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睜開眼楮,已經是被趙毅暗算的一個時辰之後。作為一個得理也不會饒人的殺手,她的第一本能便是要去殺了趙毅,但她眼前一切所帶來的震驚卻讓「殺趙毅」變得微不足道。
輕盈的水藍色紗帳上是繡著朵朵潔白的薔薇,栩栩如生的花骨朵,仿佛能讓整個帳內都彌漫著薔薇花香。帳頂上一顆龍眼大的夜明珠光芒柔和,宛若月光,讓整個紗帳如夢似幻茆。
她疑惑不解,坐起身之後,才發現床榻旁邊的趴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竟然是——「拓跋 ?!」而那個小的自然是他和嚴薇的孽子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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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聲稱謂正巧與嚴薇對拓跋 的稱謂吻合,而經過她在黑虎山上月余的爭斗、絕食、抗議,原本豐盈的身材已經與清瘦婀娜的嚴薇分不出彼此……
因此,守在床邊的拓跋 、嚴恩醒來之後都沒有分辨出她的真實身份。
「薇兒,你終于醒了。」拓跋 見她坐著,忙又按住她的肩,「躺下,受了傷也沒學乖!」
受了傷?藍羽這才發覺腰月復上有痛感,她赫然憶起趙毅下跪的一幕,心中不禁惱火,暗覺身體虛弱不堪,她頓時勃然大怒,「你對我做了什麼?趙毅若是射傷我,斷然不敢在暗器上下毒!拓跋 ,你要殺要刮盡管放馬過來,犯不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難道你不知道我若出事,嚴薇也會死嗎?」
她這一怒,冷煞之氣迸射,拓跋 頓生戒備,如臨大敵的忙拉著嚴恩退離床榻,「你……你不是薇兒!我錯把你當成薇兒,又豈會給你下毒?你大可放心,夜凌子已經用了藥,你很快就能痊愈。蚊」
「哼哼,拓跋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嚴薇,卻兩次把我當成她,若是嚴薇知道,恐怕早就罵得你狗血淋頭!」
「……」拓跋 想起和嚴薇的爭吵,心里更是擔憂,薇兒到底身在何處?藍羽都找來了皇宮,恐怕她凶多吉少。
嚴恩也因為上次拓跋 被藍羽刺傷的事心有余悸,「父皇……」早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母妃,他就該用銀針封住她,他可是剛和夜凌子舅舅學會了針灸呢!
藍羽雖然周身麻痛,卻仍是不肯示弱,她也一向遇強則強,「怎麼?嚴薇那個賤人不在嗎?」
這個問題讓拓跋 懸著的心終于放進肚子里,「她不見了。」嚴薇不在太後寢宮,也沒有被藍羽傷害,應該是在皇宮迷路了,謝天謝地,她失蹤的真是及時。
「不見了?她害我至此,豈能不見?把她交出來,我要將那個賤人碎尸萬段!」
拓跋 無奈失笑,嚴薇啊,嚴薇,讓多少人愛,多少人恨?愛她者肝腸寸斷,恨她者咬牙切齒,她竟還奢望著能平淡一生?!
「藍羽,你和嚴薇同命,將她碎尸萬段,你還有的活嗎?」
「我和她同歸于盡不可以嗎?」藍羽從頭上取下一個發簪,抵在心口上,「我限你兩個時辰內把她找出來,否則,我這一簪斷送兩命,你連和她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楚切霆的聲音從殿頂的橫梁上傳來,「她走了,不在皇宮。」
「霆伯父!」嚴恩抬起小腦袋,親熱地叫道。
「恩兒,伯父不在你身邊,有沒有好好練功?」
「嗯,母妃都夸贊恩兒的輕功好呢!」嚴恩邀功。
拓跋 轉頭看去,卻見他正飛身而下,身型飄然優雅,落地無聲。他不得不承認,楚切霆的確有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而薇兒一向就格外會「欣賞」這類人,傳聞他的輕功出神入化,沒想到會高的竟然連他這天山派嫡傳弟子也沒有察覺。
想起嚴薇也學會楚切霆的輕功,拓跋 不禁又怒火上涌,憑這樣的輕功,再有施了毒的暗器,楚切霆若是要刺殺他這個天下霸主,易如反掌。「你何時來的?」
「來了好一陣子了,已經在上面睡了一覺。」楚切霆當然不會告訴他,從他拖著嚴薇進入殿內時,他已經在這里等著。
而司徒澈出現,帶走嚴薇,他料定了藍羽隨後便出現。他相信司徒澈的為人,他斷然不會傷害嚴薇,這才等在這里,帶藍羽自投羅網。
藍羽握著發簪的手收緊,「楚切霆,你知道嚴薇去了哪?」
楚切霆不著痕跡地對拓跋 遞了個眼色,這才回答,「我當然知道。」
「說,那個賤人在哪?」
藍羽話音剛落,眼前便有身影呼嘯而過,不過瞬間,她手上的發簪消失,而她頭上綰成高髻的長發也因為被拓跋 取走了極具殺傷力的金步搖傾散下來。
她這才恍然大悟,兩個男人竟玩了一招聲東擊西。「你們果真是很愛那個賤人哈!奪了發簪,我就死不了嗎?人的死法可是有很多種,我做殺手多年,不用武器一樣可以殺人,同樣也可以自殺。」
拓跋 警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卻無法預料她接下來會做什麼,若是她要咬舌自盡,他總不能取下她的舌頭吧!不過,還是將她直接打暈更好。
就在他準備出手時,藍羽卻突然直挺挺地躺在了枕頭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再無反應。
拓跋 和楚切霆相視一眼,兩人都覺得不妙,同時沖到床邊,一個扣住藍羽的手腕把脈,一個查探她的鼻息,卻都震驚地臉色煞白。
嚴恩從他們中間擠過來,伸著小手按住藍羽脖子上的脈搏,小臉也滿是擔憂,「父皇,霆伯父,母妃也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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