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著運道的是天機和命數,天機已來,不知命數還身在何方。
花無心從花芯之中探出半個玲瓏身軀,只是純屬于好奇,看看那只屬于傳說中的天機究竟是什麼樣子,天道玉龜的龜殼做成的玉晶龜盤,傳說中龍宮中的那只老龜活了有九千年,也俗稱九千歲,只是這天道玉龜,花無心倒是不知道它活了多少年了,它的一生只褪一次殼,褪殼之日便是天機誕生之日,生死之時。
「主子。」一個恭恭敬敬的三叩九拜之禮行了下來。
「吾名,大衍天機子。」
天機命數一生下來便是知道的,腦海之中有著不知名的傳承,告訴他們一生要追尋著運道而去,而運道的主人便是他們的主人。
雖然天機命數運道都是傳說中的東西,花無心以前也不曾見過,只是,如今她是運道的主人,自然也就知道運道的一切,還有天機命數的一切了。
那日的伴劫而生,花無心和運道早就在冥冥之中建立了主僕的關系。
也許這就是天意。
「天機,我馬上要沖擊第九劫,外面的人就交給你了。」
花無心慢慢的往花芯之中縮回了那半個玲瓏身軀,她開始消化那還在花芯之中的那一部分天材地寶的藥力了。
外面的人,花無心並不擔心,里面最頂級的也不過是仙弄六劫的人物而已,雖然在運道,天機,命數之中,天機主輔,命數才是主攻,但是可不要忘了,他是大衍天機子,一出生便是要追隨運道所在的人,一出生便是繼承著天道傳承的人。雖是主輔,傳承之中多是演算天機之道,但是得到天道傳承的又豈會差?這麼可能是這些小小的仙弄幾劫的人相比的了的?
天機難測,天機可測。大衍天機子當然最重要的是智慧了。
不過,運道在手,花無心也不擔心找不到命數的方向。
到時候左手天機,右手命數。那肯定很酷
荒蕪星域九顆行星之外,那專屬于荒蕪星域之中的強大狂暴的空間亂流之中,如今鑽出來了幾個長胡子老道,還有一個老太,和一個中年修士。
荒蕪星域的那股強大的氣息,那讓整個星域的靈氣還有空間亂流都安靜乖巧下來的氣息,他們都是感受到了,所以才不約而同的都來到了這里。
荒蕪星域的空間亂流,他們也是耗費了不少力氣出來的,並且,誰也是不想最開始就把戰爭打在這里了,特別是連寶物都還沒有看到,他們幾家雖然是暗潮洶涌,但是起碼誰也沒有明面而來。
所以誰都只是稍微的看了對方一下,然後露出一個自認為慈祥嫵媚,嬌柔的眼神。不過這些也都不過是這些家族的高層不願意撕破臉皮罷了。
若是珍貴無比的天材地寶,還是神兵利器的出世。那……
反正他們是肯定想不到有人會在這里修煉的。
只是這一次或許有些不如他們的願。
那一身白衣道袍,腳踏玉晶龜盤,一白玉簪子輕輕的把頭發挽起,那白如凝脂的皮膚,仔細一看居然不是一個女子,卻是一個面似潘安的玉面郎君,那額頭之處還隱隱約約可以見著有一個什麼標記,只是那標記不過寥寥幾痕,根本就是讓人捉模不透那是什麼標記,只是那標記之中隱隱閃露的幾絲白光,讓人感覺到很是不凡。
那白衣道袍的年輕男子一來到那幾人的面前,那幾人便是如臨大敵,他們駭然的發現,自己竟然是看不透那年輕男子的修為。
這個貧瘠的修真界已經是沒有駐顏丹這種物品了,但是後來修士慢慢通天的修為讓他們雖然沒有經歷渡劫,但是仙弄期的時候,就可以借助天地之力了,那個時候,他們的容顏就可以定型了,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如年輕,那麼恭喜你,你就可以不憑借駐顏丹這種東西,年輕到底了。
不過大多數的修士在都是終身沒有進入仙弄期的,就算是勉強一步登天入仙弄了,那也肯定是白發老嫗了,不過像他們這樣子的大家族的,都是有駐顏丹的,只是他們沒有用而已,有些時候,修為通天之後,道心越來越明悟之後,對于本質,容貌的追求他們也就降低了一個層次,一心只想往更高的修為層次上面爬,他們求的是那長生不死之道。
只是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年輕男子站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他們隱隱的有一股感覺,他站在那里,便是天道,天意不可違,只是修士本就是逆天而修,求那長生不死之道,更何況能夠修煉到仙弄之期的級別,哪個不是有大運道,大毅力之人?
