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幽在鐲子里估模著來者已經走了,才從鐲子里出來,蝙蝠洞里又恢復了安靜,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去了哪里。
她從鐲子里出來,不小心弄出些動靜,幾道黑影朝這處飛掠而來。
尋幽腳下一動,回到那段狹長的洞口。她沿著山洞一路折回,想要回到那個熔岩池旁邊,可沒走出多遠就看到洞壁上的打斗痕跡。
壁上滿是飛劍劃出的痕跡,似乎不久前才進行些一場激烈的打斗。飛劍是蜀山弟子慣用的,莫不是凌不凋他們也進了來?可也不排除像匕首修士那般,拿匕首當飛劍使的修士。
尋幽靠近洞壁一看,不像是凌不凋留下的。凌不凋講究出手快而狠,因此留下的痕跡必然短而深,而這痕跡拖得長,沒有半分凌不凋的感覺。
莫非是楚鈞留下的?尋幽一想到那張帶著股書生氣的臉,不由覺得很有可能,急忙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可奇怪的是,打斗進行到一半,像是被什麼事情生生打斷了,除了那一處,就再沒在什麼地方發現打斗的痕跡。尋幽不由疑惑,他們是跑到哪里去了?
很快到了熔岩池旁,照舊沒有一個人,只有池子里偶爾傳出「咕咕」的氣泡聲。這時小白蛇從她手上滑下來,落在地上,快速朝那個通往小室的洞口爬了過去。
小白是在給她帶路。尋幽一頓,馬上跟了上去,手里握緊了秋水,以防突然撞見人。
一蛇一人就這麼前過,在快要到小室的時候,小白突然爬了來。尋幽俯,讓小白抓上她的手臂,一邊貼在洞壁上,小心地朝小室里看去。
月光從洞頂的小孔灑下來,在地上排列成一些無序的光點。小室內好像沒人,尋幽皺了皺眉,正要探出身去,忽然發現凹槽旁有團影子動了動。
她趕緊縮回去,見那人沒發現自己,頓時松了口氣。
站在凹槽前的人不知做了什麼動作,凹槽前忽然有白光亮了起來。尋幽這才看清,那人著了一身黑袍,身材高大,伸手進凹槽拿出一樣東西。
他拿出那東西後,白光漸漸暗下。他也一轉身,走到月光下的一個小案旁,把手里的東西擺在案上。正是尋幽在凹槽上看到,與她那陶罐一模一樣的一罐子
只見他拿出個環狀物體,往陶罐上一套。「 」的一聲,陶罐從中間打開,可惜尋幽離得太近,看不清陶罐里裝的是什麼。
「白蛇」黑袍人叫了一句,尋幽手上的小白蛇听話地爬了下去,慢慢地朝他游過去。
尋幽本想要抓住小白蛇,怎料這走得十分之快,尋幽一升手,它就到了一步遠的前方。
罷了,且看看黑袍人與小白蛇是什麼關系。尋幽靜靜地貼著洞壁,看著小白蛇慢慢爬到黑袍人腳邊。
這小白蛇終究還是來得不明不白,雖說並沒對她不利,但還是小心為妙。更何況,當日它被陳仇風奪走,今天卻突然出現在這里,委實過于奇怪。奈何小白蛇只是只低等妖物,法力都尚且低微,自然口不能言,否則她定要好好問它一番。
黑袍人垂下一只袖來,小白蛇昂頭咬住了衣袖,被黑袍人帶到案上。
月光照在小白蛇的身體上,顯得整條蛇身猶如美玉雕成,煞是好看。
「不愧有上好的血脈。」黑袍人目光痴迷地盯著小白蛇,仿佛案上擺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咦?怎麼有生人的氣息」黑袍人突然聲音一沉,警醒過來環視小室。他的目光十分銳利,似乎要把藏身在黑暗里的一切都糾出來。
小白蛇吐著紅信,也從案上抬起頭來,匆匆一瞥洞口的方向。
尋幽心里「咯 」一聲,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那位道友,與其躲躲藏藏不如出來一見。」黑袍人負手站在原地,眼簾低垂,「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尋幽的心「砰砰」地跳,也不知道黑袍人究竟是真的發現自己的存在,還是裝腔作勢瞎撞的。趁著還有時間,她緩緩蓄著靈力,以備給黑袍人突然一擊。
「嘩」一陣水聲在小室里響起,從那口井里突然竄出一道綠幽幽的光芒,向黑袍人直直射去。
這道綠光尋幽再熟悉不過,是那個匕首修士的看家法器——那把能幻出三個幻影的匕首
他身中黃粉,居然還能逃到這里,躲在井中多時,到現在還沒毒發身亡。尋幽心里暗驚,手里的秋水握得越發地緊。
只見黑袍人長袖一揮,那道綠光既然被卷進袖里,長袖往回一甩,綠光從袖里飛出,朝井里反射回去。
又听「嘩」的一聲,一個黑影接住綠光,從井里跳了出來。
室內兩人很快戰在一起,但那匕首修士才是練氣五層的修為,對付起黑袍人是以卵擊石,很快敗勢顯現,幾招過後便被黑袍人踩在腳下。
「倒是有兩下子。」黑袍人又用力在匕首修士背上踩了踩,從匕首修士手上扳下握得死緊的匕首,放在手里把玩著。
那匕首修士已經痛得昏死過去,嘴角吐著血泡沫。他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濕得如水鬼一般,井水從他的身上留到地下,匯成一個個小水灘。
「岑」熔岩池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飛劍聲,黑袍人猛地朝洞口一看,沖著洞口飛奪而來。繞是尋幽在一念之間進了鐲子,也差點被他發現。
他前腳剛沖出去,尋幽後腳又從鐲子里跑了出來。
她沖到匕首修士身邊,沖他撒了足足一個紙包的**香,確定他不是詐昏,才開始搜他的身。
在匕首修士的腰上發現一個青色錦袋,與蜀山弟子用的儲物袋一般功用。尋幽把那錦袋往自個兒儲物袋里一放,又從他袖里發現幾包不知什麼作用的藥粉,用防水的符紙密封著。
再也搜不出什麼東西,她才看向案台。小白蛇正盤在那個黑不溜秋的陶罐上,瞪著紅寶石似的眼楮看她——
最近要期末考,很忙,所以少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