得後頸上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整個人癱在地上,不省人事。
宅邸內的慕刃風看到火光帶著人趕到時,整個小院已經化為一片灰燼,一群殺手搜索之後只在柴房的後窗歪撿到一條紫色絲帶——嚴薇為了避免過長的頭發散亂,總喜歡將發尾的部分用一條絲帶束起來,翌日梳理發絲,便不必太耗費太多時間梳理。
而這樣的習慣,是自從四年前在天和山居住時便養成的習慣,也是他所熟悉的。曾經,他每次上山都帶各種顏色的絲帶給她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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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宅邸前院內,裝扮成嚴薇的素繪听到院子里來來回回奔波的搜查聲,便已知事情敗露,但是……怎麼可能?她這個「嚴薇」裝扮地天衣無縫,拓跋 怎麼可能分辨出真偽?
是她的大肚子出了紕漏?她的神情有什麼差錯?還是,她的衣裝發飾與嚴薇有什麼太大差別?她照了照鏡子,不可能呀,鏡子里的人分明就是一模一樣的。
听到有馬蹄聲入府,她頓時如臨大敵,再這樣下去只有坐以待斃。
太後只說讓她留在七王爺身邊得償心願,可沒有說要保她性命無虞。以防萬一,她還是先下手為強。
嚴恩躺在床榻上早已經被驚醒過來,而他的小廂房里也早已被辛文帶人搜查過,兩個嬤嬤此時已經掌了燈陪在床邊安撫著他。
他雖然仍是安安靜靜地躺在被子里,小手卻握住擱在枕頭下的短劍,尋思著母妃可能被抓去哪里。
而就在這時,素繪以嚴薇的模樣進入房內來。
兩個嬤嬤相視一眼,又擔心地看了眼嚴恩,雙雙擋在床前,不讓她靠近。
素繪再笨也看得出眼下的境況,卻還是強作歡笑,學著嚴薇寵溺慈愛的口吻說道,「恩兒,咱們府邸的後牆外有一處小院著火了,火勢很大,差點燒過來,護衛們都慌不擇路地去救火,沒有吵到你吧?」
嚴恩躺在床上不動,枕頭下的短劍被他抽出了半截。「當然吵到恩兒了!還以為外面有人打架呢,正想出去看看。」
兩個嬤嬤見素繪迫近上前,忙故作恭謹地俯首說道,「王妃,夜深了,請早點回去歇著吧,有我們陪著小王爺就好。」
素繪清冷一笑,暗藏在袖中的手已是鷹爪地姿勢,隨時準備著出手掐斷兩個年邁嬤嬤的脖頸。
「嬤嬤們這是怎麼了?我過來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壓驚,還需要經過你們同意不成?王爺讓你們伺候小王爺是看得起你們,你們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嚴恩躺在床上,將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嬤嬤們先出去吧,我要和母妃一起睡。」
「小王爺……」兩個嬤嬤擔心不已。
「剛才我真的被嚇著了,嬤嬤們還是出去吧。」
兩個嬤嬤默契相視,听出嚴恩是在暗示她們先走。其實,在這里她們也的確幫不了什麼忙,還不如趕緊出去叫人的好。就這樣,她們一步一回頭地慢慢退了出去。
素繪臉上慈愛的笑在門板關上的一瞬驟然化為森冷的殺氣,「小鬼,可不要怪我出手狠,是你的小命太短!」
她乍然出手扣住嚴恩的脖子,將他只穿了小肚兜的身子從被子里拖了出來,卻沒想到,眼前一陣銀亮的光芒閃耀,她的心口上便被刺進一把短劍——而瓖嵌了紅寶石的劍柄,還握在他白白胖胖的小手中。
血染裙裾,素繪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本是用來當擋箭牌的四歲女乃女圭女圭竟然如此——殺人不眨眼。「你……你這個……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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