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了,怎麼可能在別人面前干落下風?只是這樣子干落下風了,怕是會在他們修煉的道途之中徒增心魔罷了。
這個年輕的男子,他們心中忽然升起這樣子的一個感覺,這個男子絕對沒有用駐顏丹,這麼年輕的面孔,是在二十幾歲就突破了仙弄期嗎,絕對不可能。
他們寧願在自己的心里欺騙一下自己,這個年輕的男子絕對是使用了駐顏丹的人。
「這位小兄弟,我們幾個老輩只是想接過一下,不知如何?」那個白發老嫗突然之間笑眯眯的說了起來,眉宇之間的威嚴已經變成了慈祥,仿佛是一個鄰家的老太太想要過路,讓一位年輕的小青年讓一下路而已。
那幾個長胡子的老人神色一稟,只是看那老嫗了一眼,又是看了那年輕男子一眼,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天機子眉頭一挑,難道說,這里面等級最高的莫不說這位老嫗?不過那中年男子還沒有說話呢。
不過天機子還是沒有開口,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的站在哪里,絲毫沒有讓道的感覺。
那老嫗臉色有點不善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少年自己根本就看不出修為,而仙弄期級別的人就很難殺死了,只要我們動手,人家想跑他們也沒有辦法,如果耽誤了那荒蕪星域之中的大事,得不償失。而不如現在做一些退步。
「小東西,你看這東西怎麼樣?」那老嫗手中一把純白色的白旗子,頗有些一揮天地變色的味道,天機子的眼楮只是稍微的掃了一下那白色的旗子,然後癟了癟嘴,很差,這兩個字立即是出現在了他的心里,他是主輔的,不是命數那個家伙主攻的,要攻擊物品干什麼?再說,那白色的小旗子,還沒有他的玉晶龜盤好呢。
那個老嫗若是知道她千年之前奪寶那次千辛萬苦的在幾個仙弄五六劫的修士之中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搶到的白旗,居然被這面前的這個小子評價得一文不值,可能她立馬就會翻臉,然後不顧輩分的立馬殺向她面前這個漂亮的比女人還漂亮的臭小子。
「小子,你莫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難道以為我們幾個老家伙怕你不成?」那老嫗見天機子一直在旁邊站著,任憑她怎麼說也不開口,只是一味的擋著他們的道路,一時之間老臉有些抹不開,頗有些老羞成怒的意味,要知道,這白色旗子,她可是連她家族中的晚輩都沒有舍得給啊。這小子居然如此不識好歹。一股濃重的威壓,向著天機子的襲去。
他是大衍天機子,傳承的是天道,又有什麼威壓可以和天道的威壓相比?可以說這老嫗若是想打他,他可能還要廢一番功夫,只是比威壓,天機天道,天意難測,奉天而承運,又豈是一個小小的仙弄六劫修士可以比較的?
只見那年輕的男子輕輕的把腳往那玉晶龜盤上一跺,一股漫天的威壓便是彌漫在了整個荒蕪星域的空間亂流之中,而這個時候,那白袍老嫗和那幾個長胡子老頭才一同的看到那年輕男子腳下的玉晶龜盤,全是倒吸了一口氣,龜盤他們見過,幾千年的見過,就算是幾萬年的極品,他們也見過不少,只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烏龜的殼居然是玉晶的,這得什麼修為,這得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烏龜啊。
還有那漫天的威壓,頓時他們看向天機子的目光變了,不再是以老輩相居了,只怕是以平輩相交,或者是在平輩之中,他怕是還要大一些。
天道的威壓是不容許有任何人敢挑釁的,所以那幾個仙弄期的修士支撐得很是辛苦。天機子眼楮很毒,他能夠看到大部分的天道威壓都是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人在抗著。
終于那個男人上前了一步,拱手道︰「在下伏羲一族,伏羲文理,不知閣下是哪方修士?」把自己的族群和自己的姓名報上是對修士最大的尊敬。
天機子眯著眼楮,說道︰「我奉我家主子之命。」
眾人都不是傻子,听著這句話便是知道已經是先有人來到了這里,而且听到伏羲一族的旗號還敢趕人的,究竟是哪方修士?
只是走,還是不走。
「能否……」
「不能。」這是主子的命令,還是主子的第一個命令,他若是都不能夠很好的執行,那還算是什麼跟隨者?
「天機,你放他們進來吧。」花無心幽幽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荒蕪星域的空間之中